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云慧作為赫斯帝國的二公主,以囂張跋扈出了名,雖然不得寵,但是作為赫斯帝國唯一的公主,蒼云慧的身份還是十分尊貴,但如今薄曦言出現(xiàn),還成了赫斯帝國赫赫有名的第五位公主,蒼云慧可以說是瞬間便感受到了威脅,故而對薄曦言很有敵意。
“好久不見?!北£匮砸不亓艘欢Y。
“坐吧,曦兒,舟車勞頓,餓了吧?”蒼陌玉冷冷地看了一眼蒼云慧,示意她不要再惹出什么事兒。
蒼云慧縱使心有不甘,也只能默默的吃著飯,沒辦法,蒼陌玉實在是太可怕了,或許他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蒼陌玉真正生氣的時候,她想,也許她這輩子都忘不了蒼陌玉生氣的樣子,像野獸一般,嗜血,兇狠……
飯后,蒼云慧便道了別,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曦兒,你是不是沒來過云滬?我?guī)闳マD(zhuǎn)轉(zhuǎn)可好?”蒼陌玉說道。
“不了哥,我想去休息一會兒?!北£匮該u了搖頭,說道。
“也是,這一路上也該累了,那你就早些休息吧?!?p> 與蒼陌玉道別之后,薄曦言來到了她自己的院子。
賞菊宴設在五日之后,曦言來到的第二天,蒼陌玉便拉著她去云滬主城轉(zhuǎn)了一圈,云滬城不是多么繁華的城市,但因為赫斯帝國只此一城可看見菊花,云滬城也是赫斯帝國排的上號的城市了。
這一天,蒼陌玉因為要和云滬城城主商討一下宴會的事宜,去了云滬城主府,薄曦言閑來無聊,坐在云菊宮中人造湖的岸邊,靜靜的吹著風,但就偏生有人不想讓她安靜。
“呵!好一個韻言公主,身為公主,竟是沒有半點儀態(tài),一個女兒家這樣直接坐在地上,真是……”
薄曦言身后走來一群女子,為首的便是蒼云慧,剛剛說話的是站在她身后的一個人,話沒說完,但不用想都知道決對不會是什么好話。
說實在的,薄曦言就這么坐在地上,那也絕對不是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地上的,可以說是很優(yōu)雅了,腰背挺的筆直,短發(fā)干練,腦后的那一顆固定頭發(fā)的石榴石在太陽的照射下發(fā)出耀眼的光彩,她坐在那里一晌,倒是看呆了不少人。
薄曦言沒有搭理她們,還是靜靜的坐著,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
“哼!難不成韻言公主就這般目中無人?這云菊宮中可還是有你惹不起的勢力!”那女子又說道。
薄曦言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女子,說道:“那不知這位小姐是何許人也?”
那女子瞬間便被噎住了,說不出話,是啊,別的人或許她薄曦言現(xiàn)在惹不起,但是一個她,薄曦言還絕對是能夠刁難她,讓她下不了臺。
“怎么,別以為你當了五公主你就真的是公主!本宮身邊的人,又是你能管教的!”蒼云慧笑了,笑得扭曲。
緩緩走到薄曦言身邊,小聲說道:“你以為進了皇家,你就很高貴了?哼!薄曦言,我告訴你,不管你再怎么天才,到最后,你終究會是我赫斯帝國的聯(lián)姻工具!”
薄曦言側(cè)了側(cè)身,向后退了退,黑瞳中滿是嫌棄,仿佛蒼云慧周圍的空氣被污染了一樣。
周圍的人一看這赫斯帝國以囂張跋扈出名的二公主蒼云慧去找新晉五公主的麻煩了,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只看戲不去管。
薄曦言始終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蒼云慧在那兒喋喋不休。
薄曦言懶得理他,要不是看在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維護赫斯蒼氏皇族的顏面,她又怎么會忍耐蒼云慧這么個人物?
薄曦言這么想,但是蒼云慧可不這么想,這位囂張慣了的公主大人可真真兒的“隨性”了,完全是想怎么懟怎么懟,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薄曦言!你居然敢無視本宮主!別以為你攀上蒼陌玉你就飛黃騰達了!”蒼云慧說道,“哼!還什么五公主,蒼陌玉那么寵你,誰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用想也知道說的是哪方面的事,旁人不由擦汗,這二公主果真是什么都敢說,一點不經(jīng)過腦子!
聞言,薄曦言冷冷地瞥了一眼蒼云慧,說道:“二公主,我不理你,是因為我還想著皇室的面子,如今你這般說,可曾想過會為皇室?guī)硎裁从绊憜?!?p> 蒼陌玉是寵愛她,她也尊敬蒼陌玉,絕不會讓人這般污蔑他!
“哼!怎么?心虛了?被我說中了?薄曦言,你即便裝得再怎么端莊優(yōu)雅,你依舊上不了臺面!你別以為你當了公主就可以……”
“啪!”
話還沒說完,薄曦言一個閃身便來到蒼云慧面前,一巴掌招呼上去,打得蒼云慧猝不及防。
“你!你居然敢打我?”蒼云慧瞪大雙眼,臉上那種火辣辣的痛感著實是激怒了她,伸出手就要打回去,卻被薄曦言擒住雙手,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得,現(xiàn)在蒼云慧兩邊的臉算是對稱了,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可笑得很。
“薄曦言,你去死吧!”
