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位公子都找好了舞伴,主座上的男人才宣布開始,而司空落雨卻出聲阻止。
“且慢,尊帝,按本族規(guī)矩的話,各組小姐和公子還需要抽一次簽?!?p> 一邊說著,司空落雨一邊從懷里掏出七個簽,各家公子抽了簽,而墨依顏和南宮瑋勻成了第一隊,墨夕客和司空飛雪則很榮幸地成了最后一組。
“既然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那就請吧?!?p> 司空落雨看著眾人,興致勃勃地開了口,另一邊,皇帝卻是犯了愁,這個妖帝把評選的大事交給自己,倒是麻煩了啊……
沒有時間準(zhǔn)備,所有臨時拼湊起來的組合都是即興發(fā)揮。墨依顏正不知如何是好,南宮瑋勻先開了口:“墨三小姐可會彈琴?”
“自然。”
“那三小姐奏琴,我吹笛?!?p> “是,殿下?!?p> 從尉遲府上找來了琴和笛,兩人對視一眼,南宮瑋勻移開目光:“你跟著我的笛音?!?p> “好?!?p> 沒有任何預(yù)兆的,南宮瑋勻舉起笛子放在自己的嘴邊,腦海中不自覺地又冒出了墨夕客的身影,幾乎是情至深處而自然而然地吹起了笛子。
墨依顏識音律,自然聽得出南宮瑋勻曲子里飽含的情感,心里泛酸,也是情之所至,自然地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心中立刻泛起苦澀的曲音,這曲子,訴說的是他對誰的感情呢,我,還有機會嗎……
琴音與笛音繚繞,兩股無形的情在空氣中擰成一股幽怨之思,墜入……地獄……眾人無不陶醉。墨夕客也被這曲子勾起了前世的記憶,南宮瑋勻和墨依顏對她的方式,她從未忘過,但這首曲子,真的……好像前世,她還深愛著他的時候,那樣甜蜜,連周圍的氛圍都連帶著美麗起來,這一世的南宮瑋勻,怎可能做出這樣的曲子……
袖子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緊,而雖然在竭力壓制著,可是狂狼般席卷而來的哀傷和留戀讓墨夕客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前世的愛有多深,今生的恨就有多刻骨……
司空飛雪注意到身旁女子的異常,再轉(zhuǎn)回去聽墨依顏和南宮瑋勻的曲子,竟然莫名地覺得這首曲子與那女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手悄悄地握住女子顫抖不停的小手,墨夕客感受到手上襲來的陌生溫度,迅速地抽回手,低聲道:“是小女失禮了?!?p> 掩飾起自己全身抑制不住的顫抖,重新平靜下來,搜尋著從前世起救莫名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的習(xí)武經(jīng)驗,閉耳不聽。心里的苦澀持續(xù)蔓延,前世你那樣對我,今生還要再傷我嗎……
眼里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墨夕客內(nèi)心早已漸漸安靜,狂風(fēng)驟雨般悸動的少女情緒,她……早就……失去擁有的資格了,現(xiàn)在這樣的自己,怎么配得上那樣純潔美好的情緒……
司空飛雪看著身邊平靜下來的少女,亦是滿心無言,你這樣獨自承擔(dān)著一切,傷的,還是你自己啊……
待到墨依顏和南宮瑋勻的曲子結(jié)束,墨夕客才小心翼翼地從自己安靜的世界里走出來,周圍此起彼伏的一片贊美聲,少女冷眼看著,作為旁觀者,作為受害者,她又要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來面對此時此刻的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有了墨依顏和南宮瑋勻完美的開場,后面連續(xù)五組都顯得有些平淡無奇,在場的甚至有些人悄悄打起了哈欠,直到第六組的出現(xiàn),才拉回了大家神游的思緒,這一組怕是全場配合最差的一組了,兩個人默契度為”0的絕對值”……
獨孤墨成滿臉黑線地看著完全不愿意好好配合他琴音的尉遲果果,后者朝著前者尷尬地笑了笑,對于彈琴這種跟音樂有關(guān)的東西,她從小就一樣都不愿意碰。好在,獨孤墨成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整段曲子變幻不斷竟然異常的好聽,側(cè)面襯托出了獨孤家大少爺那高超得嚇人的琴技。
最后一組司空飛雪和墨夕客的配合,讓不少人震驚到了。
作為整場唯一的一組表演劇情的組合,墨夕客其實剛剛跟司空飛雪商量了挺久,畢竟她現(xiàn)在“眼瞎”,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好,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演一場戲劇最好,正好角色設(shè)定也可以是個盲女孩。
于是墨夕客和司空飛雪就演了一出非常狗血的戲劇,在場的居然都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