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看她的時候那兩男生的家長都帶著孩子上門賠禮道歉去了。在床上躺了有三天吧?”她看向我問道。
“恩,三天。一直起身就想吐,從那以后就暈車了!不過那兩家送的山楂罐頭味道不錯?!?p> 嚴歷突然問我:“那你頭上有傷疤嗎?”
我有點蒙,抬手就去摸頭,“我不知道哇。我都不記得打出血過,就記得剛出校門就啥也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就已經(jīng)頭上纏著紗布在床上躺著了,上個廁所都得先吐兩口。我爸以為我熏著了,那陣子天天清理廁所?!?p> “被打暈了。過來我看看。”景彥邊說邊把我的腦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
“看有沒有疤呀?”我老老實實讓他像抓虱子一樣翻看我的頭發(fā)。
“當時打到哪個位置了?”
“應該是后邊吧,我啥也沒看見就啥也不知道了?!?p> 景彥繼續(xù)揉搓我。。。過了一會兒,“在這兒,一個小三角?!?p> 大家都過來看了一眼,女生還上手摸了一下,我是動物園的猴子嗎?
看在你們是關心我的份上,隨便看、隨便摸~
這一天就在討論我的人生過往中度過了,經(jīng)過王慧‘科普’后,他們得出一個結論,何汐這孩子運氣不太好。
我運氣不好嗎?我一點也不覺得。
剛進入11月晚自習就停電了,過了二十分鐘沒來電,班主任宣布放學,才8點剛過。景彥問我想去哪兒玩,我說看看嚴歷他倆的意思吧。
校門口會合,嚴歷想去打臺球,我們正說著,司偉路過聽說了也想去。
我說你們四個打吧,我看著就好。于是五個人去了我第一次和景彥他們?nèi)サ哪羌遗_球廳。
冬天夜晚很冷,除了學生恐怕沒什么人會出門,臺球廳里卻暖氣很足,他們四個脫下羽絨服放在一條長凳上,我不覺得熱,只是拉開拉鏈,坐在了另一條長凳上。
景彥和司偉一臺,嚴歷項寒一臺。我遠遠的望著他們的動作,感覺身邊有人坐了下來。
長凳是三人位,我不習慣和陌生人靠的太近,就向著外側挪了一些。
卻感覺那人也跟著挪了一些,我轉過頭一看,認識,也不認識。
和小二哥一起的那個混混,小老虎。
“不認識哥哥了?”
“小老虎。”
“老妹兒咱們打一局,不會哥教你~”
“不想打?!?p> “怎么滴?不給哥面子是不?”
我輕抿了下嘴,我家里就有個現(xiàn)成的混子,我清楚他們這種社會上混的人最重視的就是一個面子。于是我耐下心跟他解釋,“我是真的不想玩。我有伴兒一起來的,要是想玩我就上去打了,還能在這兒坐著嗎?”
“那行,不玩就不玩吧。”他又往我這邊挪了一點兒,我‘蹭’的站了起來,還沒等我走開,他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別走哇!老妹兒,跟哥哥處個對象唄~”
我睜大了眼,這事兒不好弄了,我看到了小老虎身后跟著四、五個同他一起來的混子,如果在兄弟面前折了他的面子,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事兒來。
我心念急轉,突然一轉身背對小老虎,面對四個人的臺子那邊喊道:“景彥,小老虎是不是你的朋友?”我發(fā)現(xiàn)景彥已經(jīng)快步往這邊走了,聽到我喊他,他急跑了幾步,站在我身邊后,沒急著跟小老虎說話,先低頭問我,“怎么了?”
我又重復了一句:“小老虎是不是你的朋友?”
“是啊~!”他一邊回答一邊抬頭看小老虎,“真巧,你也來這家玩兒?。俊?p> “恩~”小老虎答應了一聲。
“那你告訴他咱倆什么關系。”我接著說道。
“啊~那個,小老虎~這是我女朋友何汐。”景彥沒看我,依然看著小老虎介紹道。
沉默了短短幾秒,“哈~你小子行啊,早看你倆不對勁!還真讓你泡到手了?!?p> “嘿嘿~打一局不?”景彥樂呵呵地問小老虎。
“不了。跟兄弟一起來的,去那邊臺子了啊~”小老虎說著轉身帶著兄弟走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也不坐了,跟在景彥身后去了他和司偉剛剛打的臺子。
“沒事兒吧?”司偉問,嚴歷和項寒也靠過來。
“沒事兒,再打兩局回家?!本皬┱f道。
兩局半過后,我們紛紛走向放衣服的長凳,景彥穿上羽絨服后拐到小老虎那桌打了個招呼,我聽著大概說的是‘天太晚了,明天還要上課,不能玩太久,先走了?!?p> 小老虎應和了兩句,我們等景彥過來就一起走出了臺球廳。
眾人各自散去,我坐在景彥車后座上跟他說:“剛才嚇死我了?!?p> “沒事兒,你反應不錯?!?p> “你過來之前,”我話說半句,景彥打斷了我,“他讓你做他女朋友?!?p> “你猜到了?他直接說‘老妹兒跟我處對象吧’,我都不知道怎么反應好了。”
“我一共才見過他三回,還都是和你一起。他哪只眼睛看上我了?”
“他就這樣,原來在初中也堵著校門讓女生跟他處對象兒?!?p> “合著他是逮著個女的就問一句?。繃樜野胨纞”
“那倒也不是!他也是很有原則的~”
“呵呵。?!?p> “何汐,你問他是不是我朋友。。?!?p> “啊~我就一下想起一句話來,朋友妻。。。那個。。?!?p> 下半句我不好意思說了。
“恩,朋友妻,妻。”
“景彥~”我惱羞成怒的擰了他的腰一把。
“斯~哎。。我騎車呢,小心摔著你!”
這次的事件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了,小老虎并沒有再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
但我還是不太敢去臺球廳等地方了,拖著景彥他們每個周窩在他家補習、打撲克、聊天。
11月的最后一個周末,可能是來事兒了肚子疼,我醒得特別早。
早早吃完飯,我在家里轉悠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門去騷擾嚴歷。
我到嚴歷家后就站在屋門外拍門,也不進去,他肯定沒起床。
過了十多分鐘嚴歷就出來了,“大姐,今天周末。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
關系這么鐵了,他睡懶覺的時候經(jīng)常被我喊起來,我?guī)е统皬┘易呷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