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許,這一戰(zhàn)能否勝利,我等能否活著回去,就全靠你了!”
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許,語重心長,道:“王虎雖然武力不俗,但是他一直擔(dān)任本將的護(hù)衛(wèi),從未上過戰(zhàn)場,本將擔(dān)心他做不好,只能讓你去?!?p> 聞言,王許眼眶發(fā)紅,對著嬴高行禮,道:“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必不辱使命——!”
“本將相信你!”
嬴高燦爛一笑,犀利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道:“本將相信你們,從今往后,我們皆是彼此的袍澤,生死兄弟!”
說罷,嬴高一揮手,道:“王虎,率軍向著陰山方向推進(jìn)——!”
“諾?!?p> ........
相比于其他人,嬴高用兵體現(xiàn)在一個字狠之上。
“鐵鷹和前幾處一樣,留下我們的蟒雀吞龍旗,告訴匈奴人這件事本將負(fù)責(zé)——!”這一刻,嬴高的嘴角有一絲意味深長。
他可是清楚,在他的那個時代,一旦有大規(guī)模的,傷天害理的死亡發(fā)生,就會有一個恐|怖組織站出來,宣布這件事他們負(fù)責(zé)。
這一次,嬴高北上,就是打算打出蟒雀吞龍旗。
讓匈奴人以及天下人清楚,一旦蟒雀吞龍旗出現(xiàn),必將伴隨著死亡。
“諾?!?p> ........
在西方。
薛慶滿臉的血跡,這一刻他都顧不上擦干凈。
連續(xù)三天的殺戮,讓大軍適應(yīng)了草原之上的奔襲,但是這三天,七千五百大軍,已經(jīng)只剩下五千不到。
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薛慶也是拉起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
本來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但是當(dāng)右賢王出兵之后,凌厲的匈奴鐵騎來無影去無蹤,連續(xù)五戰(zhàn)之后,大軍只剩下三千。
這一刻,薛慶正在逃命。
“兄弟們,前方便是陰山,前方便是我等的活命之機(jī)!”
薛慶大喝一聲:“沖——!”
........
與此同時,白夜也是遭受到了重創(chuàng),七千多人,此刻只剩下四千三百多,正在向著陰山方向推進(jìn)。
“將軍,中軍一直沒有消息,但是斥候傳來消息,中部的部落全部被屠殺一空,雞犬不留,而且全部清理了戰(zhàn)場?!?p> 當(dāng)軍司馬將消息傳給白夜,白夜當(dāng)時就驚訝了。
對于王許的水平,他自然是一清二楚,這樣的干凈利落的手法,不像是王許的手筆,心中念頭一閃,白夜便清楚這必然是嬴高所為。
大秦的少年天才。
“好厲害的大將軍,只要是他們已經(jīng)到了陰山山脈!”白夜大喝一聲,道:“斥候散出二十里,大軍推進(jìn)——!”
“諾。”
白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滿地的血色,語氣幽幽,道:“當(dāng)鮮血染紅草原,竟如此的耀眼,猶如赫赫戰(zhàn)功,于我心中。”
........
百步部落之中。
“右賢王,游騎傳來消息,中部的部落全部給屠殺干凈,每一個戰(zhàn)場之上,都插著一桿同一樣的旗幟。”
聞言,右賢王目光一閃,道:“是什么的旗幟,拿進(jìn)來,本王開開眼!”
“諾?!?p> “右賢王便是這面!”
看著眼前的蟒雀吞龍旗,右賢王眼皮一跳,他看著戰(zhàn)旗,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世妖孽崛起。
“派出游騎,找出他們的蹤跡,本王要他的命,為我匈奴兒郎陪葬——!”
“諾?!?p> .........
七天。
嬴高率領(lǐng)的大軍,在河套之上截殺了七天的游騎,而這七天時間,薛慶與白夜也趕了過來,只不過,他們也為嬴高帶來了巨大的危機(jī)。
“大將軍,斥候沒有殺盡,只怕是南下之路上,攔截大軍重重,我等舉步維艱!”
聽到王許略有埋怨的話,嬴高大笑一聲,道:“怕什么。大不了埋骨此地,為我大秦永鎮(zhèn)北疆,怎么有本將陪著爾等,爾等覺得不夠么?”
“大將軍,我........”
揮手打斷了王許,嬴高目光如矩,道:“事情還沒有危險到那樣的境地,更何況,就算是真的,右賢王也不敢殺本將。”
“大將軍,事到如今,我軍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
看了一眼王許,嬴高目光幽深,道:“既然是遇上了,那便毀了右賢王這一支大軍,他們只有五萬人,未必就沒有機(jī)會?!?p> “而且黃河所在,也許我等可以利用一下黃河——!”
白夜目光一閃,對著嬴高,道:”大將軍,這是冬季,河面結(jié)冰,想要水攻根本不可能——!”
“地圖!”
“諾?!?p> 看著地圖,嬴高半響之后,道:“諸位看,這里便是百步部落,是右賢王大軍所在,而且,由于右賢王派遣大軍追殺我軍,在百步部落之中的大軍必然會是不足五萬,恐怕只有三萬左右?!?p> “如今整個河套的匈奴部落都被我等殺盡,只要我等引黃河之水出岸,到時候水漫百步部落,就算是不淹死也會凍死在這里?!?p> “現(xiàn)在唯一的難處便是不知道黃河冰封多厚,是否能夠利用沖擊力破冰!”
說著,說著,嬴高嘴里喃喃自語,道:“讓本將再想想,讓本將再想想,再想想?!?p> ..........
咸陽。
“陛下,九原傳來消息,漠北遭受白災(zāi),匈奴的右賢王率領(lǐng)五萬大軍南下,屠城臨河,三公子率領(lǐng)兩萬大軍前往臨河?!?p> 這一刻,頓弱眼中的震驚依舊未散去:“三公子前往臨河之后,率領(lǐng)大軍北上河套,將河套之中除了百步部落之外,所有的部落全部屠戮一空?!?p> “此刻正在河套之上與匈奴的右賢王對峙,臣怕頭曼出兵,特來向王上稟報——!”
聞言,嬴政驚訝了。
他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是有這樣大的殺心,念頭閃爍了一下,道:“讓黑冰臺繼續(xù)關(guān)注,有事立即稟報?!?p> “諾。”
等到頓弱離開,嬴政目光一閃,道:“趙高,去請蒙恬過來——!”
“諾?!?p> 在趙高離開之后,嬴政嘴角含笑罵道:“這小子,就知道沖動,還需要孤為你擦屁股,什么時候才能長點記性!”
這一刻的嬴政純粹就是在顯擺。
作為大秦的王,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從未見過那一個少年,一如嬴高這般精彩絕艷,不僅在文治方面有見解,在兵道之上,也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