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一處長滿各種奇異花草樹木的山谷,各種奇特的生靈遍布其中,有的相互交談著,有的相互大腦嬉戲,一片祥和,萬邦盛愿。
之所以說他們奇特,是因?yàn)樗麄兯麄冸m擁耳朵尾巴有人的形態(tài),但身上卻有著明顯不屬于人的特征。比如毛茸茸的尾巴耳朵等,還有皮膚生鱗,樹皮的,這些都是一些化形有偏向的妖了。
花山,十萬大山的十大山的其中一山,這里是植物草木精怪的圣地,幾乎全部草木精怪都加入這一山。這一山的草木精怪們最是平和中正,也是可以和人族和平交往的勢力,在十萬大山也是一個另類,但其所擁有的實(shí)力,也是不可小覷的,所以可以在險惡的十萬大山中保得一份清靜。一些心性平和非草木類精怪們,都愿意來此處修行生活。
花山,中央主峰的一座草亭中,四個人圍坐四方,相互交談著什么。。在花山,唯一算的上建筑的就是這些草木或者石亭了,精怪們的住所,一般就是石質(zhì)洞府,茅草屋之類的,當(dāng)然也有豪華庭院之類的,不過一般都是看精怪個人習(xí)性。
草亭中。
其中一個白發(fā)中年人對著對面的白衣晴雪的女子道:“花師姐最近怎么了,聽說你在自己府邸中發(fā)了幾趟活,弄得那些小家伙們都人心惶惶的?!?p> “哦?小師弟怎么關(guān)心人家的嗎?”白衣晴雪的女子嬌笑的問道,眼神帶著一絲挑逗。旁邊兩人見此,相視而笑,搖了搖頭。
“師姐莫要調(diào)笑于我了?!卑装l(fā)中年人苦笑著說道。
旁邊兩人見此,其中一位看起來十七八九的黑衣年輕人開口道:“師妹,不要總是逗弄小師弟,都老大不小了,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姑涼嗎?!?p> “我樂意,礙著你的眼了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花無情冷聲反駁道。
“哼,夏蟲不可語冰。”黑衣年輕人冷喝一聲,不在言語。
“好了,都不要吵,小花不要鬧了,我們出關(guān)都是來關(guān)心你究竟出了什么事?!笔O碌囊粋€老者見此不得不出聲阻止道。
“你們啊,見面總是要相互吵鬧,何時才能成熟?!袄险呃^續(xù)開口道。
“知道了,大師兄”花無情和黑衣年輕人應(yīng)聲回應(yīng)道,甚是敷衍。
“說說出了什么事?“大師兄切入正題。
一陣沉默過后,花無情才緩緩開口道:“我門下近幾年出現(xiàn)的一個天才,跟著一個外來的男人跑出去,踏進(jìn)了深淵,殞身在了前陣子的紅月之難中?!?p> 大師兄皺了皺眉,沒說什么,黑衣年輕的二師兄面若寒霜,一語不發(fā),似是渾不在意,可桌下的雙手緩緩握緊著。
“是哪位徐小白嗎?”小師弟輕聲道。
花無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dāng)初就給她說過,男人不值得相信,更何況是人族的,她就是不聽,還偷偷的跑出去找那個人,如今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場都是她活該的?!罢f完,手指捏碎了石桌的一角。
”師姐怎知,小白她是不是不留遺憾的呢“小師弟看了一眼桌角,小聲道。
“你說什么????“花無情瞪眼咬牙說道。
“沒。。沒說什么”小師弟罷手諾諾道。
瞪了一會對面的小師弟,花無情才收回眼想著什么,迷蒙著雙眼輕聲道:“或許吧!”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誰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不是嗎?人世間之情情愛愛,經(jīng)歷或者沒經(jīng)歷過的,誰又能說的通呢”大師兄開口說著。
”不是你們的弟子,你們都不心疼咯“花無情朝大師兄嗆聲道。
“你呀?你當(dāng)時不也沒有完全綁住她嗎,你要是鐵了心,那丫頭能跑的了?”
