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馭龍玨

第二章 初見敖潤

馭龍玨 紙鳶望春風(fēng) 5099 2019-06-30 11:01:04

  奶奶背著我踉踉蹌蹌的來到白三姑家門前。只見推門出來的是個大概30歲左右皮膚白皙的女人,嘴里叼著煙槍,靠在門框上,用著怪里怪氣的聲音問道,

  “劉老太太!今天是哪股著斜風(fēng)把你刮到我這來了,這是怎么了?您不是從來不信我這套嗎?

  奶奶白了她一眼,

  “你瞧好病不會少給你的,旁的別說?!?p>  說完我和奶奶跟著三姑進(jìn)了屋,只見白三姑盤著腿,腳上還穿著鞋坐在了炕上,看了一眼我。

  “您小孫女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的病,害的肚子疼?”

  “就今天晚上放學(xué)回來就開始了。”

  “把您孫女的生日時辰寫到紙上。”

  奶奶拿著筆,在三姑給的一張紙上草草的寫了上去。此時,三姑一邊抽著煙槍里的煙,一邊拿過奶奶寫的生日時辰。

  看了一眼像是有些詫異,隨后仔細(xì)打量著我的臉。但是馬上又緩和了過來,

  “劉老太,我可以治好你孫女的病痛,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這孫女的命格,并非和你我一樣是凡品,你聽說過花仙嗎?”

  “這不可能的。”奶奶回道。

  “雖然我道行有限,但是這花姑子、花仙、花姐或者童子命格,我是一看一個準(zhǔn)。我只能看出她是花仙,具體是什么在高層次的天上的什么,我也不好說。而且……”

  白三姑欲言又止的樣子,

  “而且什么,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奶奶急切的問道。

  “我這不是怕你老不愛聽嗎?我說了您可別把氣撒在我頭上?。俊?p>  “竟管說。”

  “這小丫頭,不但一身邪骨,而且有仙緣福根。是這世間極為罕見的雙重命格,但是就要看造化了,運氣不好的話,就會被邪物所利誘淪為妖邪,運氣好的話便會有高人點化,得成正果。”

  這所謂的花仙聽著很好聽,其實說白了就是天上栽花種草的小仙范了錯誤,偷跑下來的,在人間是沒有姻緣的,大多都是命運坎坷,即便是結(jié)了婚,也會夭折或者男方一命嗚呼的。還有更邪乎的是那白三姑說我一會淪為妖邪,一會又得成正果。

  奶奶聽了當(dāng)然是不高興了,就要帶著我離開。白三姑敢忙拉住了奶奶,

  “這都是可以解的,但是你孫女這個我解不了,我給你一道符,你把符燒成灰把符水給她喝了就好了。”

  然后白三姑看了看我又繼續(xù)說道,

  “她肚子痛一定是有什么有靈性物件沖的,緩幾日就會慢慢好的。”

  我想起了馭龍玨,但是想道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想必這三姑也未必知道此物,況且這三姑就像個招搖撞騙的神婆。

  隨即三姑問我,

  “小丫頭,你身上是不是有誰送你的物件,或者你可拾到了什么物件兒,可否讓我看看呢?”

  “沒有,沒有的。”我回答說道。因為我拿出來就得說古井的事,到時候奶奶不得扒了我的皮。三姑把符燒成灰,放到了水里叫我喝了,我瞧了一眼奶奶,奶奶也點點頭。于是我拿過水杯喝了個干凈。

