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縮減。
凌霄有些感覺不對。
按說能在有霧的情況下。
看見所謂紅光的話,中間的距離不會遠。
但她能感覺出來自己在白霧中走了不少的時間。
正常的紅色光波,絕對是不可能透出那么遠的距離。
擦!她在心里罵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什么不明勢力?
走到這一步,是不可能回頭,在她踏入白霧的范圍后,那里像小島一樣的地方,也布滿了白霧。
她只能是接著往前走,但心里有惴惴不安的感覺,就仿佛她落入圈套中。
這種感覺從她恢復(fù)記憶后,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設(shè)計的感覺進一步加深。
偏偏她知道,前面有圈套也要跳下去。
蹲在原地,只怕那里也會消失。
先看看有什么花招。
在心里對自己說。
她努力壓下焦躁和恐懼。
離開那個閃爍著紅光的地方,越來越近。
她走近后,發(fā)現(xiàn)浮現(xiàn)在白霧中,是紅色的星云狀東西。
這是什么東西?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一個問題。
應(yīng)該是一個門吧?她帶著幾分猜測。
作為看過不少東西的人。
她是知道門的構(gòu)造。
是有什么門框、門扇等等組成的。
而眼前并不是,但她第一感覺就是一道門。
這個念頭一下子冒出來后。
凌霄竟然很詭異認同。
如果是門的話。
會不會通向別的地方?
她整個人此刻是有些驚喜,終于可以離開白霧。
她一邊豎著耳朵聽著,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聲音。
一邊本人是加快自己的腳步,想要看看情況。。
此刻的她除了警惕外,還感覺到好奇。
這個看上去很高大上的門。
因何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離著星云門近了后。
凌霄就漸漸地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對于陌生的地方,她還是保有一定的警惕心。
越是稀奇的東西,越是有可能是別人挖好的坑,等著倒霉蛋掉下去。
觀察了一番后,她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危險。
她有些扼腕,身上啥東西都沒有。
拿什么做試探?
難道拿頭錘?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在探索白霧時,她沒有啥武器。
這一路上遇到全是白色的霧氣,別的就沒有。
她不得不停下來,沒有靠得太近。
就在她想法多做幾次試探時。
感覺有什么在她后面。
猛地一踹她。
是哪個王八蛋暗算她?
凌霄的念頭一閃而過,就顧不上在多想。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飛起來,就朝著星云門撞過去。
自己上當(dāng)了,她叫了一聲,“??!”。
就帶著幾分驚恐,撞進星云狀的門里。
她閉著眼睛穿過門后,發(fā)現(xiàn)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趕緊團起自己的身體,準(zhǔn)備為落地做準(zhǔn)備。
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后,她安全落地。
整個過程很順利。
這又是那里?
等著她安全落地后。
馬上就有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
這個空蕩蕩的地方,竟然有一只三花貓在。
它正窩在一個椅子上,圓圓的眼睛看著不速之客。
“竟然有只貓!等等,剛才踹我的是你吧?”凌霄問。
此刻的她有些病急亂投醫(yī),根本就忘記這個貓出現(xiàn)的太過古怪,而且貓不懂人話。
“踹你?怎么踹?拿出證據(jù)來。”想不到三花貓反問道。
哈?竟然給她要證據(jù),她當(dāng)然沒有。
而且貓什么時候會說人話?
凌霄瞪大眼睛。
看了它一眼。
但她很快就顧不上和貓對視。
因為她感覺不對勁,就扭頭一看。
剛才那個星云狀的門竟然消失了。
她雙手握緊,這意味著沒有什么后路。
要看看能不能從這只會說話的三花貓嘴巴里掏出話來。
凌霄眼珠子一轉(zhuǎn),笑瞇瞇地說:“你知道我是怎么過來的嘛?”
三花貓看看,說:“你不就是那個,被高空墜物差一點砸死的倒霉蛋?”
凌霄聽了三花貓的話后,頭上的青筋蹦了一下,好討厭。
日常中她是很非,但被稱呼為倒霉蛋還是不爽的。
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打人莫打臉?
可惡的三花貓,想要被打。
凌霄當(dāng)然沒有動手。
在這個詭地方。
唯一可以交流的就是三花。
那么絕對是不能得罪這位貓大爺。
“好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三喵?!比ㄘ堈f。
凌霄聽后,嘴角一抽,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再一次被更新。
一個貓貓會說人話也就罷了,還竟然知道給自己取名字。
她不由地腹誹著:三喵,為毛不叫三花?
“三花老土?!?p> “還是三喵好。”
哇!它竟然能察覺自己的想法。
凌霄就是往后一退,這只貓?zhí)殴帧?p> 但她很快就想起來,現(xiàn)在的自己根本就是無處可退。
發(fā)現(xiàn)一個貓,都要比她強的樣子。
這讓她還活不活?
該怎么辦?
不不不!
