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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槍手

第七十七章 李延賽馬

他是槍手 伏二爺 2109 2019-09-18 23:07:07

  “還記得02年B城那場賽馬嗎?連勝35場的純血馬‘北部玄駒’輸給了第一次比賽的‘光榮’,玄駒當(dāng)場暴斃而死,而光榮從此成為B城榮耀,霸占了接下來的13個冠軍?!?p>  “你想說什么?”李木桃有些不耐煩,他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賣關(guān)子。當(dāng)然,他更討厭李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李木桃不自覺地皺眉。

  李延倒是沒有因為李木桃的脾氣而退縮,他挑了挑眉,說道,“玄駒失敗,是人們都沒有料到的,押了它的人有的傾家蕩產(chǎn),有的妻離子散。相反,押了光榮的人,可是贏大發(fā)了。你說,誰會料到一匹連勝的冠軍馬和一匹新馬相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李木桃忍住想要胖揍李延一頓的欲望,他短短道,“別特么啰嗦!”

  李延依然是那個慢悠悠的樣子,他抬腕看了看手表,緩緩道,“你押誰?”

  李木桃厭惡極了李延故作姿態(tài)的樣子,沒好氣地道,“押什么?”

  “很簡單,我們兩個打一架,規(guī)則和賽馬一樣,押誰輸誰贏。贏了輸了,就按照我之前說的規(guī)則來辦法。當(dāng)然,”李延頓了頓,目光落在李木桃懷中的小人兒身上,道,“我們兩個自然是不能參與下注的,那就煩勞小曹和你女朋友代為下注了?!?p>  李木桃實現(xiàn)落在身前文笑笑脖頸的碎發(fā)上,心中有些恍惚,是他把她帶入這一切的。她卻為了這些事情深深自責(zé)。

  是時候,做些了斷了。

  李延一直惦記著她,李木桃便永遠(yuǎn)無法睡上安穩(wěn)覺。

  “好。”李木桃思考片刻便答應(yīng)了。

  說畢,他輕輕拍了拍文笑笑的后背,道,“阿笑,沒事兒的?!?p>  文笑笑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松開,聲音悶悶地傳來,有些嗚咽著道,“李木桃,不要答應(yīng)他?!?p>  她叫他李木桃,而不是小桃,更不是老三??梢娝卸鄧?yán)肅,有多認(rèn)真。

  他們的對話文笑笑是聽到了的,她知道,李延之所以如此大放厥詞,是因為他早就算好了自己會贏。

  如果文笑笑押李木桃輸,李延為了讓文笑笑押錯,就會故意讓李木桃贏。文笑笑就輸了。

  而如果文笑笑押李木桃贏,李延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胖揍李木桃一頓,至于他會不會打贏,他不是講了那個賽馬的故事嗎,玄駒最后暴斃而死。那么他的目的不只是打贏李木桃那么簡單,他是沖著他的命來的。

  如果文笑笑賭李木桃贏,那么相當(dāng)于給李木桃判了死刑,如果她賭李木桃輸,那么她一定會輸。

  按照賭約,她輸,就會被李延帶走。

  李木桃揉了揉文笑笑的小腦袋,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動作,因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以來是沒這么親昵的。

  按年齡算,李木桃算是文笑笑的大哥哥,他要比她年長,在竹南大學(xué)也是她的學(xué)長輩兒??墒?,他就是喜歡文笑笑做他的笑哥。

  為什么?因為當(dāng)她成為始皇幫的大哥,她面上的陰霾少了,她的身姿更加英姿勃發(fā),她的眼神更加炯炯有神。始皇幫的大哥身份,讓她從那件事中走出,然后重新活過來。

  她是大哥的時候,她變得堅強(qiáng)、勇敢、快樂。李木桃愿意一輩子叫她笑哥。

  他記不清了,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眼睛中再也看不進(jìn)去別的女孩子,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中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感情。

  那個新生報道的下午,李木桃作為學(xué)長帶領(lǐng)新生參觀校園的時候,一個瘦瘦小小的身穿白色襯衫的女孩兒闖入了他的生命。

  她扎著簡單的馬尾辮,臉尖尖瘦瘦的,像是營養(yǎng)不良。衣服的樣式有些過時,卻都是干凈平整的。目光同時散發(fā)著銳利和柔和,看著校園四周的時候,她的嘴角會彎起一抹溫溫涼涼的滿足,眉宇間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堅韌和坦蕩。

  和其他新生的嘰嘰喳喳、各種驚嘆和過度反應(yīng)相比,這個女孩兒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再去看她的相貌,不施粉黛,雖不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確也是端端正正一個美人兒。李木桃就想,如果她穿上那些名貴的衣服,單憑她的美貌絕對可以在上流社會圈子占有一席之地,公子哥兒們定是會對她趨之若鶩。

  他還想著,如果這個女孩兒找他搭訕,他一定會接受。

  可是那天,她終究沒有來找他,她從頭到尾,只是安安靜靜跟著隊伍,看著周圍的景象,有時會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的弧度讓人釋然又寧靜。

  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其他新生學(xué)妹故意拋來的問題,明知她們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卻時不時瞄向旁邊一言不發(fā)卻又亭亭獨(dú)立的女孩兒。

  最后離開的時候他特意查看到,這個女孩兒叫文笑笑,是歷史系的新生。他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微笑,歷史系,很好。

  和他的金融系共用同一座教學(xué)樓。

  如果說他一開始接近她,是被她的與眾不同所吸引,后來請她回家過年,是看到她孤苦伶仃心生憐憫。

  再后來很長一段時間成為她的護(hù)花使者對她寸步不離,是因為李延的那件事對她心生愧疚。

  再后來,李木桃記不清了,什么時候起,他的所作所為不再是出于對她的彌補(bǔ)?

  后來他推薦她加入始皇幫,和秦元兮他們帶著她到處吃喝玩樂,瘋玩瘋鬧,已經(jīng)不再有明確的目的了,他不知道自己為的什么。

  似乎,就是想離她近一些,即使不和她說話,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笑。

  文笑笑,她的笑可能都用在名字里了。自他認(rèn)識她以來,她笑的實在是不夠多。而他想成為她每一次綻放笑容的原因。

  可事實上,他所做的一切,都給她帶來了傷害和淚水,不是嗎?

  李木桃大腦中有什么東西刺啦啦地聒噪起來。他一手輕輕抬起文笑笑的小臉,拇指珍視地輕輕擦拭掉她的眼淚。最近這段時間,她總是在他身邊哭。

  李木桃有些恍惚,他視線落在她的額頭,臉頰,鼻梁,唇瓣,似乎要用目光勾勒出她的樣貌,一遍又一遍。

  良久,李木桃扯出一個燦爛的笑,他將文笑笑的手從他腰間緩緩掰下,調(diào)皮似的眨了眨眼,語氣有些故意的輕快,道,“阿笑,押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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