腦海里調取記憶——
在母親把自己狠心賣了后。
她猶記得家附近住著一個游手好閑就喜歡吃喝嫖賭的混混。
那個混混聽說在母親和父親搬過來就覬覦著母親。
看來,在自己有意無意的撮合下。
他們成功的“在一起”呢。
“媽媽喜歡你王叔叔,可是他現(xiàn)在欠了一筆錢?!?p> 譚母此時面容比之前更加憔悴不堪,甚至那臉上的皺紋都因為現(xiàn)在苦著一張臉而深刻了幾分。
“那個男人不是給你幾十萬了嗎?!?p> 葉勛那天開著黑色的跑車停在家門口。
她不知道那輛車叫什么名字,但從外觀就能看出價值不菲。
猶記得那天,自己的母親額外的對自己寬容包含。
她甚至還想放棄那個計劃。
可然后呢?
虛偽的母愛里摻雜著算計。
是她太傻太天真。
一提到這個,譚母看著譚知夏的視線閃過一絲絲的愧疚,也僅僅是一絲絲。
對她來說,譚知夏只不過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是她的所有物。
能把她賣那個價錢,她還覺得虧了。
“你再幫媽媽找找那個人,讓她再給媽媽一點錢?!?p> 譚母避開了她的話頭伸出手死死抓著譚知夏那細小的胳膊,渾然不在意她是否疼痛般。
“你自己去找他啊。”
許是因為譚知夏看向她的視線太過于冷漠冰寒,也許是因為她居然說出這種話讓她不可置信的怔住。
當譚母反應過來的時候,譚知夏已經(jīng)抽出手來自顧自的跑進公寓。
譚母連忙追了上去,死勁兒的拍打門。
可譚知夏就是不開門。
她就直接坐在地上無賴的耍潑大喊大叫。
周圍的鄰居紛紛不悅的開門打開看。
見有了“觀眾”,譚母拙劣的演技越來越生動形象,也更加來勁兒。
透著那模糊不清的貓眼看著外頭。
譚知夏轉過身,背貼著門整個身子跟沒了支撐似的滑落在地。
像是一破敗的娃娃一樣。
渾身泛著死氣。
她為什么要活著啊。
房間沒有開燈,昏暗的緊。
隨著月亮高高掛在天上。
見譚知夏死活不開門,周圍的人也散的七七八八,各回各家炒菜做飯忙家務之類了。
臟亂狹窄的走廊只有著天花板一個時好時壞的燈一閃一閃。
譚母膽小,一陣冷風吹來。
她嚇得縮著脖子渾身一抖,咒罵了譚知夏幾句,隨后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上,不甘心的梗著脖子對著門喊道:
“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等著我明天還來!——我就不信,我是你親生母親,你不理我!”
她喊完,又是一陣風貫穿走廊吹來。
譚母冷的連忙下了樓離開。
譚知夏仍然靠著門,那雙杏眸呆滯毫無生機。
她就那樣睜著眼。
直到眼角的淚干了,剩下淚痕。
譚知夏站起身來,神色又變?yōu)槔淠黄?p> 她從床底拿出一個很大的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
這里,是萬萬不能再住下去了。
還好,她記得公司有給每一位藝人提供住處。
只不過有名氣的是單獨的,沒有的則是統(tǒng)一湊合在公寓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