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和石元明的對峙之后,到了第二日,他們便又結成了朋友,石元明對待他們三人熱情如初,仿佛沒有發(fā)生一樣,除了成天之外,沒有人知道石元明的真正秘密,昨晚居然打算殺掉他們搶走地圖,然而今天立馬變了臉,成天對這一快速的適應趕到吃驚。不過成天并不打算將這件事情與康濤與褚飛二人說,如果說了的話康濤與褚飛在得知自己中了圈套之后一定會和石元明展開搏斗,而這并不是成天所期待的。
此時成天心里面想的是:四個人的力量比三個人的力量大,等到那關鍵時刻好歹能夠幫上什么忙的。
不過面對狡猾的石元明,成天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他口中所說的,已經能夠和他們一起同甘共苦了。他不得不隨時防著他,來達到隨時牽制住他的目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石元明一大早便來敲成天三人的門??禎c褚飛二人此刻已經醒了過來,困惑的望著成天,成天解釋道:“石大人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可以相信他的。”
隨后二人放下了心的打開了門,看見石元明微笑著站在門外,對他們三人說道:“各位,我們可以出發(fā)了,成天已經對二位說了吧。”他看向了成天,成天點點頭說道:“當然,我當然是說了的?!?p> 褚飛拍了拍石大人的肩膀,對他說道:“石大人,咋們走吧?!?p> 之后,石元明跟著成天三人一起,走向了東面,以期找到地圖上有關寶石的線索。
四人從鎮(zhèn)子走出,來到了一條鄉(xiāng)間小路上,照著這條路走去,不到一會兒,便看到一個人衣衫襤褸的背著一包用袋子裝成的東西從一邊的草地上往東面走去,這人的外表與其他人略有所不同,頭發(fā)是散亂的披在頭上,遮住了臉,背部也彎曲的不成樣子,那件身上僅剩下的爛衣服仿佛有很久沒有洗。
四人十分疑惑,他們認為那是乞丐,但乞丐不在鎮(zhèn)子里面討錢又怎么會一個人在野外行走呢?
褚飛朝那人大叫一聲,那個乞丐回過頭來一看見成天四人,便像看見了鬼一樣的驚恐的向前跑去,他的臉上一樣的骯臟,遠遠的還能看到臉上被抹了幾塊黑,褚飛問道:“這人不會是瘋子吧,怎么會一個人瞎跑到這兒來?”
石元明轉身對成天說道:“成天,你覺得此件事情如何?”
成天回答道:“的確有些奇怪,不過前方是寶石的采出口,是不是會與此事有關?”
“極大可能?!?p> 四人繼續(xù)沿著路向前走去,路上又看見了三個這樣的背袋子的乞丐。
石元明看見了,便悄悄的跟著一個離他們最近的人身后,待到走到他背后,拔起了劍揮了過去,袋子的口被一劍切開,里面的東西散落在地上,四人看見,這袋子里裝的竟然全是大米。
他回頭之后,看見了石元明,石元明收回了劍對他說道:“這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才隨便這么一舞,你的東西就掉了,實在是抱歉,讓我來幫忙為你撿起吧。”
隨后石元明伸手過去要去觸摸那個乞丐,乞丐像第一個遇見的那個乞丐一樣,驚恐的往前跑去,邊跑還邊回頭,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去追他。
待他跑遠了之后,石元明哼了一聲,說道:“真是神秘兮兮,不就是一袋米嗎?為什么搞得這么神秘?!?p> 成天三人同樣困惑,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竟然會一見到他們就害怕的跑走了。
四人繼續(xù)走在路上,直到來到了一塊有著類似于軍營之類的地方,那軍營有著普通軍隊的瞭望臺,還有外面布置的柵欄。
瞭望臺上站著一個穿著普通衣服的人,他正在不時的往外望著??匆娏顺商焖娜酥?,他走下了高臺,呼喚著他的伙伴,不一會兒,由十個人組成的隊伍便向成天迎了上來,他們每人手上均有一把武器。
為首的一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不準行人通行的嗎?你們快些離開,我們就不解決掉你們了?!?p> 成天走上了前回應道:“各位大哥,我們只是從外面游行過來的,初次來到這塊地方,還不熟識道路,有望各位告訴我們這里是哪里,該往哪里走,我們自然就會離開了?!?p> “這里是什么地方不用管,你們只要離開這里,一切都好說話,不然就別怪你們游行過來也要遭到不幸?!?p> “為何這樣說?我們從遠處來到這里是為了以寬容的心迎接你們的,你們難道不是不應該歡迎嗎?孔子還說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但凡是擁有圣賢之心,有道德的地方,都不會這么驅趕我們走的哩。不如各位寬容一下放我們向前行去,我們還會傳一下你們這里的好名聲?!?p> 他們見成天不離開,一個個都亮出了武器,朝成天這邊走來,成天四人也拔出了武器,待在原地迎接他們的到來,只聽褚飛大叫一聲,說道:“我早就等不及了?!?p> 于是兩方兵刃相接,斗了十幾個回合之后,成天四人已經輕輕松松的將他們殺了個精光,全部倒在了地上,尸體黑壓壓的成了一片。
石元明說道:“這些人的武功也不見得高強,和普通的百姓差不多,但他們到底在這里面守著什么重要的東西,不會真的是紅寶石吧,那得來也真是全不費工夫了?!?p> 四人朝著里面繼續(xù)走去,直到看見了成對成對的乞丐在用小車子運著東西,他們便停了下來,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景象。
他們那些人仍舊是衣服破爛不堪,眼睛呆呆的注視著前方,做著自己手頭的工作,有的人是運東西,有的人是拿著鐵鍬走過去,有的則是背著袋子......每個人都忙著眼前的事物,沒有時間和其他人相互接觸,這些人仿佛都已經死了一般,毫無生氣可言。
成天轉過了身,對站在后面的石元明說道:“石大人,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是奴隸嗎?”
