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長老似乎并不想輸給一個他眼中的黃毛丫頭,而且這個黃毛丫頭還殺了他的女兒,所以他故意用言語激怒林初寒,只希望激起林初寒心中的殺意,他便能以自保為由“失手”殺了林初寒。
擂臺上,林初寒拿出月刃,藥宗宗主還未宣布比賽開始,二長老就出聲找起茬來。
“你那算是暗器吧!”
一把月刃還沒有手掌大小,若不是林初寒拿出月刃之時,一點寒光被二長老察覺,恐怕二長老還不知道林初寒有這個武器。
林初寒也不想去爭論,手一揮,兩把月刃同時飛出,落在房間里林初寒坐的木椅把手上,將房間里的人紛紛嚇了一跳。
月刃整個沒進把手里,還好木頭不厚,月刃從另一端穿了出來,只刃尖留在木頭里。
謝靈兒倚在門前不遠的柱子上,月刃就從她的左邊臉頰旁飛過,只一厘米,她的臉就會被劃到,謝靈兒生氣時免不了震驚,擂臺到房間還是有一定距離的,林初寒也不怕傷到房間里的人!
正好龍笛別在腰間,林初寒索性就用龍笛作為自己的武器,這一笛子打在人身上還是很痛的。
林初寒握著龍笛在空中揮舞了幾下,還算順手。
天山派以劍術聞名,被世間尊為劍宗,謝景輝的落雨劍法更是冠絕群雄。二長老的劍術比起謝景輝雖是差些,卻也是能在天下橫著走的了。
二長老持劍率先發(fā)動攻擊,林初寒以笛當劍使用,不斷化解著二長老的招式。一黑一灰兩個顏色的身影在擂臺上迅速交織在一起,不斷移動著。
那長劍砍在龍笛上,不僅沒有將笛子砍斷,反而笛子身上一點破裂的痕跡也沒有。
每一次承受攻擊時,林初寒的手腕總是順勢翻轉,身體借力向二長老靠近,握著龍笛的手運起內力就要向二長老刺去。
二長老反應極快,還未等龍笛靠近他,他便往后連退了好幾步,迅速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數(shù)十個回合過后,擂臺上的兩人依然打得激烈。
“不愧是暗閣的閣主,竟能與老夫過數(shù)十招!”
“你也不差?!?p> 趁二長老說話分心之際,林初寒一個抬腿踢掉了二長老手中的長劍,二長老回過神時,龍笛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胸口。
二長老不禁暗自慶幸林初寒換了一個沒有殺傷力的武器,一支笛子怎么可能刺得進他的皮膚。
只是林初寒運起八成內力,握著龍笛的手收回一定距離,再刺去時,渾厚的力量將二長老直接震出了擂臺。
摔下擂臺的二長老吐出一口鮮血后便直接昏迷了過去。
眾人看著一動不動的二長老目瞪口呆,好歹也是天山派的長老,竟被人打暈了!而林初寒只是平靜的走下擂臺,就像她走上擂臺時那般。
臺下,白芷看林初寒的目光里滿是崇拜,從來不知道林初寒武功這么高,對付天山派的長老都綽綽有余,自家主子眼光也太厲害了些。
慕星辰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個黑色的身影,直到那個身影走進房間,再無法看到。
在二長老摔出擂臺的那一刻,倚在柱子旁的謝靈兒怒不可遏的離開了那里。
她是想要林初寒贏的,可沒想要林初寒贏得這么容易,再怎么也得負傷吧,可林初寒全身上下完好無缺。
“寒寒!”
走進房間,云楓已經(jīng)將月刃收好擺在桌子上,還替她倒了杯茶。
離拿回鳳凰玉佩又近了一步,林初寒心情好了幾分,在云楓旁邊的位置坐下后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然后才將月刃收好。
“謝謝!”
這句謝謝不僅是感謝云楓替她倒的這杯水,還感謝云楓能陪在她身邊,她身上的壓力太大了。
“回房間休息吧,其他事交給我?!?p> “嗯?!?p> 五場比賽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不到,午膳過后,有天山派弟子挨個來通知各國各派的人“我派掌門邀請諸位貴客今晚斷崖臺一聚”。
“好好的怎么要聚會?”
吃過午飯的林初寒原本打算睡個午覺,聽見這個消息突然就沒了睡意。
“明天的比賽勝負未知,有人按捺不住了。”
云楓剝了個橘子順手就遞給了林初寒。
“斷崖臺是個什么地方?”
“聽說是個斷崖,四周全是懸崖峭壁,僅憑幾根鐵鏈組成的橋通過?!?p> “天山竟還有這種地方?!?p> “那地方?jīng)?,你可帶了厚一點的衣裳?”
林初寒點點頭,她身上的寒氣還算懂得形勢,只在上山那天發(fā)作了一次。
天山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那高聳入云的斷崖臺下方想來也是被森林環(huán)繞了。
“喏!”
房間里,康庭飛躺在房梁上,聽見門開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謝靈兒,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來,看也不看的就丟了出去。
謝靈兒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瓷瓶,在察看了房間外沒有人后才走進房間,關上門并栓好門栓。
“這是什么?”
“三日斷腸散,”康庭飛翻身而下,剛好落在謝靈兒面前,“無色無味,只需一滴,便能讓中毒者在三日后心腹絞痛而死,且找不到原因,等林初寒毒發(fā)身亡那日,她早就離開了天山?!?p> “你這兩天不見人影就是在研究這個?”
“你可拿好了,本少主還沒來得及配制解藥!”
“明日就是論劍大會最后一天,之后你打算怎么辦?”謝靈兒找了個離她最近的位置坐了這下來,“總不能一直住在我這里吧!”
“本少主幫了你,難道你就這樣趕本少主走?”
“幫?”謝靈兒冷哼一聲,“那林初寒可是滅你全教的仇人,我們不過是有共同的目標,暫時合作罷了!”
“你是要過河拆橋?”
“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見康庭飛全身臟臭,謝靈兒不由得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鼻子,“現(xiàn)在的你就是過街老鼠,我沒嫌棄你還與你合作已經(jīng)仁至義盡?!?p> “你!”
康庭飛摔門而出,他早晚會讓謝靈兒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