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添孫子
又驚又氣的蘇夏翻來覆去地躺在床上,直到天微亮?xí)r才淺淺睡了一會,再睜眼已經(jīng)早上九點。
打開門,昨天狼藉的客廳早已經(jīng)收拾的干干凈凈,亓云霆也沒在,茶幾上那把槍也不翼而飛,只剩茶壺與茶杯,還整齊的放置在托盤里。
蘇夏晃了晃嗡嗡的腦袋,一陣混沌,好像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她的夢而已。
“小姐,你醒了,趕緊來吃些早餐吧?!蓖醢⒁搪犚婇_門聲,對著杵在那兒一動不動的蘇夏招招手。
“王姨,秦叔沒來嗎?”
“來了,一早就來了,后來又被老爺叫走了。小姐,你多吃點兒,太瘦了?!?p> 王阿姨又端來一碟兒清香甜糯的桂花糕,一個早飯,本來這奇怪的餐桌就不大,被擺的滿滿齊齊的。
“我一個人吃不掉這么多,王姨,你也一起來吃點吧?!?p> “我在家就吃過了,你趕緊吃。老爺特意交代,要我啊,多做些有營養(yǎng)的東西給你好好補補身子。他老人家啊,年紀(jì)大了,大概也急著想要添個孫子吶!”
王姨在亓家待的時間也不比秦叔短,從前都是伺候老爺子來的,很了解老爺子的生活脾性和想法,這說起話來,倒也直白。
蘇夏嘴里的一口藕粉粥差點沒噴出來,嗆的捂著嘴咳了兩聲。
添孫子,那豈不是要……生孩子?
What?!
她和亓云霆?
怎么生?
抬頭見王姨一臉曖昧期待的對她笑,蘇夏也只能硬生生抽搐著嘴角,笑著回應(yīng)。
真正是應(yīng)證了那句臉上笑嘻嘻,心里mmp的感受了。
*
“亓哥,您說的東西已經(jīng)交給警方那邊,剛才傳來消息,江啟在辦公室被檢察院的人帶走了?!?p> 銘城筆直地站在亓云霆身旁,低聲匯報。
亓云霆的手微微一頓,放下鋼筆,緩緩套上筆帽,慵懶一靠,面無表情地晲向窗外的陰雨天。
“江湛還沒消息?”
“沒有。據(jù)昨晚那四人的供述,他們不認(rèn)識江湛,是江湛通過關(guān)系收買他們?nèi)缓蟾櫼u擊的你,幾人之間沒有大的關(guān)聯(lián),各自案底上倒是豐富多彩,都是道上的混兒?!?p> “加派人手把他老子被抓的消息散出去,讓他知道,跑了的和尚,廟也倒了的事實。”
男人微微瞇起的雙眸冷厲無情,黑漆漆的眸底是一汪看不清任何情緒的深潭。
“是?!?p> 銘城心底不禁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湛產(chǎn)生一絲憐憫,眼下他自身難保不說,就連靠山華貿(mào),亓云霆都要給他一鍋端了!
就算是十個江啟,也包庇不住他這溺愛無度的兒子了。
這江湛也是圈內(nèi)出了名兒的二世祖,不學(xué)無術(shù),靠著他爹這些年在H市的穩(wěn)固地位,無惡不作,臭名遠(yuǎn)揚。
要不有他爹,有華貿(mào)作保,他早就被人暗地里捅死了,恨他的人,太多。
這下偏偏遇到亓云霆,惹誰不好,惹上他們亓太子爺,分明是在老虎身上拔毛,活膩了!
“等等?!?p> 銘城回過身,看向亓云霆。
“再放出消息,活抓江湛帶到我面前,五十萬。”
“……是!”