康濤與褚飛吃了一驚,他們對奴隸這個字眼十分陌生,石元明說道:“對,沒錯,我覺得他們就是奴隸。”
成天繼續(xù)說道:“他們?yōu)槭裁磿昧诉@么多奴隸?難道是因為要去挖寶石嗎?”
“先去看看再說?!?p> 等到他們繞過了這群奴隸之后,來到了草叢里躲了起來,注視著他們運送東西的道路,這條道路的盡頭,正是那個旅店老板所說的洞穴,洞穴深處漆黑一片,完全望不到里面的景象。
他們沿著這條路的邊緣走去,終于來到了那個洞穴附近,洞穴外面不時還有幾個奴隸從洞穴里面搬東西搬進搬出,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成天四人。
成天說道:“我們走吧,朝洞穴里面走?!?p> 三人點頭,等到洞穴附近確認沒有了奴隸走動之后,成天帶領著四人一鼓溜往前鉆了進去,就在他踏到洞口的那一刻,忽然一腳踩空,馬上收回了腳,轉過頭叫道:“退,快退,前面是懸崖!”
但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康濤與褚飛一個個有驚無險的停了下來之后,石元明在后面因為太快而來不及停下,一下子把他們三人一起撞了下去,四人從懸崖掉落,他們大聲呼喊著,但顯然沒用,他們在空中降落著,每一個人都認為現(xiàn)在已經沒救了。
不知過了多久,成天睜開了眼,隱隱約約的看見有一個火光在旁邊亮著,不遠處躺著褚飛、康濤與石元明三人,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一位衣服破爛,背部彎曲的乞丐,他正在對著褚飛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成天意識到自己沒死,爬起身來撿起了地上的劍,指著那個奴隸,對他說道:“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這里?”
那個奴隸受到了驚嚇,把兩只手按在頭上,顫抖著閉著眼睛。
成天看到,這里周圍全被石頭圍住,空間不大,是一個小小的洞穴,旁邊有一條水流疾馳而過,這個水流的寬度很寬,大概有四米的樣子。
成天繼續(xù)問那個奴隸:“你是不是把我們從水里面救出來的?”
那個奴隸顫抖了好一會兒,慢慢的將手移了下來,害怕的看著成天,微微的點點頭。
“原來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呀。”成天放松了下來,將劍收了回去,但時刻對那個奴隸放松警惕。
成天去叫醒了躺在地上的康濤與褚飛二人,等他們醒來后,一看到那個奴隸,就緊張的拿起武器,指著他,直到成天解釋是他救了他們之后,康濤與褚飛二人才放松了下來。
褚飛說道:“我還以為我們死了,沒有想到居然大命不死,真是有福氣呀。”
康濤正打算叫起石元明,被成天阻止了,并將他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與他說了一遍,在被問到為什么要邀他一起去時,成天回答道:“其一是因為,你們二人當時都已經暈倒了,我如果貿然與他戰(zhàn)斗可能會于我不利,因為他隨時可能把你們殺掉;其二便是這路上多一個人也多一個幫手;其次石大人實在是心懷叵測,從這方面來說,我不敢輕舉妄動。不過現(xiàn)在正是一個好時機,我們可以乘這個機會把石大人甩掉?!?p> 康濤點點頭,褚飛則說道:“為什么我們不直接殺了他?”
“沒有必要,現(xiàn)在這場合量他也出不去?!?p> 成天于是蹲在了受驚了的奴隸旁邊,小聲問道:“你為什么在這兒?”
“我...我不知道?!迸`捂著臉,仿佛在躲著什么。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奴隸發(fā)了瘋似的開始用手抓自己的頭皮,抓得血流滿面,成天三人看著這一場景感覺有些恐怖,褚飛說道:“莫不是得了瘋人病了。”
成天搖搖頭,這奴隸嘶叫著四處跑來跑去,最后跑到了康濤旁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瞪大了眼睛,張開了血盆大口向他咬去,只見一把劍從他的胸中穿出,成天拔劍殺死了他,隨后奴隸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會兒便死掉了。
三人都被剛才的駭人場景感到害怕,沒有想到一個奴隸居然會像發(fā)了瘋一樣的咬人。
成天走上了前,用手把奴隸的口捏開,聞了聞里面的氣味,又翻開了眼皮,來回仔細的看了看,對他們說道:“確認無疑了,是僵尸藥,一種麻痹人的神經的藥物,曾在大漠那邊流到中原來的一種殺人藥物,沒有想到被他們利用起來為他們開采寶石?!?p> “到底是誰用的?”褚飛問道。
“不確定,一般能得到這種藥物的人一定跟大漠有關?!?p> 隨后三人東摸西找,在這里面找到了一個小洞,順著洞鉆了出去,直到他們來到了一個道路旁邊,他們從洞穴里走到道路上,看見這條道路上來來回回的走著許多推小車子的奴隸,他們側身躲在了一旁,等到奴隸全部走過,他們便出來順著一條方向向前走去,然后來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外面,他們從空間外面的小口往里面看去,只見里面關押著許許多多的人,他們蹲在角落里面,基本上所有人都骨瘦如柴。
“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們?”康濤問道。
褚飛說道:“要不然就去救了吧,他們在這兒怪可憐的,也都沒瘋,被關在這兒估計要被下藥了,然后變成瘋子?!?p> 成天說道:“褚飛說的有道理,這些人一定是將要被下藥的人,我們去救他們?!?p> 就在他們找出口的那一刻,突然,一大群奴隸拿著武器從四面八方聞聲而來,他們張大著嘴,嘴里滴著血,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就像一具具活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