  肚子里面在也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竟然好了。我和奶奶謝過了白三姑,準(zhǔn)備回家。當(dāng)然奶奶是用錢謝的,白三姑接過錢,也很是歡喜。笑的都合不上嘴了。從那以后我在也沒有肚子疼過。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六年過去了,我也已經(jīng)十五歲。這時候的我,也離開了海龍鎮(zhèn)。來到我父母呆的地方。就這樣我和奶奶就住在這里。而我的父母和弟弟就住在市區(qū)里的另一套房子里。這幾年我的夢里在也沒有出現(xiàn)過那條白龍的身影。一切平常如昔,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班上的幾個同學(xué),約了我和我閨蜜王佳,一起去農(nóng)村的一個已經(jīng)荒廢很久的水庫去玩。這王佳是出了名的王大膽,她是最喜歡那種荒山野嶺,荒廢的庭院。什么京城81號,沈陽的鐵西鬼樓啊,那都是她最愛研究的。

  所以啊,她想也沒想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我們在網(wǎng)上查了下,據(jù)說這個水庫,一到晚上就有動物,從水里爬到岸邊休息。圓圓的身體沒有頭,沒有五官,只有一張嘴和六條腿。身后一條長長的尾巴,叫起來像剛出生的嬰兒。也許呀,就是一些無聊的人瞎編出來的謊話吧,也沒視頻連圖片都沒有,可信度不高。而我也是經(jīng)不住王佳的死纏爛打,也就同意了陪她去。反正也是一天到晚的在家里悶著,倒不如去散散心……

  這些同學(xué)里有個男生叫李亮,從初一的時候,我就喜歡他了。但是從來也沒有實際行動過。而他就是那種文雅書生類型,柔柔弱弱的。一張白皙的臉龐,也是很俊俏。一笑一對酒窩,一雙深邃而又清澈的眼睛,笑起來就如麥芽糖一樣甜的男生。

  我們一幫人坐車到了那里,到了地方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們找了個水庫附近的農(nóng)舍,把隨身的東西放好,然后就準(zhǔn)備去水庫。

  這租給我們農(nóng)舍的,是一個大娘。大娘的人還不錯,黑黑的皮膚,臉上也是爬了些許的皺紋。這大娘看著我們帶了些釣魚游水的東西,正準(zhǔn)備出門的樣子。

  “你們可是要去那水庫?。课腋嬖V你們啊,這水庫的水不干凈。以前呀,這條水庫可是供著整個市的自來水,后來總有人去洗澡游水的時候,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聽說是那水鬼找替身。這水庫白天去釣釣魚還沒啥,晚上盡量呆在農(nóng)舍,不要去很危險的?”

  我們都點頭答應(yīng)了不去,但是心想著,不去就白來了嗎?于是在都沒有作聲,隨即也就出了門。

  這李亮是個不愛動的主,就坐在岸邊掉魚,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他搭腔。就學(xué)著李亮,拿著魚竿裝模作樣的釣魚。這李亮見我坐在他身旁,則是一臉的淡然,好像我不存在一樣。而這時,一直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的王佳,似乎也察覺了什么,默不作聲的去水里玩了。

  此時,岸上只有我和李亮兩個人了,寂靜的仿佛都能聽到,我們彼此的心跳。

  “亮亮,你喜歡吃魚嗎?”

  畢竟這李亮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校草啊,我主動點還是沒啥的。李亮笑著回道,

  “我喜歡吃美人魚!”

  頓時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逗你玩的,別怕,呵呵!”

  我心想,有門兒了,李亮這條魚,這么容易就上了我的鉤了。

  傍晚,越來越緊張的氣氛,使得附近一片寂靜。我們都依偎在了一塊,也不釣魚,也不玩了。就等著那東西出來。可是都快半夜了,也不見那家伙出來。估計就是個莫須有的傳說吧。我們都等的不耐煩了,其中有人喊,

  “散了!散了!真沒勁。”

  而他們都紛紛的離開了岸邊,我就跟在王佳和李亮后面。腳下打了一下滑,隨即被什么東西牽住腳踝。就這么一直向著水里拖,我使勁的想要拉回被拖住的腳??墒悄菛|西反倒更用力了,好像它的爪子已經(jīng)嵌入我的肉里。我想,完了,我這是中獎了。于是我大聲的喊道,

  “救我啊!我被什么東西拉住腳了?”