“我那不是,不是。?!?p> “好了,這也算是那丫頭命中的劫,度過的話,說不定有生之年,我們還能和之相遇”
其余三人,頓時愣住了。這話是什么意思,小師弟心中迷茫了。
”大師兄這是何意?小白的魂靈印記都碎裂了啊,更何況那是神隕地啊“花無情急忙追問道。
”小白化形時,壽祖給過批命的。“看了花無情那焦急的神情,心一軟,開口給出緣由。
”壽祖的批命?這是真的嗎?可是。。?!?p> “聽我說完,壽祖批命,天命之子,劫起身銷,帝臨方啟,與月同塵。“
幾人聽后愣了愣,不知是為何意。
“所以這是什么意思?”老二黑衣少年人第一次出口問道。
瞥了一眼老二,大師兄說道:“字面意思而已,以壽祖給出的解釋是,小白在這次劫難中不會真正的死去,反而得了一些機(jī)緣,去了未知之地等待其一生追尋之人,從其重臨世間。”
“真的如此嗎?壽祖真的如此指示了嗎?”花無情連忙確認(rèn)道。
“這么多年來,依靠壽祖的指示,我們花山一脈才屹立如此的,豈可質(zhì)疑壽祖“大師兄嚴(yán)肅的對著花無情道。
“不是的,大師兄,只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那是神隕地啊,連壽祖都再三叮囑不讓觸碰的禁忌啊”花無情解釋道。
“天地間的奇異可謂不少,我們都困于這片天地,還算是井底蛙了,照壽祖所說,有些人或生靈生來就是不凡,受天地眷顧的寵兒,而小白她就正是這么一位了?!?p> 花無情不再說什么,似是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這可是難得的一個好消息,臉上不由得洋溢出喜悅,一時間煞是好看。
小師弟愣愣的看著高興起來的師姐,臉上也是泛起了笑容。
不過,現(xiàn)在沒人注意他了,花無情也是,她已經(jīng)開始想著和小白徒兒重逢的情景了,似是忘記了大師兄所謂的有生之年一樣。
”天命之子嗎?世間還真有這種人,還不少嗎?“老二再次開口道。
“反正你就不是了?!被o情突然懟了他一句。
“哼”看了花無情一眼,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這個我也不是,可按壽祖的意思,或許,一個大時代要來了吧!”
由此,四人不在言語,各自想著各自的事。
微風(fēng)拂過,吹起四人的發(fā)髻,一片清香隨風(fēng)而來,是薔薇的花香。
“天門是這一年開吧?”花無情突然開口說道。
三人愣了愣,老二開口諷刺道:“怎么?年紀(jì)大了,想進(jìn)去永葆青春?”
白了一眼老二,沒說話,小師弟只是愣愣的看著,大師兄疑惑的開口道:“小花有什么想法?”
“沒什么想法,只是問問你們兩個年紀(jì)大的是不是要進(jìn)出避避,畢竟那又是一個坑?。 ?p> “我如今是沒有想法的,畢竟妖的壽命天生就長的多,可選擇的余地也更多?!贝髱熜只卮鸬馈?p> 而二師兄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沒發(fā)表意見,但行為給出了答案。
。。。。。
四野無聲,一只白鶴從遠(yuǎn)方的天空飛來,同時而來的還有一道清亮的男聲:“稟四位山主,山下有一位人族來訪,說是故人之后,來履行當(dāng)年諾言?!?p> 聽此,四人再次愣了愣,隨后想起了什么,花無情面無表情的朝白鶴揮了揮手道:“好,讓那人蘭亭等候?!贝髱熜侄熜謴?fù)雜的看了花無情一眼,只有小師弟顯得有些迷茫。
“是,山主?!卑Q應(yīng)聲后,朝山外而去。
”小花你。。?!按髱熜珠_口道。
“大師兄,我有分寸的。”打斷大師兄想說的后,化為一道光華,消失在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