銘城內(nèi)心感嘆,江湛徹底死定了。
*
當(dāng)晚。
一夜酒吧。
王擎正坐在二樓貴賓席上位,得意地翹著二郎腿看著樓下的脫衣.女郎表演,一臉蕩笑。
對面王擎的小弟們正和一幫女人搖骰子玩的正歡,他們都知道,最近這個窮的叮當(dāng)響的爛人王擎不曉得在哪里發(fā)了一筆橫財,近來手頭寬裕的很,來酒吧就是最貴的席位,什么妞最貴點什么妞。
俗話說,財大氣粗,身板子硬了,頭都抬的高了些。
那邊以往看不上他的小弟們,個個見況都立刻蜂擁而至,見風(fēng)使舵,稱兄道弟。
電話響了,王擎瞧了一眼屏幕,一把推開靠在身上的女人,接過電話,笑道,“喲,這不是咱們江哥嘛,怎么打到弟弟我的手機(jī)上來了?!?p> 江湛其實昨天也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不過那時候他沒接到,因為電話響的時候,他還在包廂跟個酒吧新來的小妞倒騰的痛快,煩躁的把電話丟到一邊沒管。
事后見時間長了,也就沒回。沒想到今天白天就有消息,華貿(mào)完蛋了,江湛這小子也跑了,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王擎,哥們以往我可從來沒虧待你,哥們現(xiàn)在有難,你幫不幫?”電話那頭,是江湛壓低的聲音。
王擎精明的小眼睛狡黠的瞇成了一條縫,道上傳來消息大家可都知道,華貿(mào)的江啟被檢察.院的人抓了,罪名涉嫌合同詐騙,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暫封了,等待調(diào)查,據(jù)說好像是有得力的證據(jù)直接證明華貿(mào)合同詐騙六千萬。
六千萬啊,如果罪名屬實,那江啟這輩子別說出來了,身家的錢都不夠罰的。
現(xiàn)在江湛肯定猶如過街老鼠,不說人人喊打吧,定是躲都來不及,跟他沾上邊兒,肯定沒好事。
王擎不一樣,江湛曾經(jīng)有一次是幫過他的,在他被七八個人陰在酒吧廁所里圍毆的時候,江湛一句話解救了他。
至此,江湛有什么事,他王擎還是一句話就到的,無論因為什么,江湛這背景,能和他攀上關(guān)系,他也是賺的。
“幫啊,肯定幫啊。江哥這是怎么了?搞多了腎虛啊,說話軟綿綿的……哈哈哈哈…”王擎明知故問,大笑道。
“別他.媽廢話。能幫就趕緊痛快的,帶點家伙,帶點人,跟哥們搞個人!”江湛氣急敗壞的吼道。
王擎也沒再開玩笑調(diào)侃,聽完江湛報的地址,對著正玩著的幾個小弟打個招呼,一幫人便跟著他離開酒吧。
蹲點的這個地方,王擎就算沒來過,也知道這黃晃晃的兩個‘亓氏’大字。
一黑一紅兩輛車坐滿了人,一前一后停在拐角那兒。
坐在車?yán)?,聽江湛說的話意思是,扳倒華貿(mào)的罪魁禍?zhǔn)渍秦猎砌?,舉報資料也是他提供的,還搶了他看上的女人。
“等他出來回去,咱們跟住他,到?jīng)]人的地方,搞死他!嗎的?!备瘪{駛的江湛摸了摸褲兜里的槍,咬牙切齒的朝外吐了口吐沫。
“我說,你確定是他?亓云霆啊,這個人……”
王擎怎么可能沒聽過H市亓云霆的大名,沒想到他要搞的人竟然是這太子爺,無疑是以卵擊石啊,他心底別說有底了,都蕩蕩的發(fā)飄。
“怎么?怕啦?慫貨,怕就滾。”
江湛橫了他一眼,一臉鄙夷,王擎默默的沒作聲。
“家伙都帶了嗎?他的車出來了!就是他,快跟上!”江湛看見亓云霆開車出了停車場,從他們眼前拐了過去。
王擎眼神一狠,一腳油門,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