  當(dāng)他們回過頭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拉進(jìn)了水里。

  就這樣我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帶到了水庫的最深處,我感覺就像是在陸地一樣可以呼吸,我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前站著一個像肉球一般的圓滾滾的家伙。那家伙走近我,張開了嘴,露出一嘴倒勾刺的牙齒。分分鐘要將我生吞了的樣子。我拼命掙扎著,往水面游??墒悄_被它牢牢的掐住。此時我的腳踝鉆心的疼,我向下望去,他的爪子已經(jīng)穿過我的皮膚,牢牢的勾在骨頭里。除非我把腿敲斷,否則就別想跑了。心想,我命休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白光從水里穿過,到了我身后停了下來。只聽身后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帝江!沒想到,如今你竟然墮落成了水鬼,害人性命,只可惜你是怨念所化,你傷多少人也未必能投的了胎?!?p>  只見那家伙根本就沒管那男人說什么,又張著大嘴朝這邊撲了過來,而此時,從我身后飛出一柄長劍,將那帝江的一嘴牙,零零散散的攪成了碎沫。

  “快滾,念你老子有功于后世,今天放了你,再敢出來害人我就將你活剝了?!?p>  我轉(zhuǎn)過頭看了過去,那個人是敖潤。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但是我還清晰的記得他的模樣。依然是挽著一頭如墨的發(fā)際,一身的白色長袍,如蔥般嬌嫩纖長的手指。臉上掛著如明月般圣潔而深邃的眼眸,兩片似火的唇,遠(yuǎn)處看去翩若驚鴻,宛如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人一般??粗鴮嵶屓四垦I衩?。此時他正活脫脫的站在我跟前,而不是夢里。

  “我說過,有水的地方,有山的地方,我隨時都能找到你?!卑綕櫩聪蛭艺f道,

  隨即向我走了過來,手掌撫摸著我的腳踝。瞬間我的腳踝上的傷全好了??吹奈翌^冒冷汗,這敖潤以前都是在夢境里見過。

  此時竟然活脫脫的站在我跟前,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就好像動物園里的稀有動物一樣稀奇?;剡^神,我抬頭望去水面上,李亮一襲人正站在水面,不斷的喊著我的名字。而此時的敖潤看向我,

  “白日里和你一起坐在水邊的人是他嗎?他是你什么人?”想必白天這敖潤就已經(jīng)在這里了。我真的害怕敖潤會傷害李亮和我的其他同學(xué),于是對敖潤說,

  “就是同學(xué),普通的那種。”

  敖潤的神色緩和了一下,然后,把我定住在了水里。隨即變成我的樣子躍出水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敖潤終于回來了。他看向我說道,

  “我用一塊鱗片變成了你的模樣,把她和你的同學(xué)送回農(nóng)舍了。她會代替你在人間生活一段時間,你就跟我去西海吧?”

  說著便解開了我身上定身的術(shù)法。我摸了摸已經(jīng)酸麻的胳膊,看向他,

  “我?guī)湍憬忾_了封印,難道你就是這么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敖潤沒有說話。我準(zhǔn)備離去,然后轉(zhuǎn)回頭看著敖潤又說道,

  “這里有我的奶奶,我還要完成我的學(xué)業(yè),我不能跟你去,”說完我準(zhǔn)備向水面游去。

  此時剛才的帝江正張著大嘴,飛一般的速度朝我穿了過來。將我整個人吞到了腹內(nèi)。頃刻間我的全身被腐蝕的體無完膚,仿佛五臟六腑都要被炙烤的將要消融。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到長劍揮舞的聲音,隨后眼前一片光亮。我終于可以呼吸了,于是大口喘著氣。然后就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在看身后的帝江已經(jīng)骨肉分離,肚子被豁開,沒了氣息。

