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軍訓(xùn)
回到家,俞辭第一件事就是把迷彩服扔洗衣機,直至烘干,掛到陽臺上。又把鞋帶穿好,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穿上那套迷彩服,大是肯定的,好在腰帶系上,也是英姿颯爽的佳人一位。
在露著的地方都涂了厚厚的防曬霜。
把頭發(fā)扎到合適的高度,挽起來。帽子戴上的時候有些大,為了不讓它掉下來,她用黑色一字發(fā)夾穩(wěn)穩(wěn)地固定。
因為弄頭發(fā)出門的時候比計劃的晚了五分鐘。
騎出小區(qū)一截后,根據(jù)那個形狀優(yōu)美的后腦勺,俞辭確定前方50米處那個穿迷彩服的新生就是柏琰。
怎么說也是吃過一頓飯的交情,直接超過去,好像不太好?
“嘿!要不要帶你一程?”
俞辭已經(jīng)做好被拒的準備,畢竟這句話就跟:要不要到我家吃飯是一個道理。
但是,那雙長腿,一跨,就上了俞辭的小電驢。
“謝謝!”
俞辭:我能說只是客氣一下嗎?你的偶像包袱呢?
車子小巧玲瓏,俞辭只得往前挪了挪,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有身體接觸,盡管他已經(jīng)很紳士,可誰讓他腿長呢。
嗯,四只迷彩長腿挨在一起。
車子啟動的時候,飄了一下,但畢竟是老司機,穩(wěn)穩(wěn)地上路了。
老司機,帶你裝逼,帶你飛!
“我去,一看那個后腦勺就是柏琰,他這是上了誰的車?重點是,他居然是后面那個,后面那個!臉呢!”
曾益其騎著粉紅色公主風自行車,哦,腳踏板還是花瓣形狀的。
“哼哧,哼哧……”
后座上坐著吳落蕊,盡管曾益其已經(jīng)很用力在蹬了,可輪子就那么大,滾一圈也滾不出去多少。
“你快點呀?我們?nèi)タ纯茨桥氖悄膫€小婊砸!”
“裝備條件不允許,怎么追?”
話落,腰上軟肉就是一痛。
“老子的腰就是被你掐青的!”
“別人給我掐,我還不樂意呢!”
“我應(yīng)該榮幸嗎?”
“……”
這邊俞辭一路帶著柏琰來到學校,可能一片迷彩,人家也就多看了兩眼而已。
曾益其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身后的吳落蕊步伐輕盈,神清氣爽。
倆人一前一后進來,就看到柏琰已經(jīng)坐在座位上了,那么,剛剛坐在人家姑娘車后座上的就是他無疑了。
“柏哥,我跟你說,做人要厚道,要從一而終,不能始亂終棄!你上人家車就算了,偏偏還是后面那個!后面那個!”
俞辭帶著柏琰來的時候,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現(xiàn)在,后面那個?
吳落蕊難得和曾益其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就是,那個帶你的小婊砸是誰?”
小婊砸辭:……
“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那個小婊砸,是我。”
吳落蕊看著絲毫不配合的柏琰,忽然旁邊傳來俞辭幽幽的聲音。
張口就來:“哦,是你啊?!?p> “什么?是你?”很不幸,仙女音了。
曾益其對著柏琰長長的哦了一聲。
用俞辭聽得見的聲音:“我記得有一次,有位女生把你的自行車氣放了,就等在那,想與你共騎回家,哦,你怎么做的?”
“喂?曹主任,有人故意把我的車輪氣放了……”模仿完,哼了一聲。
“曹主任親自送你回去喲!”
曾益其一副,我懂,但你不想說,我不怪你的樣子。
俞辭:這么毒的嗎?她都可以想象那女生心里的起起伏伏,對柏琰有陰影了吧?
柏琰:我的同桌話太多了。
吳落蕊覺得,她好不容易交到一個一見如故的朋友,就要失去了嗎?
吳落蕊自然也見過“王火火”,但今早來的路上,曾益其才告訴她,其作者是俞辭。
現(xiàn)在,她又知道小婊砸是俞辭,啊不,俞辭是小婊砸,也不對!
柏琰前面那個是俞辭,以柏琰的尿性,他是隨意上女生車的人嗎?
他這是要出手了嗎?夭夭能抵抗得了嗎?
教室里一片綠油油,人齊以后,班上讓帶上椅子到足球場集合。
果然,橫幅上:2010軍訓(xùn)動員大會暨新生開學典禮!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一群綠油油的小可愛們在驕陽下,聆聽師長的尊尊教誨和殷殷期望。
盡管領(lǐng)導(dǎo)的講話再文采飛揚,發(fā)人深省,在這樣的溫度下,還是壓不住底下同學的躁動。
連班主任站在后面都不管用了。
老師企圖動之以理,“上面的老師還不是陪著你們曬?”
沒用的,嗡嗡聲越來越大。
直到,輪到新生代表上臺。
仿佛帶來一縷清風!
穿著迷彩服小白楊一樣的少年,一下子把老生學霸代表秒下去了。
吳落蕊小臉紅撲撲的,但鹿眼里卻崩出光,似乎,好像,這倆人配一臉?
柏琰大概也習慣了這樣的場合,稿子應(yīng)該是網(wǎng)上下載的,沒什么特別,但清越的聲音,卻能撫平人內(nèi)心的浮躁。
俞辭是一個軍事迷,或者準確的說,是制服控。
幾十塊的迷彩穿在他身上,堅毅灑脫。
唉,奈何肩負重任,無暇兒女情長……
終于,臨近學生爆發(fā)邊緣的時候,那句“解散”猶如天籟。
然而,只是暫時的,15分鐘以后,軍訓(xùn)正式開始。
總教官訓(xùn)話后由各班教官帶到各班場地。
1班教官姓張,張教官個子不高,但很精悍,帽檐下一雙鷹眼炯炯有神。
教官站到前方,舉起右手,“集合!”
這次軍訓(xùn)不分男女生,男生女生亂成一團。
教官顯然是不滿意的,于是接下來的十五分鐘,都在練習列隊,一遍,又一遍,直到?jīng)]有一個人敢拖拉。
以為這就是下馬威了嗎?并不是。
“你,你,你你……,出列!”
教官一口氣點了一半人出列。
親自指導(dǎo)儀容儀表,被叫出列的,不是服裝不整齊,要么就是發(fā)型不合格。
你懂的,這時候的女生大多額前有大片劉海,帽子壓下去,都能遮到眼睛,耳發(fā)掃到臉上。
衣服還好整理,女生被要求脫帽整理,就是把臉上的頭發(fā)都得藏到帽子里里。
當著這么多人,把劉海掀上去,臉皮薄的都快哭了。
隊列形成,開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稍息立正。
俞辭排到倒數(shù)第二排的右邊第一位,向后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柏琰就在她后面。
俞辭最害怕的站軍姿來了,每次站軍姿,時間總是格外漫長,她開始放空思想,任由其翱翔。
說好的五分鐘,到4分鐘,教官開始倒數(shù)的時候,一個人動了,全體加時。
越罰越動,越動越罰,5分鐘變成十分鐘。
俞辭雖然元神出竅,可還是感覺的到身體就快不是自己的了,終于,教官打開尊口席地休息十分鐘。
軍人的鋼鐵般的意志,她可能是豆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