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隕山脈外圍。
各大入口之處,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許多人,他們瘋狂的嘶吼著,使出了自己絕世手段攻擊著攔住他們前行的阻力--那道光華流轉(zhuǎn)的屏障。
“混賬東西,究竟是誰要致我們于死地,不要讓本尊知曉,否則定要讓他九族不得安寧,啊。。。呵。?!币晃焕仟N至極的老者開口喝道,同時手上也發(fā)出渾厚的掌力,擊向那當(dāng)屏障,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轟轟隆隆的響聲在各個出口處響起,同時還有那夾雜其中的慘叫聲,聲聲絕望直擊還活著的人的心頭。
“老祖,老祖,這可怎么辦,我們會死嗎?我們都會死嗎?”一位家族子弟顫抖著追問著自家老祖。
“住嘴,你這孽障,滿嘴胡言亂語?!彼赃叺囊晃焕险呃渎暫鹊?。
“可是,可是,父親叔叔他們死了,什么也沒剩下,一下子就被那黑霧弄死了,我們沒戲了,沒有希望的,沒有的。?!?p> ”混賬“,隨手就是一巴掌,扇飛了這個嘰嘰歪歪的自家子弟。
“都給我冷靜下來,否則死了也是白死”,朝著身后的家族之人大聲喝道。
也許是前面被扇飛之人的前車之鑒,也許是老者的話語起來作用,也許是其他,此刻都生生安靜了下來。望眼四周,有人打坐加緊時間調(diào)息,保存實力;有人繼續(xù)在發(fā)了瘋似的攻擊著陣法;有人在大聲的宣泄;有人在害怕的抽泣膽寒著;也有人在沉下心來默默思考著對策或者鉆研破陣之法。人心百態(tài),莫過于此。
掩日帝國所在駐地
掩日十三皇子,本該瀟灑倜儻的他,如今在僅剩的幾個侍衛(wèi)的包圍下,靜靜的調(diào)理著傷勢,一身狼狽不堪。本該有上國之勢的駐地,如今化為一片廢墟,滿地都是鮮血與殘肢。
片刻后,調(diào)息完畢的掩日十三皇子朱檢,緩緩收功,輕吐一口濁氣后,開口道:“你們坐下調(diào)息修理下吧?!?p> 十八個侍衛(wèi)聽后,稍微猶豫后,在首領(lǐng)的示意下應(yīng)聲道:“是,主公”隨后,就地而坐,開始調(diào)息。
看著周身的十八人,本應(yīng)沉重的心,更加低沉了。掩日帝國的皇子,自出生起,就會給與他們一起成長的伙伴,這些與皇子一同成長的伙伴,從小被皇室宗族培養(yǎng),享和皇子一般無二的修行資源,從皇子選中他們起,他們唯一的職責(zé)就是守護皇子及皇子的一切。
朱檢自懂事后,也選取了護衛(wèi),每個皇子可選二十四位?!靖富剩珠L們,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朱檢握了握拳,內(nèi)心默默想到,絲絲鮮血從指縫間流出,和早已干涸的血跡相互滲透,顯得黝黑發(fā)亮。
關(guān)于這次事件,朱檢是十分不贊同參與的,畢竟血的教訓(xùn),一直烙印在皇室的祖訓(xùn)中,然而父皇在幾位兄長的蠱惑下,還是下令摻和了此事,畢竟整個大陸的頂尖勢力都參與了,萬一那個勢力得到點什么話,那么如今的平衡就會瞬間被打破,被覆滅在塵埃里也不是不可能。這就是兄長們的所謂的‘生于憂患’,于是,朱檢就被選定了,父皇下旨令其帶領(lǐng)所屬勢力來此。來時,可謂數(shù)千人之多,都是這么多年來的苦心經(jīng)營,還有支持自己的一位叔祖,以及自己的二十四護衛(wèi),如今一役,僅剩自己和剩下的十八衛(wèi)。
抬頭看向天上的明月,潔白如雪。想起自己這前半生所作所為,苦心鉆研,只為得到那個位置,為自己的母親正名,為妹妹復(fù)仇,也為自己證明,然而到頭來,卻還是這么一番田地,不由得為自己感到可笑。一縷淚水緩緩的從臉龐上滑落,無聲無息。
坐在不遠(yuǎn)處的阿大,看到了這一幕,想說什么,卻不知如何開口,只能默默的拽緊了拳頭,仰頭閉上了了雙眼。阿大是一直跟著朱檢的,朱檢所想所愿他都知道,他語拙,不會說話,一直以來都只能盡百分之兩百的力為公子處理好每一件事。這一次被圣上派遣來此,出發(fā)前一天晚上,公子下令阿大要他們中途就此離開,得以保全性命,因為這是很大幾率有去無回的,僥幸也只是僥幸。一直以來,為命是從的阿大,頭一次的沒有接受這個命令,也是頭一次的,公子對阿大他們發(fā)了火,還出手打傷了阿大他們幾位,但他們沒有退卻與動搖,一步一步的跟隨者公子來到了這里。
不過片刻,朱檢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看著調(diào)休完的阿大他們,朗聲道:“朝出口去前進?!?p> “是,公子”十八人大聲應(yīng)答道。
此去,無所往,但有存。
夜色如舊,寒露如水,本應(yīng)接近黎明的時辰,現(xiàn)在反而顯得更加黑暗了,想反抗的依然在想反抗,放棄的人已經(jīng)開始蠱惑他人和其一同放棄,或者開始無限制釋放出自己內(nèi)心的惡,黎明尚早,黑夜永固。
還是那片樹林那棵樹。
王子宸仍舊在樹下打坐,額頭前的紅蓮印記更加鮮艷欲滴,似妖非妖。突然,王子宸猛的睜開眼睛,目露兇光,紅瞳猙獰,“咻”的一道耀眼紅光從眉間印記迸射而去,直沖山脈內(nèi)圍區(qū)域,沿路萬物皆灰,無物可擋。很快,這束紅色光芒來到山脈的正中心的一處山頭,沖著山頂?shù)囊粔K石頭直射而去,“嘭”的一聲巨響,整個山體炸裂開來,火光沖天,片刻后,火花煙霧散去,只見,那道紅色光芒仍在,只是打在了一件漂浮著的像鏡子似的物體上,像似在給其填充能量一般,這是王子宸腦海中印記返回的印象。但此時頭疼欲裂的王子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像知道怎么停止這玩意,但毫無辦法可為。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王子宸已經(jīng)滿身鮮血覆蓋,成為了一個血人來著,但仍然還是鮮血從身體各個毛孔穴竅出滲出,如果有人看到,定會毛骨悚然。
光束仍然再繼續(xù)。
于此同時,城主府。
此時城主府眾人,齊齊聚在城主府邸的廣場前,注視著頂端那柄石槍。就在前不久,有下人稟告正在維持大陣運轉(zhuǎn)的城主等人說,城主府那把普普通通的石槍居然顫動了,這讓城主等人驚訝異常,雖說此物是有第一代城主帶回,但沒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東西,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大陣的運轉(zhuǎn)少了祝雨江,頓時薄弱了不少。
“父親,著究竟是什么情況?”祝文杰看著那一顫一顫的石槍,有些好奇的問著身旁的祝雨江。
”為父也不清楚,這世上可能只有那個人知道了?!白S杲瓏?yán)肅的看著石槍回答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