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對了,小姐,聽說昨日歐陽家的人來將軍府大鬧了一場!”白芷一邊修剪著花草一邊眉飛色舞地與林初寒描述昨日精彩的場面?!靶〗惝?dāng)真是錯(cuò)過了一場好戲,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歐陽世家會(huì)如此的不講理,如同潑婦一般?!?p> “是嗎,歐陽世家的人為何來府中大鬧?”林初寒悠閑的喝著茶,為什么大鬧她應(yīng)該最清楚才是,偏偏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聽說前日歐陽小姐離開將軍府后渾身就奇癢難耐,以為是大小姐給她下了毒,這才來將軍府大鬧了一場。”
忽然聽得院外有腳步聲,林初寒急忙打斷了白芷想要繼續(xù)說的話。
“林初寒,前日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果然,林如仙攜著一大批婢女小廝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似要將她這青芙院掀翻。
“妹妹一直在府中從未出府過,不知姐姐說的是什么事?”
“歐陽詩瑤所中之毒是不是你下的?”林如仙伸出手直指林初寒的鼻子,目訾欲裂。
本來她與歐陽詩瑤的關(guān)系很是不錯(cuò),沒想到才去了一趟林初寒的院子,歐陽詩瑤就中了毒,歐陽詩瑤懷疑是她下的毒,還派人來府中大鬧,丟足了她的顏面。
“姐姐說話也要有個(gè)度,不要什么臟水都往妹妹身上潑,”林初寒站起身來,直視林如仙的雙眼,“那日妹妹連歐陽小姐的衣裳都沒碰一下,怎么給歐陽小姐下毒?更何況歐陽小姐又不是只來了妹妹的青芙院,她到底在哪里中的毒妹妹怎么知道呢!”
“你這是狡辯!”林如仙懷疑那天采菊突然摔倒也是林初寒搞得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姐姐若是拿出了證據(jù)證明這件事就是妹妹做的,妹妹絕不反抗,可若是沒有證據(jù),姐姐還是不要在這里胡鬧了?!?p> “看來不給你些教訓(xùn)你是不會(huì)承認(rèn)了!”
身為兵馬大將軍的嫡系女兒,林如仙的功夫在長京城中是能排的上名次的。只見她右手成掌直接朝林初寒的胸口襲來,似要一舉將林初寒擊倒。
“小姐!”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芷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一下子跑了過來,用身體擋在林初寒面前,林如仙一掌落在白芷胸口,白芷承受不住,與林初寒雙雙跌倒在地。
“白芷!”林初寒來不及起身,擔(dān)憂的看著白芷忽然變得蒼白的臉,白芷一口鮮血吐在林初寒身上,浸透了白色的絲線,“白芷,你撐住啊,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
在林如仙視線不能及的地方,林初寒悄悄將一顆藥丸塞進(jìn)了白芷的嘴中。
“初寒!”林延與他的母親沈氏來到青芙院時(shí),林初寒正艱難地扶著白芷起身,見兩人身體搖搖欲墜,林延趕緊跑了過去,幫林初寒一起扶著白芷。
“如仙,你在做什么?”沈氏看見林延與林初寒關(guān)系如此親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母親,這賤人居然給歐陽家的大小姐下毒,女兒只是教訓(xùn)教訓(xùn)她?!?p> “林如仙,休要胡說!”林延呵斥一聲,怒目瞪著林如仙,“分明是你將那歐陽家的小姐帶到青芙院來,再說了,初寒平日都未出府,怎會(huì)與那歐陽小姐有交集,初寒為何要給第一次見面的人下毒!”
“謝謝大哥?!绷殖鹾÷曊f了一句,便與林延一起將白芷扶到石凳上坐下。
“來人,去請大夫?!鄙蚴辖K于發(fā)話,“想來是那歐陽小姐在外被人算計(jì)了,并非是我將軍府的人做的,如仙,以后做事情定要三思,不要沖動(dòng),好在今日并未釀成什么大禍?!?p> “母親!”什么時(shí)候母親也向著林初寒了,林如仙對自己母親的做法十分生氣。
“好了,今日本來要帶著你們姐妹二人出去定制幾身衣裳,馬車已經(jīng)等在門口,收拾一下就走吧。”
“夫人不用如此勞煩,初寒的衣服已經(jīng)夠穿了?!?p> “之前是你受了傷,不方便出行,如今傷好了,再怎么也要出去透透氣,否則你讓長京城的百姓怎么看待本夫人?!?p> “是。”
沈氏與林如仙離開青芙院向府門走去,期間,林如仙忍不住抱怨起來。
“母親為何要幫那賤人!”
“歐陽世家乃大家族,我們既要與其交好,這下毒之人就不能是將軍府的人,”似是怕林如仙一口氣憋在肚子里無處發(fā)泄,沈氏又補(bǔ)充道,“待哪日你與那歐陽詩瑤交情深厚了,今日之事在歐陽家那里,還不是你說了算?!?p> “哦。”
馬車停在店鋪前面,林初寒跟在沈氏與林如仙身后進(jìn)了店鋪。
“那是哪家的小姐,怎么從來沒見過?”
“跟在將軍夫人身后,莫非是將軍府的庶出小姐。”
“林將軍只娶了一位夫人,哪里來的庶出小姐!”
“難道是將軍收的干女兒?”
“不可能吧!”有人撇撇嘴道,“聽說將軍的干女兒相貌極其丑陋且從來不出府門,而這位姑娘不僅貌若天仙,連氣質(zhì)也是無人能及的?!?p> “莫非是將軍夫人的親戚?”
“若真是這樣,我一定要去將軍府提親!”
“就你這樣,人家小姐看的上你嗎!”
子時(shí)剛過,不出林初寒所料,歐陽詩瑤又來了。
“毒醫(yī),如您所說,三日時(shí)間已過,雖然小妹再不用承受奇癢草的痛苦,可是她的臉,手臂上皆是抓痕,這可怎么辦?”
“我是毒醫(yī),你不應(yīng)該來找我?!?p> 聽這男子對歐陽詩瑤的稱呼,想來應(yīng)該是歐陽詩瑤的兄長歐陽懷了。而歐陽詩瑤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嚴(yán)重,之前還勉強(qiáng)能站立起來,今日竟是被人用擔(dān)架抬過來的。
“可是!”
“奇癢草雖不是什么珍稀藥材,卻也是一般人辨認(rèn)不出來的,且此物有價(jià)無市,能得此物者非富即貴?!?p> “多謝毒醫(yī)提醒?!?p> 歐陽懷不是一個(gè)愚蠢的人,相反,他很聰明,林初寒說出這番話來,他第一個(gè)就將林初寒的嫌疑給排除了。
兩個(gè)時(shí)辰過后,林初寒結(jié)束會(huì)診,樓下沒有排到的人也都散了去。
“掌柜,七夕那日我就不來濟(jì)世堂了,你將消息散布出去?!?p> “是?!?p> “紫電有下落了嗎?”
掌柜搖搖頭,“還不曾?!?p> 聽見這個(gè)回答,林初寒深深嘆了口氣,獨(dú)自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