蒼云慧突然運功,一團火苗便從她的手中竄了出來,縱是薄曦言天賦出眾,小小年紀便達到練氣境八段,但是這修為放在三十五級中級魔法師的蒼云慧面前,還是太弱。
眼看這團火就要朝薄曦言撲面而來,薄曦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愣了一下,現(xiàn)在反應的時間更是短之又短,眾人都以為薄曦言這一次要受傷了,但就在這時,蒼云慧的火苗突然熄滅!
“誰??!居然敢壞本公主的事!”蒼云慧氣急了,大喊道,可看向來人,頓時不說話了,不敢了……
“曦兒,她可有傷害到你?”這來人正是蒼陌玉,與城主談完正事,蒼陌玉便回來了,聽薄曦言來湖邊了便過來找她,然后就看到了蒼云慧要用法術傷害薄曦言。
薄曦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蒼陌玉松了口氣,便看向了蒼云慧,說道:“蒼云慧,你居然妄圖傷害曦兒!你好大的膽子!”
蒼云慧瞬間慫了,對著這個比自己小了一歲的皇弟,蒼云慧真的是怕極了,一張臉瞬間變白了,站在那里不敢說話。
“哥,我無事,不用追究。”薄曦言拉了拉蒼陌玉的衣袖,說道。
蒼陌玉本來還想說什么,但是見薄曦言搖了搖頭,又聽她說累了想回去,蒼陌玉便冷哼一聲,拉著薄曦言走了。
走之前,薄曦言看了蒼云慧一眼,那個囂張的二公主,此刻額頭上竟是冒出了汗,小臉也甚是蒼白,看到這樣的蒼云慧,薄曦言眼中仿佛暈開了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路上蒼陌玉不停的說著蒼云慧的不好,說得薄曦言滿臉無奈,到了自己的院子門口,與蒼陌玉到了別,薄曦言便也進屋了。
坐在凳子上,為自己倒了杯茶,一盞茶喝完,薄曦言攤開手心,手心中,是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
攤開,便見那白紙之上,寫著非常漂亮的蠅頭小楷:“今夜子時,云菊西苑見,有要事?!?p> 薄曦言黑色的眸子里,倒也是染上了一絲趣味……
——子時——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xiāng),但這云菊西苑,卻依舊亮著昏黃的燭光。
“早聞二公主囂張跋扈,卻沒想到,竟也是這般聰慧過人?!北£匮赃攘丝诓?,說道。
“若不囂張跋扈,我又怎么會活到今天?”
坐在薄曦言對面的,赫然是赫斯帝國的二公主,蒼云慧!
今天下午湖邊,蒼云慧鬧了一番,倒也趁著這時候遞給了薄曦言一張紙條,約薄曦言今夜子時在她的臥房見面。
這時,薄曦言方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囂張跋扈,不過是她的偽裝。
“何意?”
“韻言公主,若我說,我不是淑妃之女,你信嗎?”蒼云慧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
薄曦言挑了挑眉,看著蒼云慧那張與淑妃有七分像的臉,這著實是完全想不到蒼云慧不是淑妃的親女兒。
“別驚訝,這是我用的易容術?!鄙n云慧看著薄曦言雖然臉上還是依舊的淡漠,但還是能感受到薄曦言不相信自己,笑了笑,說道。
“二公主當真是不可小覷,從小便會易容術,還這般精通?!北£匮哉f道。
蒼云慧自小便像淑妃,性格也是像極了淑妃,任誰也想不出蒼云慧不是淑妃之女。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韻言公主難道不想知道我的身份嗎?”良久,蒼云慧開口道。
“你要告訴我嗎?”
“不要?!?p> 聞言,薄曦言挑了挑眉。
喝了口茶,薄曦言又說道:“二公主今天告訴我這么大一個秘密,到底是為何呢?”
蒼云慧笑了,說道:“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更大的秘密。”
看著薄曦言眼中的興味,蒼云慧說道:“韻言公主且附耳過來。”
聽完,薄曦言表情有些許嚴肅,道:“當真?”
“我自是不會騙你?!鄙n云慧說道,“我已經(jīng)把我的秘密告訴了你,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把柄,自然是不會騙你?!?p> 說完,蒼云慧就一直看著薄曦言,沉默一會兒,說道:“那我們……合作愉快?”
薄曦言勾了勾唇,說道:“合作愉快!”
談完了“合作”,薄曦言和蒼云慧又聊了一個晚上,不得不說,蒼云慧真的是騙過了所有人,越和蒼云慧談,薄曦言越是領會到了她的聰慧,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子,讓她完全無法和下午那個又囂張又慫的人聯(lián)系在一起。
蒼云慧聽了蒼陌玉的警告,也是很“聽話”的選擇了不找薄曦言麻煩。
雖然對著薄曦言老實了點,但“骨子”里蒼云慧依舊是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二公主,這期間也是變本加厲,不斷的找事兒,像極了因為薄曦言不爽又沒有辦法找她的事,只能把氣撒在別人身上的樣子。
薄曦言也真的是知道了,蒼云慧的演技真的是沒話說。
不過薄曦言不明白,為什么一定是她呢?蒼云慧在赫斯帝國裝了那么多年,為何偏偏在這時選上了她?
時間漸漸流失,云滬賞菊宴也正式開始了,這場賞菊宴,注定不會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