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組線下聚餐
肖野看了她一眼，淡漠回應(yīng)：“沒有。”
分數(shù)很慘？沒有。
不慘，蠻高的，多虧了哥給的三十分才幫你把平均分拉下來，感動不？
不過這倆字傳到對面小跟班耳中，顯然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他說沒有……，一分都沒有？
零蛋？？
她是在測驗第一項時語氣強硬了些，可接下來的幾個人基本都有按PPT的話術(shù)說啊。
退一萬步講，再不濟也不至于一分不給吧。
這有點欺負人了。
她也沒做什么，為什么要被針對啊，一股莫名委屈感涌上來。
人生地不熟的，尤其是這種感覺委屈又無處訴說的時候，就很壓抑。
丟工作外她也認了，大不了再找，可這種無緣無故被排擠還不知道被誰看不順眼的情緒，無從發(fā)泄。
想哭，特別想哭，放聲不顧形象的那種。
但這時候哭出來又會很難看，不能。
裴妙緊咬著下唇，眨了眨眼努力調(diào)整著情緒。
肖野不經(jīng)意抬頭，正好對上小跟班泛紅的眸子。
“不舒服？”
看這二貨是要哭的樣兒，剛才不還挺歡騰的么，除了不舒服他實在想不出別的可能。
“沒有?！迸崦顡u搖頭小聲回應(yīng)，也瞬間低下腦袋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見她不說，肖野收回視線也沒再多理。
女人心海底針，你這個樣兒又不說，這讓他往哪猜去？
直男觀告訴他不是生病就行，別的問題不大。
——沉默了十分鐘。
裴妙抬頭，眼眶還是有些微紅。
吸了吸鼻子，看著對面忙碌的男人喚了聲：“肖哥……”
“嗯，說?！毙ひ罢碇箷Щ貋淼男麄髻Y料，隨口一應(yīng)。
“這樣的話，我明天還用來上班么？”這話很小聲，不難聽出聲音有些啞。
她就是想側(cè)面試探一下自己還有沒有得救。
這一項考核真零蛋的話，估計以后日常表現(xiàn)就算再好她也夠嗆能留下吧。
“不用來?！苯裉熘芪?，周末你來個屁。
“哦。”
然后……就又安靜了。
倆人完全就不是一個話題，肖野卻偏偏接話接的這么寸，也讓裴姑娘委屈勁兒更甚。
跟她想的差不多，不用上班那明天就是她遞辭呈的日子，果然該收拾收拾滾蛋了。
*
臨近下班。
裴妙雙手托腮兩眼無神，等待著今日份的下班鈴。
她前天剛在淘寶買了盆綠植還沒到呢，看樣子特喵的白買了。
下班前就都一些瑣碎的結(jié)尾工作，辦公室不少人都說說笑笑閑聊了起來，頓時熱鬧。
各小組之間就是用簡單的半玻璃墻隔開，裴妙能隱約聽到從隔壁組傳來的交談聲。
“發(fā)了工資不夠我還房貸的，生活好難啊。”
“我也收到了，上個月提成還不錯欸?！?p> “我上月請假超了全勤泡湯，一支口紅就這么飛了，懂姐妹的心酸么?！?p> “同情你，不過五月份我遲到兩分鐘都沒全勤，比你更冤。”
下班前本就是一切瑣碎的結(jié)尾工作，這會兒都扎堆結(jié)伙的討論著工資問題。
沒錯，今兒發(fā)工資！
也正是這一天，對他們這一群月光族來說簡直比洞房花燭還激動。
隨著下班鈴響，這時喬謙也哼著小曲兒樂呵地從自己辦公室出來。
嘿，這小子可終于出來了，一組眾人可等他多時了。
于瑤壞笑打了個響指，甩給一組全員一個暗示性眼神：“嗨兄弟們，記不記得今兒什么日子？”
隨著于瑤這不大聲的一嗓子，組內(nèi)其他人頓時興奮。
裴妙有些懵。
這……什么情況？？
在她的疑惑中，童可黎率先搶答上于瑤的話：“今天發(fā)工資的日子，也是小組聚餐組大掏腰包的日子！”
一組全體幾乎同時看向正過來的喬謙，都意味深長的眼神。
除了公司的不定期團建，各小組也有自己私底下的小聚會。
為了犒勞大家，幾乎都是由吃全組業(yè)績提成的小組長請客。
不同于那種大集體活動什么的，這種小聚基本都是以朋友身份沒那么講究，一般也就是吃個飯+唱K放松一下。
一組為了壓榨喬謙這騷包，每月選在了發(fā)工資這天，狂宰。
正好這次又是趕在明天周末不上班，通宵也不是沒可能。
喬謙：“……”
請客沒問題，問題是這諸位祖宗一副要血宰他的神情，這……
喬謙深深咽了下口水。
我出來干什么來著？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不……
想著腳下也沒猶豫，轉(zhuǎn)身準備直接原路返回。
剛邁了一步，于瑤一個箭步堵在他跟前，“喔唷，還想跑？等你一下午了?！?p> 喬謙聳聳肩，轉(zhuǎn)身。
“自助餐吧，咋樣？經(jīng)濟實惠還管飽?！笨粗蠡飪?，喬氏錢包自己提議。
不是他小氣，就純粹和于瑤開玩笑。
這貨和于瑤只要一碰面，就是那種小打小鬧又絲毫不影響感情的說不清屬性。
“要不要這樣，請客哪有你這掏錢包的說話的份?！庇诂幈О虬侯^，嘚瑟的小表情挑了挑眉，“看在你這么沒誠意的份兒上，今晚兄弟們得把你老婆本給造個干凈?！?p> “小丫頭片子胳膊肘往哪拐呢，萬一哥哥攢的那點老婆本兒是娶你用的呢?！眴讨t抬手輕彈了下眼前小不點兒的額頭，這話半真半假，還真像那么回事。
“呸！”于瑤奶兇奶兇的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好吧，辣雞。
“哈哈哈，說話算數(shù)，我們可準備好份子錢了啊，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其他幾人的調(diào)侃聲中，開始收拾著下班。
——
雖然沒吃自助，但說痛宰喬謙也都是開個玩笑罷了。
經(jīng)過十幾個人的商量，最終選在了一家‘金鼎’火鍋店。
‘金鼎’二樓，大包間。
十幾個人空間蠻富裕的，點的158元個人套餐。
裴妙看著自己跟前的火鍋小鍋，她還是來了。
她從來不喜歡這種聚會什么的，確切說是不喜歡人多的社交。
不過來到業(yè)務(wù)部這邊，辦公室其他人或許她還沒來得及了解，但對一組這個小集體她一直是好感的。
這份好感也包括損她但也幫她不少的肖野。
一想到以后就要和大家分開，這次聚餐或許是和他們最后的相聚時光了，怎么也沒有不來的道理。
但這時候她也不想多說什么掃了大家的興，明天遞了辭呈自然就都知道了。
這會兒火鍋只是各自上了底料，還在等菜系。
喬謙就是個碎嘴話嘮，這功夫嘴也不閑著。
看向裴妙說道：“先說好啊，這次聚餐也有給我家小妙祝賀的成分，雖然不怎么隆重，但妙懂哥心意就好?！?p> 說著遞給坐他對面的裴妙一個暖心眼神。
裴妙：“誒？”
祝賀？祝賀她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