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知道我來這里了?”
于連城立刻把外窗關(guān)上,就看到琴舞呆若木雞的坐在那里,一滴淚珠己經(jīng)掛在好的眼臉之上。于連城想到琴舞已經(jīng)察覺到這里是風俗場地,不適合修行之人出入。
“你都沒見到她,怎么知道她來了?”
“我留了字條,說你邀我去紅花院。”琴舞立刻站起來,“師叔,是不是已經(jīng)來了?”
“你從后門逃回華山上,我去攔住她?!?p> 于連城立馬下樓,他預(yù)感到玄素師太可能要硬闖紅花院,如果引起了爭執(zhí),本以確定無疑的黑名聲,可能會越描越黑。
“師太,身體已經(jīng)痊愈了,您這是要去哪?”
“別我裝蒜,你把琴舞帶到這院子里做什么?”
“我邀她來聽曲,不過她沒有來,是不是沒找到地方,琴師妹也許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地方?!?p> “我早看出來,你不是什么善類,眼神之中總是透出一股狠勁,真是邪門的很??彀亚傥杞怀鰜怼!?p> “她都沒來,我怎么交給你?”
“我若沖進去,下場會更難看,你是要自己進去把人帶出來,還是我進去把人帶出來?!?p> 琴舞只感到醉勁讓她頭腦一片混亂,本是要找人打聽后門,可是卻被一群男人簇擁著,向前走不動,向后也走不動。就是在她萬般無奈時,梅易之把一群人推開,扶著琴舞從紅花院走了出來。
“你不是還要狡辯嗎?現(xiàn)在看你怎么說?”玄素師太得意的說。
于連城看到梅易之的臉,他就知道梅易之是故意的。他是有能力帶琴舞從后門走的,但是他偏要從前門出來。于連城不知道的是,當玄素師太趕到紅花樓前,梅易之假意說追著琴舞故娘到此,為免污了名聲才讓玄素師太在外等候,自己進入找琴舞。
“你是故意的?”
“不清楚你這個淫邪之徒,帶琴師妹到紅花院喝酒是何用意?!?p> 于連城一時上火,玄素師太從旁,一個擒拿把于連城從后面扣住。
“走,我要你領(lǐng)華山派最重的處罰?!?p> 梅易之扶著琴舞一路走回到華山之上,借著月光,他總是百看不厭的看著琴舞的臉。琴舞見他盯著自己,總是會突然清醒過來,故意把頭扭過去,又用眼色有余光向瞄過來。而這無意的一瞄,卻被梅易之看成了一種真情的流露,是琴舞矜持的表達,他不由得攔腰抱住琴舞,想讓慌亂的心好受一些。這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多年之后,當他一再向琴舞重申自己堅貞不渝的愛情時,總是會回憶到一幕,好讓殘破的心好受一些。
玄素師太讓于連城連夜寫了一封訴罪狀,坦白自己的罪行,主動請求處罰。于連城面對著燭燈,提起筆時,想到的都是琴舞醉酒后嫵媚的樣子。
“快點寫,天馬上就要亮了,若不是遇到梅公子,還真把你這個猾頭,抓不住。”玄素師太坐在一旁打起坐來。
于連城聽到梅易之的名字,恨就涌上心頭。他靈機一動,為何不借此機會表達自己的愛幕呢。
于連城以優(yōu)美的字跡記載著他對柳煙朝思暮想的愛慕。詞藻華麗,情感充沛,文采匪然,這不像是一封訴罪狀,倒是一封催人淚下的情書。他是有意讓梅易之知道,他也是喜歡琴舞的,他把自己對柳煙的相思無望,變成了自己對琴舞的。當他想用欺騙的手段捉弄梅易之時,可是他自己的心也同時捉弄了他自己。他也不禁喜歡上了琴舞。
當他在大堂之上,聲情并茂的誦讀著自己愛的宣言,玄素師太一手打掉于連城手中厚厚十三頁的愛情真言。
“我是要你認錯,請求處罰,不是要你寫情書?!毙貛熖豢啥?。
“我最后寫了,我有錯,我太喜歡琴妹了,所有有些走火入魔,才帶她去喝酒。”
“你為何要帶她去那種地方,難道我們恒山派戒律森嚴嗎?你又想干什么?”
“玄素師太,你覺得我想干什么?”
玄素師太反手給了于連城一個耳光。
“玄素師妹,不如這們,這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皆有愛慕之心,雖說于連城做事極端了一些,但實在不宜追究過深,這對琴師侄的名聲也不好,不如就處罰三十棍如何?”
“顧師兄,你這弟子,品性惡劣,我們本是佛門弟子,六大皆空,他還生出愛慕之意,有意侵染,事出后,還有狡辨,不思悔改。你對他的處罰,我沒有異意,但能不能讓我做持棍人,這樣才顯得更有意義?!?p>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既然玄素師太認不唯有這樣可以解氣,那你就親自執(zhí)行吧。”顧長清看到手握木棒眼露兇光的佘軍,更是欣然她這樣的要求,若是佘軍執(zhí)行,那豈不是舊恨新仇一起算,于連城的下場更是倒霉。他看著于連城跪在那里,一幅不思悔改的樣子,就氣憤的走了。
于連城看到佘軍不情愿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你還笑得出來?!毙貛熖珗?zhí)棒走了過來。
“我可是為愛而受罰的,愛是值得獻身的。”于連城俏皮的回答道,他向著琴舞望去,琴舞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去,他看到梅易之正惡狠狠的盯著他,眼光似乎是要刺瞎他的雙眼。
“你還在多作多情?!?p> 玄素師太一棍下去,于連城挺直的腰背不禁彎了下去,雙手按在地上。于連城每受一棍,他眼中的怒火就更強,他直盯著梅易之,他怎么也想不到為何他一向相處和睦的梅易之要如此費盡心思的害他。他想到了鎧甲神功,把真氣散于體表。那一棍比一棍還重的棍力,打在身上的痛苦,才慢慢減輕了一些。
玄素師太本是想打斷替換下來的第三根木棍,只是最后礙于禮節(jié),對第三根木棍手下留情,在最后的十棒中,她已經(jīng)聞到了血腥,這才帶著琴舞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喂,你死沒有,我看這師太不比佘軍下手要輕,這下你是嘗到愛的滋味了?!焙闩牧伺挠谶B城的臉。
“混開?!?p> 胡邈和佘軍高興的走了出去。
吳應(yīng)求走過來扶起于連城,“你還好吧?!?p> “那句話是怎么說來著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為什么我的惡報,來得這么快,那幾個混蛋來得這么慢?!?p> “也許是時候未到,看他們高興的樣,估計又要去紅花院喝上一輪。你還真是夠慘的,這個處罰從來都只是走走形式,你是我第一個見過,貨真實價,領(lǐng)會他厲害的人?!?p> “你是不是想聽一下我的感觸?”
“還有興致說笑,看來是死不了?!睘鯌?yīng)求隨即又多問了一句,“感覺如何?”
“有種任人宰割的感覺,在那種不能主宰命運的無奈之中,我不斷祈求神的降臨,在皮開肉綻時,我知道,我只有靠自已,我一下子練成了絕世神功,變成銅墻鐵壁,再來三十棍,也沒問題?!?p> “真的假的?!眳菓?yīng)求在他屁鼓上拍了一下。
于連城頓時就暈了過去。醒來后,就見自己趴在床上,只見雷婉青一臉憂傷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