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鈺,母皇相信你能做到的!”
“以后這鳳錦,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母皇都會在你身后支持著你?!?p> “因為,我是你的母親,你永遠可以無條件依靠的人。”
鳳衍慈愛一笑,看著鳳鈺的眼神無比柔軟。
“那,母皇,不知道質(zhì)子時景和梅小主的事情,您可有什么囑咐的?”
鳳鈺抬頭,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畢竟,這些事情,還是有點棘手,若是真的牽扯上姚國公,她怕,母皇會難做。
她是不曾畏懼,可是身處在帝王之位,有太多不得已。
她需要,顧忌眼前這個真心為她好的母親的感受。
“小鈺,你看著辦便好,不用問母皇的意見?!?p> “姚國公,也是時候該給點教訓(xùn)了,至于質(zhì)子,他本就是北境輝夜爭權(quán)奪利的一個棄子,若是小鈺你想助他,母皇也不會阻攔?!?p> “況且,母皇相信你的判斷,而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鳳衍擺了擺手,柔聲開口道,完完全全的信任,沒有一絲的虛假。
“謝謝您,母皇!”
鳳鈺聽著這樣的回答,嘴角揚起一絲明媚的笑意,回應(yīng)道。
“小鈺,葉堯是可以信任的,你若是有任何的命令,她都會無條件地服從,那些你不想母皇知道的事情,母皇不會知道?!?p> “你身邊的人,若晴也是可以信任的,但是,你后宮除了慕逸軒外所有的侍君和美人,都萬萬不可相信半分?!?p> “其中包括白煙羅,當年母皇讓他入你后宮,其一是因為那白國公在朝堂上的勢力強大,那白煙羅喜歡你,寧愿做侍君也愿意跟隨著你。”
“其二也是為了讓那個極為受白國公寵愛的他做個質(zhì)子,從明面上遏制在東境的白國公勢力膨脹。”
“如今你沒了記憶,更是要處處小心,東宮之中,也并非十分安全,這些事情,母皇是要和你囑咐的?!?p> “至于母皇重新給你派的暗衛(wèi),首領(lǐng)是千筏,實力足可以達到一流水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見過她了!”
“她率領(lǐng)的是母皇親自訓(xùn)練出來的暗衛(wèi),忠心耿耿,那一百人,你若是有需要,亦可以隨時吩咐。”
“還有那個神醫(yī)蕭白,是十年前突然間出現(xiàn)在整個鳳錦的江湖,以一手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迅速名揚天下?!?p> “他濟世救人,行醫(yī)施藥十年,診治那些富人權(quán)貴所收取的萬貫家財悉數(shù)都用來救濟了窮人,所以才能對窮人治病分毫不取,只是讓他們在浮生閣后面的莊園里種上一棵桃樹便可?!?p> “再加之他本身實力強橫,懲強扶弱,在整個鳳錦都頗有民心?!?p> “母皇知曉小鈺你對他可能頗有好感,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母皇對十年前的他,幾乎查不到任何的蹤跡,就仿佛憑空而來,著實令人奇怪。”
“所以,小鈺,你切記,在確定他是否會害你之前,切勿交付自己的真心?!?p> 鳳衍語重心長地開口,一字一句,都飽含著濃濃的情意。
因為擔心,才會想說如此之多。
看著那個在天下人面前都是不假辭色,而唯獨在自己面前如此關(guān)懷備至的女皇陛下,鳳鈺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乖乖地點頭開口道:
“嗯,母皇說的,兒臣都記住了!”
“兒臣會好好辨別是非的,至于蕭白,他救了兒臣兩次,兒臣昏睡了半月,他若是想做什么,沒必要一直觀望?!?p> “圍困魔教教主的時候,若非他舍命相救,恐怕母皇你就見不到兒臣了!”
“他應(yīng)當是并無所圖,母皇放心,兒臣自有分寸!”
“再者說,母皇你不是都說過,會相信兒臣的判斷嗎?”
“不過,母皇,那個慕逸軒是何等人物?為何您說可以信任呢?”
鳳衍聽著鳳鈺的話,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這個拿她自己的話來堵上自己嘴的女兒,依舊是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慕逸軒,曾經(jīng)醫(yī)圣慕無雙的兒子,十八年前,慕無雙還是當時鳳錦的最富盛名的醫(yī)官,先皇對她有知遇之恩,所以她才不曾選擇行走江湖,治病救人?!?p> “慕逸軒那個時候才十二歲,卻已經(jīng)能夠獨當一面,醫(yī)術(shù)甚至有超過她母親的天分?!?p> “但就在慕逸軒作為宮中派遣的醫(yī)官救治受了劍傷的母皇時,宮中突然傳來先皇突然暴斃的消息?!?p> “當時的皇太女殿下說罪魁禍首是母皇,誣陷母皇串通慕無雙一起毒害了先皇,直接在宮中斬殺了慕無雙作為替死鬼,將整個慕家株連九族,然后派兵來征討母皇?!?p> “當時情況危機,幸而母皇埋在暗處的布局生了效,臨死前先皇派人給母皇傳了一份揭露那個皇太女殿下罪狀的詔書。”
“所以,母皇憑借著軍隊和遺詔成功剿殺了實為弒殺先皇真兇的皇太女殿下?!?p> “而后,母皇為慕逸軒平反了慕家的冤屈,作為感念,整個慕家唯一幸存下來的慕逸軒成了母皇的人,留在了母皇的身邊。”
“后來,你出生后,先天不足之癥,也是慕逸軒一手為你調(diào)養(yǎng)診治?!?p> “再后來,為了不讓更多人的知道你的病癥,慕逸軒為了報恩,心甘情愿地成為了你的侍君?!?p> “所以,你若是身體有不舒服,大可以去找他,他會為你好好診治?!?p> 鳳衍一番解釋,倒也是讓鳳鈺心中大致有了個譜。
如今知道她有病的,除了蕭白,母皇,慕逸軒,應(yīng)該是都可以信任的。
也對,作為皇太女,卻天生體弱的隨時都可以斷氣,這樣的身體如何能夠作為繼承者?
不隱瞞,又怎么能行?
“慕逸軒?”
“好,母皇,兒臣知道了!”
“那一日在東宮門前,隱約見過他一面,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性情溫和之人。”
鳳鈺很是順從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疑惑,直接便開口問道:
“那,母皇,知曉兒臣這先天不足之癥的,除了蕭白,慕逸軒,您,還有其他人嗎?”
有些事情,是該確認的!
沒了記憶,在整個鳳錦,著實是有些麻煩。
既然選擇信任眼前之人,那有些話也是該坦白相問的。
鳳鈺的問話,讓鳳衍頓然間眉頭一皺,眸中似乎漫過一點哀愁,不過她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開口回答道:
“還有一人,他是——”
但就在此刻,門外響起一道通傳的聲音,打斷了鳳衍接下去的話。
“稟告女皇陛下,國師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