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10”
周楠一直在看著屏幕,這時在他的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一行積分獎勵。
“這么少?”
周楠皺了皺眉頭,他本想著自己這番提示,怎么也能增加30積分,卻沒想到僅僅增加了10分。
難道自己的那番劇透提醒,沒起到多大作用?
“在呢,怎么了?”
這時,面對著阿郎的呼喚,周楠應(yīng)了一聲。
他也想搞明白阿郎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想的?難道波仔果真回到了他身邊,還讓他對自己有所懷疑?
雖然一直看著屏幕,阿郎剛才的舉動盡收眼底,但是阿郎心里的真正想法,周楠自然是無法得知的。
“大師,您對我的命理推算果然準(zhǔn)確,波仔真的回到了我身邊?!?p> 阿郎興奮而恭敬的說道,他的聲音隨后變得沮喪起來,“但是波波還是要去國外,我想問您一句,我是不是一定要不去參加摩托車大賽,才能一家團(tuán)圓?”
“按照你的命理,是這樣的?!敝荛鲇频?。
聞言,阿郎臉上滿是為難,他皺眉道:“但是我現(xiàn)在的情況......”
當(dāng)下阿郎將自己的左右為難詳細(xì)的說了一遍,最后道:“這場比賽,我不得不參加!請問大師,有沒有能破解我命理的辦法?”
言下之意,是問即使他參加了比賽,還有沒有辦法能讓他一家依舊團(tuán)圓。
周楠嘆了口氣。
這個時間節(jié)點(diǎn)還是太晚了,如果系統(tǒng)發(fā)布任務(wù)是在阿郎參加摩托車大賽之前,那接下來的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但是現(xiàn)在,去參加比賽,按照阿郎現(xiàn)在的處境,已經(jīng)成了阿郎必須要去經(jīng)歷的命運(yùn)。
周楠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得到的積分為什么會那么少,原來阿郎雖然有心不去參加比賽,但是已經(jīng)騎虎難下。
這才導(dǎo)致自己的任務(wù)發(fā)展度很低。
“也不是不能破解?!敝荛肓讼?,回答道。
“真的?”阿郎驚喜交集的問道。
“嗯?!?p> 看著屏幕上阿郎的神情,周楠笑了笑,“你可以繼續(xù)去參加摩托車大賽,但是有一點(diǎn),在你比賽的時候,我會跟你保持通話,到時你一定要聽從我的指點(diǎn),否則的話,一切就很難說了?!?p> “大師放心!”
聽到自己的命理有辦法破解,阿郎早高興的眉開眼笑,聞言,立刻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聽從您的指點(diǎn),到比賽開始后,你讓我怎么辦,我就怎么辦!”
“那好,等明天你比賽開始前,我會再跟你聯(lián)系。”
說完,周楠不等阿郎回話,便掛斷了通話。
已經(jīng)給阿郎吃了定心丸,再多說下去也沒多大意義。
現(xiàn)在要解決的,是明天摩托車大賽開始后,怎么才能避免阿郎車毀人亡的問題。
只要能避免阿郎在比賽中車毀人亡,系統(tǒng)的任務(wù)就能順利的完成。
至于波波,她牽掛著波仔,明天她根本就不會登機(jī),并且會直接去賽車場見波仔和阿郎,所以波波這方面的問題并不需要多加考慮。
雙手交疊枕在腦袋下,周楠躺在沙發(fā)上,開始認(rèn)真回想在電影劇情里,阿郎在摩托車大賽中會遇到的情況。
事關(guān)任務(wù)的完成和阿郎的性命,他必須慎重對待。
但是上午剛跟黃誠打完挑戰(zhàn),下午接著又搬家,接著又指點(diǎn)阿郎,周楠此時已經(jīng)非常疲累了,想了沒一會兒,眼睛合上,不知不覺沉睡了過去。
這邊。
“阿郎,你跟誰說話呢?”阿龍詫異萬分的問道。
眼見阿郎對著空氣絮絮叨叨,似乎面前站著什么人,阿龍一直沒敢打斷,此時見阿郎停了下來,忍不住詢問。
“跟一位大師。”
阿郎笑吟吟的道,剛才波波離去帶來的失望在他臉上早已不見,他一臉的喜色,神秘兮兮的道,“這位大師會千里傳音?!?p> 阿龍見阿郎說話還是挺正常,放下心來,笑問道:“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p> 阿郎臉上一板,嚴(yán)肅的道,他先讓波仔去玩摩托車,把一臉疑惑的阿龍拉到路邊,隨便在地上坐下,沉默了一下道,“事情是這樣的......”
阿龍是阿郎最好的朋友,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當(dāng)下阿郎將周楠的突然出現(xiàn)和對自己的命理推算,以及周楠提出的建議,都跟阿龍一一說了一遍。
“如果真的連命理都可以改變的話,那這位大師一定是位高人!”
對于術(shù)士的本事,阿龍也一向相信,更何況聽阿郎的敘述,這位大師連波仔的歸來都預(yù)示到了,當(dāng)下更是深信不疑。
“到時你一定要聽大師的指點(diǎn),一點(diǎn)都不能出錯!”
阿龍凝重的道,接著他笑著拍了拍阿郎的肩膀,“我也希望波波能夠回來,那咱們就能像年輕時候一樣了。”
“那是當(dāng)然?!卑⒗擅隽艘恢?,抽了一口,斜眼看了看阿龍,悠哉的吐出一個煙圈,一臉的得意和舒適。
而這時,阿郎心里還在揣摩著周楠的話。
“按大師的說法,是不是我沒參加摩托車比賽,波波就不會去國外,并且再也不會離開?而波波現(xiàn)在決定回國外,是因?yàn)槲胰⒓颖荣愡@條命理才影響的?”
“明天波波就要走了,真想知道大師會怎么改變我的命理,讓波波回到我身邊來。”
“如果明天我比賽的時候,能見到波波,她并沒有去國外,那該有多好?!”
阿郎默默想著,手指捏著煙嘴,狠狠抽了一口。
深夜。
在陽城郊區(qū)的一間堂屋里。
在堂屋中央,擺放著一副水晶棺,在水晶棺里,躺著早已換好壽衣的黃誠。
吊唁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
在堂下,黃福等黃誠的管家和奴仆都七倒八歪的跪在那,跪著迎接了一天前來吊唁的賓客,他們早已疲憊不堪。
但是接下來的兩天,他們還得繼續(xù)這樣,直到為黃誠守滿三天靈。
在堂屋里,只剩下兩位滿臉悲痛的老年夫婦,在他們一旁,站著一位帶著白麻的瘦高年輕男子。
瘦高男子穿著一襲灰色道袍,臉上兩條眉毛此時往兩邊翹起,一臉兇橫,面相跟黃誠十分相似。
他叫黃濤,是黃誠的堂哥。
“二叔,二嬸,我一定會為誠弟報仇!”黃濤一邊彎著腰撫慰著兩位老年夫婦,一邊握緊拳頭,一臉冰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