  眼前的敖潤將我打橫抱起,飛出水面。此時的我渾身皮膚像被烈火炙烤著一般的疼,我不斷的嘶嚎著,敖潤拿起我脖子上的馭龍玨放到我的嘴里。似乎有了輕微的緩解,但還是讓我萬般的痛苦,此時我抱住敖潤的脖子,看向他,

  “不如你痛快的給我一劍吧,我實在忍受不了了?!?p>  “你在忍耐一會,馬上就到了。”

  也不知道敖潤帶我飛了多久,只聽撲通的一聲,想必是敖潤入了水里。估計這里便是西海了。此時眼前的小魚,小蝦還有珊瑚在我眼前一閃而過。我也沒有心情看這些美或是不美。只覺得敖潤飛一般的將我?guī)У搅朔坷?,隨即褪去我的衣物。我還是有意識的,忙用手推開他問道,

  “你想做什么?”

  “我是在救你,在晚了恐怕你的性命都會沒有了?”

  “你一個堂堂的西海龍王,既有仙法,又有的是仙丹靈藥,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救我,真無恥。”

  說著我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

  這敖潤似乎也沒有生氣,摸著臉回道,

  “那帝江乃是上古的兇獸十二祖巫之一,就連我被他啃食也要傷其修為動其根本,更何況你一個凡人。怎么可能一些丹藥就能另你復(fù)原呢?用仙法也只能緩解你的疼痛,就算仙法可以治愈,但你的容貌,也不可能如昔日一般了?,F(xiàn)在唯有我的精元才能救你,但是你是人,我若強行輸送精元可能你會死的更快?”

  就這樣他也不在與我解釋,俯身下來。吻向我的唇。這是我第一次被人這么吻過,我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這種感覺難以形容,我的心劇烈的跳著。隨即只見敖潤從腰身甩出一條白色的龍尾,接下來床頭的紗幔便是一陣的晃動......

  過了許久,敖潤將馭龍玨放入我的嘴里,然后起身,坐到了床邊。此時的馭龍玨好像有種絲絲清涼,一道道的從我的嘴里穿過胸腔然后是丹田,最后是小腹,然后是周身,我也在這種舒適中安然的睡去了。

  當(dāng)我醒來時,敖潤那俊朗的臉龐,就映在了我的眼里,他整晚就依偎在我身畔。我定眼望去,他那美如冠玉一樣的臉上,如箭一般挺拔的黝黑的眉毛。還有那熟悉的氣息,好像我們已經(jīng)熟識了很久很久了。此時敖潤睜開了眼睛笑著看向我

  “錦兒,你醒了。你的傷也全好了,臉色也是越發(fā)的好看了?”

  我看著他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敖潤又說道,

  “以后和我留在西海好嗎?”我看了看敖潤沒有說話。

  “你在人間是沒有姻緣的,我已經(jīng)在三生石上抹去了你的名字,注定一生孤寂,你還要回去嗎?”

  “沒有姻緣?你怎么能這么做呢?”

  “因為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p>  我依稀的記得當(dāng)時白三姑說過,我的命格可解。于是我便問道,

  “難道三生石上的名字涂掉了就改不回去了嗎?”

  “三生石只能承載人類和動物的姻緣,如果你不想被命運左右,就留在西海不要在去過問人間的種種事非?”

  此時的我真懷疑自己置身于夢境當(dāng)中,這會不會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好了,不早了我們起來吧,殿外已經(jīng)候了許多的人了?”敖潤看著我又問道。于是我也慢悠悠的起來準(zhǔn)備梳洗了??墒钱?dāng)我起身的時候,看到床上那一抹紅色,立刻臉便是紅了。

  等我梳洗完回來,那床單已經(jīng)變的嶄新了。此時敖潤隨手一揮手,給我身上穿上了一襲白色的羅裙,發(fā)髻高高挽起,猶如宮廷里的皇妃一樣雍容華美,他自己也穿上了一身金絲長袍,頭頂白冠儼然一副君王的氣派,拉起我的手,我們便走出的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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