她不要沮喪下去。
跟著她感覺三喵笑了。
一只貓竟然有擬人化的表情。
更加是令她有些驚悚,這年代還有成精的動物?
那么把她弄過來做什么?難道準(zhǔn)備讓她成為貓咪的玩具?
這可不行,她這人有毛發(fā)過敏癥,所以在現(xiàn)實中對貓咪是敬而遠之。
三喵抬眼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一抬爪,就見出現(xiàn)一個屏幕。
屏幕里如同是在放電視劇,而其中有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那是,她心跳加劇,那是媽媽。
看得出來媽媽的眼睛是紅腫的,凌霄想要哭,媽媽怎么了?為什么這么憔悴?
媽媽好像是在醫(yī)院里,正在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一個躺在床上的人。
躺在病床上的人,此刻雙眼閉著,還插著不少管子。
怎么看都是有些眼熟,是誰?媽媽會照顧誰?
過了片刻,她才終于想起來是誰。
那明明就是她。
凌霄猛地站不住。
她有些踉蹌往前撲去。
“媽媽,我在這里,在這里啊!”
但卻是撲了一個空,那根本就是一個虛擬存在。
她撲在地上,努力把淚水咽回去,哭沒有用的,她該怎么回去?
三喵一定會知道的,它把自己弄過來一定有什么原因,而她則要接受現(xiàn)實。
凌霄再看了一眼,媽媽的頭發(fā)已經(jīng)變白了很多,整個人都是憔悴很多。
“你現(xiàn)在看出來,這是誰了嗎?”三喵慢悠悠地問。
“是我,應(yīng)該是被砸成不行了。”凌霄說。
“嗯,的確是這樣的?!?p> 三喵說:“你在現(xiàn)實中,是深度昏迷中?!?p> “如果是這樣一直睡下去,你就會進入植物人狀態(tài)。”
植物人?聽到這里,凌霄看了一眼屏幕里的那個躺在病床上的軀體。
那是她在嬰兒期后,再一次變成無法生活自理的人。
嬰兒會長大。
會成為有用之人。
而躺在床上的她,則無法回復(fù)家人。
她可不想這樣,這種狀態(tài)是要耗費大量的錢財和時間的。
等于是給爸媽他們套上一個沉重的枷鎖。
如果是這樣,她寧可自己當(dāng)場死去。
最起碼讓兩個老人少花點錢。
就在這時。
她看見爸爸也到了。
此刻的他也是一臉的憔悴。
對于女兒的遭遇,夫妻兩個都是心痛萬分。
但誰也不愿意放棄接下來的治療。
凌霄咬咬牙不再看下去。
再看她要抓狂。
想哭。
她看向三喵。
“你把我弄到這里。”
“應(yīng)該是想要做什么吧?”
在說話時,她是帶著幾分打量的。
“你想不想恢復(fù)成正常人?”
凌霄聽后就是一愣。
有這樣的好事?
為什么?
她想要從昏迷的狀態(tài)清醒過來。
就正色道:“想,當(dāng)然想,誰愿意成為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人?!?p> “不過,你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求吧?畢竟這天下就沒有白吃的餡餅?!?p> “對,你很上道,既然是這樣的話,跟著我走就是。”
凌霄一愣之后點點頭。
“真的可以嗎?”
她看了一眼屏幕里影像。
爸爸媽媽此刻是強作歡顏,給躺在床上的她說話。
“當(dāng)然可以,我三喵說話算數(shù)。”三喵說。
聽了三喵的話,凌霄想起來一件事。
說:“我干了。”
“但有個要求,我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p> 三喵聽了她的話,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她。
有些意味深長地一笑,這一笑令凌霄的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有些想要后退,但旁邊影像中的他們,讓她知道她沒有后路。
但她還是咬著牙說:“雖然說起來善惡,都是人類自己制定出來的?!?p> “但一個真正的人,就是要有自己的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p> “即使,你有可能喪失醒來的機會?”三喵慢悠悠地說。
貓眼睛緊緊盯著凌霄。
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她鼓足了勇氣對視回去。
爸爸媽媽曾經(jīng)說過:你可以不要很有出息,能養(yǎng)活自己就好,但一定要做一個真正的人。
如果做了不好的事情,是能活下去,但污點總是抹不去的。
凌霄感覺自己渾身冒著冷汗說:“是的,我堅持?!?p> 此刻的她,說話時是十分堅強。
但心里的那種惴惴不安,令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輕微的顫抖。
三喵的眼睛恢復(fù)了正常,有些懶洋洋地說:“也好,就讓咱們試試吧。”
“來!就讓咱們擊掌為誓:我?guī)湍阕鍪?,你讓我回到自己的身體里?!绷柘稣f。
就見三喵的嘴巴翹起,笑得像是狐貍,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那么,就算是你欠了我的?!闭f著它把貓爪子伸出來。
“好!”凌霄伸手。
一人一貓擊掌。
三喵在擊掌時說:“凌霄,你要記住今天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