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
嬴高清楚,商人逐利,若是看不到利潤,景瑜絕對不會是做賠本的買賣,所以,對于他的話,嬴高只是微微一笑。
將在咸陽之中釀造出來的酒,遞給景瑜,嬴高:“這便是本公子所言的新酒,景先生可以試試?!?p> 說罷,嬴高伸手給景瑜倒了半盅:“新酒熾烈,效果強勁,你試一試,小心點喝……”
“咳咳咳……”
景瑜不信邪,半盅燒酒一口悶,頓時連連咳嗽,臉色漲紅,看起來頗為的尷尬。
“好酒!”
景瑜也是一個好酒之人,放下酒盅連連稱贊:“此酒香氣香而不艷,低而不淡,醇香幽雅,不濃不猛,回味悠長。”
“倒入酒盅,清澈透明,當(dāng)真是酒中神品……”
見到這一幕,嬴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燒酒的吸引力,特別是對于一個好酒之人。
“景先生,如今你也品嘗了新酒,不知對于你我的合作,有何想法?”對于嬴高而言,新酒并不是最重要的。
他是為了以新酒為開門磚,得到景瑜的認可。
聞言,景瑜連忙點頭:“若是此酒能夠量產(chǎn),自然是能夠讓新酒風(fēng)靡整個中原大地,到時候真金白銀源源不斷……”
“不知三公子,你我如何合作?”
深深的看了一眼景瑜,嬴高目光如炬:“本公子也不瞞先生,這件事的后面是王上?!?p> “所以,王上占據(jù)三成,國庫三成,本公子兩成,你兩成,如此分配,先生以為意下如何?”
“三公子,在下只是一個商賈,只是這權(quán)利如何保證?”景瑜心里清楚,和大秦王室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其中的兇險,太多了。
聞言,嬴高大笑一聲,道:“秦法昭昭,自昭襄王以來,大秦之中,法不阿貴,王不枉法!”
“高懸于國門之上的秦法,便是先生最大的保證!”
這一刻,嬴高心思一動,并沒有將原本的計劃說出來,他本來打算啟用股份制度,只是一想到他與秦王政的身份。
心下頓時滅了這個心思,掙錢只是次要,他不能因此壞了他的根基。
嬴高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可不比后世,士農(nóng)工商,商賈一道處于劣勢。
只有成為帝王,才能隨心所欲。
聞言,景瑜深深的看了一眼嬴高,一字一頓,道:“三公子,這一次需要我出資多少?”
“視情況而定,放心一旦收了收益,優(yōu)先補足你我的投資所出,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
“諾。”
……
“景先生,你去聯(lián)系馬興,在韓|國丞相手中,要一塊地,一千畝到一千五百畝就可以了!”
嬴高嘴角上揚:“記得給張平一份厚禮,我們的生意,需要打通上下關(guān)系,而且一切事情由你出面負責(zé)?!?p> “本公子身份敏感,不能親自出面,這一點,想必先生也清楚?!?p> “諾?!?p> 點頭答應(yīng)一聲,景瑜目光一閃:“光是在韓|國么?”
“不!”
搖了搖頭,嬴高一字一頓,道:“先期目標(biāo)是七國國都,等候以后,中原大地之上,每一個重要的城市都必須要有?!?p> 聞言,景瑜震驚了。
與此同時,他心里也是充滿了激動,若是如此,他們的收益將會滾滾而來,一如大河之水。
心中念頭閃爍,景瑜對于嬴高地手段感覺到了震驚。
……
嬴高交代下去,整個人也是閑了下來,他心里清楚,這些事情他不能參與太多,要不然,會引起韓王安不滿。
雖然嬴高不在乎,但對于他的項目,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對于這一點,他不得不考慮。
“馬大人,本公子打算拜訪一下韓國九公子韓非,派人送拜貼過去!”望著馬興走來,嬴高語氣幽幽,道。
“諾?!?p> 望著馬興離去,嬴高神色肅然,忍不住微微一變,他心里清楚,這一次自己前來韓|國,韓非便是重中之重。
李斯已經(jīng)與自己無緣,而蒙恬等人又與長公子扶蘇走的很近。在整個大秦之中,精通秦法的謀士,根本沒有一個可以為他所用。
嬴高思來想去,在這個時候,張良等人還小,整個中原大地之上,最有名,也只能夠幫助到他的只有韓非與范增。
相比于韓非,嬴高更看重范增,因為這是一位經(jīng)過歷史驗證,能力手段都在韓非之上,甚至于在張良之上的牛人。
而且相比于張良,范增還有一個優(yōu)點,那便是殺伐果決,是一個十足的狠人。
一念至此,嬴高目光幽深,心中念頭翻滾,但是他也清楚,范增遠在南方,此刻的他,心有余力不足。
此時此刻,韓非是他唯一的選擇。
而且他也是韓非唯一的選擇,因為他心里清楚,若是沒有他,韓非在大秦寸步難行。
可以說,兩者之間是一個彼此需要,正因為如此,嬴高對于韓非十分的看重。
在目下的大秦,嬴高心里清楚,自己還能夠按照自己的先知先覺走出一步,但是在他的干預(yù)下,大秦帝國的未來必然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最后,他的先知先覺必然會失去作用,而這個時候,便是這個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尖謀士,為他出謀劃策之時了。
嬴高比當(dāng)今天下的任何人都清楚,接下來的中原大地,正是最亂最血腥的歲月。
大秦銳士出征,兼并中原大地,而這其中必有無盡權(quán)謀,無數(shù)算計,嬴高清楚,他一個人根本無法應(yīng)付。
組建一個強大的智謀團,已經(jīng)成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甚至于可以說,刻不容緩!
特別是伴隨著他的年紀增大,他與秦王政之間的信任,必然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候父子之間,君臣之間,矛盾叢生。
作為子,作為臣,嬴高不論如何都處于絕對的劣勢,甚至于可以說,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所以,他必須要組建一個謀士團體,為自己算計每一步可以走,不可以走的路,他必須要算計出來,規(guī)避任何一絲可能引發(fā)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