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齊隨手扛起一個大行李箱,往院子里走去。直到將幾個箱子全部搬入屋內(nèi),白震齊累的直喘氣。天天坐辦公室,養(yǎng)了一身膘,身體早就沒了曾經(jīng)的健碩。
因為費家的人提前來布置過,所以只有白輕衣跟白震齊在忙活。
白纖翎住在二樓的小閣樓里,費聿深的房間就在隔壁。
閣樓開著窗子,縷縷微風徐徐吹進來,白纖翎躺在椅子上,七寶站在窗臺,拿著望遠鏡眺望遠處。
“東邊有座山,卻是云煙繚繞,看得也不真切?!?p> “附近就這一座山?”
“目前來看,的確是這樣。”七寶繼續(xù)觀察,無意間瞥到某個小路口的人。
“主人,那群人好奇怪哦?!贝┲谝路?,不像度假,也不像當?shù)氐恼>用瘛?p> 白纖翎打了個哈欠,“在我們附近住下了?”
七寶看見那群黑衣人去了一個農(nóng)家小院,似乎也是一家小店,“主人你怎么知道的?”
“意料之中?!?p> 這么好的機會,她料定白家母女會有所動作。這母女倆在白家一向是肆無忌憚,受不了什么憋屈。經(jīng)過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們安耐不住,也是意料之中。
七寶放下望遠鏡,一下子蹦起來,“是來對付我們的!”
“怎么辦!怎么辦?”
白纖翎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啃了一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自有對策。”
“告訴我,什么對策?!?p> 竟然瞞著它,這怎么可以呢。
“七寶,你好歹跟我兩世了?!?p> 怎么一點都不了解她的想法?
七寶恍然大悟,“你……該不會想,那樣!”
如果真是它想的那樣,那么這群人也太可悲了……七寶在心中默默點了根蠟。
一轉(zhuǎn)眼已是深夜,晚飯的時間。
“這什么鬼地方?”
跟她想象中的農(nóng)家樂一點都不一樣,別說五星級酒店。眼前這個,怕是連營業(yè)資格都沒有吧。
“嘗嘗我做的小菜。”
幾個農(nóng)家田園小炒陸續(xù)上了桌,因為都是這里都是露天吃飯。入鄉(xiāng)隨俗,白纖翎他們也在院子里吃飯。
“這姑娘的眼睛怎么了?”
陳嫂子發(fā)現(xiàn)異樣,放下手里的碟子,細細觀察。
“我眼睛,瞎了。”
“瞎了?”
陳嫂子喃喃,“真是命苦吶。我家那口子前幾年眼睛也忽然瞎了,差點沒嚇死我!”
“后來好了嗎?”
陳嫂子看見旁邊有個凳子,拉過來坐在旁邊,“后來去了市里好幾家大醫(yī)院都說沒法治,幸好遇到一位好心的醫(yī)生給治好了。”
“陳嫂子的丈夫,眼睛完全好了?”
陳嫂子點頭,“是好了,不過因為這個病,也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這才好不容易湊了點錢,開了個小店。”
“陳叔叔是怎么失明的?”
白纖翎忽然想起,路揚說過的話。揚城有過一例中毒失明后痊愈的人,如果真是眼前這位,那也太巧了。
“還不是他貪小便宜!買了假酒,里面有高濃度的甲醇,喝完第二天就瞎了!”
甲醇……瞎了……白纖翎心下一沉,甲醇屬于神經(jīng)毒素。陳嫂子所說的情況跟她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她是喝藥。而這個,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