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曉用輕功跳到一邊看戲的元淳身邊。“小舅舅,幫個忙唄?!?p> 元淳用扇子支著下巴,“你說?!?p> 符曉指了一下遠處還在奮力搬動酒壇的墨霜筠,“拖住一下他,行嗎?”
元淳雖然不知道符曉是什么打算,但這個要求也無傷大雅,“那我過去了?!?p> 符曉點點頭,重新跳到屋檐上。
元淳的方式也很簡單,直接走到慢騰騰的墨霜筠身后,一把扯下他的發(fā)帶。
“咦?”這樣的動靜墨霜筠當然不會沒有感覺,但顧及到手上的酒壇子,還是先把它輕輕放好,才回過頭。
“墨家主。”元淳點出他的身份,揮了揮手上的發(fā)帶,“在外面這么不修儀表的嗎?”
確實,比起元淳發(fā)髻整齊,墨霜筠直接把頭發(fā)一攏可以說是“不修邊幅”了。
墨霜筠從他手上把發(fā)帶拿回來,“九王爺喜歡關心這種事情?”
元淳摸摸下巴,“我們應該沒見過吧?!?p> “是啊?!蹦撄c點頭,“但王爺很好認?!?p> 元淳一展扇子,“我姑且當作贊美,然后把這話還給你?!?p> 這二人站在一起,一個艷若桃李,一個朗若明月??上ㄒ挥行铱吹竭@美景的阿是目不斜視,不懂欣賞。
“我今日還有事,改日再與九王爺……”墨霜筠說著就轉過身去,然后呆住。
因為他看到剛剛在地上的酒壇子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個頭頂酒壇,飛快跑向他馬車的背影。
“符……符曉?”墨霜筠把她認了出來,然后轉回身,看著元淳,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元淳用扇子抵住額頭,“我受人之托,要拖住你,你就姑且聽我一個老年人談談往事吧?!?p> “可……”墨霜筠想轉頭去喊符曉。
元淳展開扇子攔住他,“你可不要讓我為難。”話雖然很溫柔,他給阿是遞了個眼神,阿是立刻會意,宛如山岳的高狀軀體站到墨霜筠旁邊,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墨霜筠知道,自己是不得不答應了,但眼神還是忍不住往后瞟。
元淳就當沒有看到他的小動作,用一種歷盡滄桑的語氣道:“我記得我第一次見阿曉的時候她因為早產瘦巴巴的,一轉眼就這么強大了啊。
真虧得有那么一個死老太婆當祖母,還能健康長到這么大。我第一次見阿曉的時候,阿曉剛幾個月吧,被她祖母帶進宮,小孩子嘛,離了娘就哭,好正常。那個死老太婆就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哭出聲,阿曉當時臉都憋紅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還好我遇到了啊……”
墨霜筠本來想說對符曉的事情沒有興趣的,或許是元淳的講述太有畫面感,或許是他本身就有著好奇心,竟然忘記提這回事了。
出生早產,還能練就白家少主白弈打成平手的武功,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她可是金枝玉葉的郡主啊。
墨霜筠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元淳微笑著看他走神,有些不好意思地微紅了臉。
他再往后看去,符曉大概是問店家借了一根扁擔,挑了兩個酒壇子,這傻姑娘發(fā)現(xiàn)橫著挑進不去窄巷,也不知道豎過來,縱身一躍跳到屋檐上,繼續(xù)往前走。
“你……你不去說她一下?”墨霜筠對元淳道。
“說什么?”
“那么高,要是摔下來怎么辦?”墨霜筠眼神不自然地亂飄。
元淳聞言笑得十分開心,看來……阿曉并不是完全沒有戲嘛。他繼續(xù)拉著墨霜筠講一些符曉小時候的事情,墨霜筠竟然也耐著性子聽。
等到符曉把墨霜筠要的十壇酒都搬好了,給元淳比了一個好了的手勢。元淳沖墨霜筠眨眨眼,“阿曉辦完事了,我的任務也結束了?!?p> 墨霜筠無奈一笑,又欠了符曉一個人情,與元淳作別后,接替阿韶照顧醉酒的白弈,他們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小巷。
這個時候符曉才重新出現(xiàn)在元淳面前。
“你滿意了?!痹居蒙茸哟蛞幌滤念~頭。
符曉咧嘴一笑,一直笑到了回府。
因為路上耽擱了太久,最終符曉和房瑛瑛并沒有去成九王府,而是各自回去了。
房瑛瑛回府的時候,符曉把之前元淳給的頭面盒子塞到她手上,“送你了?!?p> “???這可是九王爺給郡主的啊,我怎么能收?”房瑛瑛堅決推辭。
“我用不到,小舅舅也知道的?!狈麜詧猿?,不給她再拒絕的機會,留下一句話就走,“你下次戴好給我看?!?p> 房瑛瑛抱緊盒子,心臟怦怦直跳,對著自己的丫鬟道:“小安,是心動的感覺。”
小安拉她回府,“小姐,你想太多啦?!?p> 房夫人晚上到房瑛瑛閨房,看到她桌子上一套新的頭面,“今天收獲不錯?。俊?p> 房瑛瑛抱住她,“是郡主送給我的。”
房夫人微詫,“看來你和郡主相處得不錯?!?p> “是啊是啊,我覺得郡主可好了?!闭Z氣里絲毫不掩飾對符曉的崇拜。
房夫人親昵地梳理她的長發(fā),“你倒是和我年輕的時候很想呢?!?p> 房瑛瑛殷切地看著她娘,有故事可以聽。
“長歡公主現(xiàn)在很少出來了,她年輕的時候可是出名的美人啊。你見過熹陽郡主,應該也知道,她們的那種美麗是無論男女看到都會覺得驚艷,而且實力強大,順理成章成為同齡人崇拜的對象。
但是當時我們那些崇拜她的姑娘都沒有你那么好的運氣,只敢遠遠看著長歡公主瀟灑的背影,卻一直沒有人能成為她的朋友?!?p> 房夫人最后感慨了一句,“長歡公主那樣的女子,嫁給符將軍,真的是可惜了?!?p> “對了,我今天還見到郡主的祖母了,真的是好討厭的人?!狈跨肫鹄戏蛉?,厭惡地皺起眉頭。
“符將軍的母親嗎?”房夫人也想起了一些事情,“她本來是有誥命在身的,不過……”房夫人搖了搖頭,“之后被先皇給削了?!?p> “為什么?”
“因為她的緣故,長歡公主早產生下了郡主,元氣大傷,再也無法懷孕了?!?p> 房瑛瑛驚了,好歹符曉是他們符家的血脈啊,這都下得去手。
房瑛瑛環(huán)住房夫人的腰,“一點都看不出來啊?!?p> 房夫人輕撫她的秀發(fā),“有一些人,天生就喜歡藏起傷疤啊?!?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18-04-17/5ad5ed40580b0.jpg)
刃止
啊,我的拖延癥真的好嚴重。 我要做一個好好更新的作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