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來,陽光恰好照進窗欞,映射出男人俊美至極的臉龐。
長眉斜飛入鬢,一雙透著十分溫潤的桃花眼,睫毛長而濃密,質(zhì)感極好,輪廓雖不似刀刻,卻也萬分迷人,皮膚白皙,浸著三分蒼白。
饒是如此,男人走在街上也能收獲秋波無數(shù)。
修長的手指摩挲手邊的湖筆片刻,又放下,緩緩起身,抬步走向書架,隨意抽出一本書,
“既是失蹤,就罷了,你且歸隊?!?p> “是。”
黑影隨即消失在書房,偌大的書房里就又剩了一道著白衣的瘦削頎長的身影。
謝燕綏從書架上一個匣子里取出一個布袋,上面繁復(fù)精致的花紋表明,這就是蕪歌讓謝燕綏帶走的那一個。
男人撫摸一下布袋的背帶,嘆息一聲,連聲音也溫潤好聽,
“本王從不欠人人情,你倒好,直接失蹤了?!?p> ……
自從住進白虎寨,蕪歌覺得自己的日子簡直過得水深火熱。
一寨子的糙漢子,嗓門一個賽一個,偏秦老三有想法,搞了一個晨練。
每日卯時初,雷打不動,蕪歌都能聽見寨子里震天響的號子聲。
蕪歌:“……”
太可怕了!她要回去!
她已經(jīng)半個月沒睡過好覺了,再這樣下去,白虎寨早晚會見血。
對于蕪歌這個決定,明槲和東珠舉雙手雙腳贊成,她們雖不像蕪歌這樣喜歡賴床,但也受不了每天都那么早被嚇醒。
好在秦老三辦事還算靠得住,也沒什么小心思,半個月的時間,收了一家還算繁華地段的酒樓。
拿到地契和經(jīng)營準許的那一天,蕪歌果斷地搭了來送物資的車夫的馬車回了她的竹屋。
秦老三帶了幾個沒那么匪氣四溢的人住進了盛都,開始盯著酒樓的裝修。
當然,裝修圖紙是蕪歌出的。
約摸過了半個月,秦老三暗搓搓地來找蕪歌,懷里還揣著一張紙。
蕪歌像長在了躺椅上一樣,手里拿的東西從竹簡換成了玉片。
明槲和東珠完全不知道她家小姐什么時候搞出來的這些東西。
但是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刻了解,不要懷疑人生,否則自家小姐的存在會讓你懷疑這個世界。
“小姑奶奶,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秦老三此時換了一身長袍,料子說不上好,卻也符合他掌柜的身份,臉上帶著隱隱的興奮。
蕪歌甚至沒瞥他一眼,伸手把手里的書翻了個頁,道,
“說?!?p> 得了指令,秦老三立刻把懷里揣著的紙拿出來展開,給蕪歌展示,
“小姑奶奶,盛都畫師的技術(shù)雖然好,可也沒把您半分風采畫出來??!”
蕪歌:“……”
這狗腿程度,給他豎大拇指。
蕪歌直起身,看那張紙。
是蕪歌的畫像,附帶幾行小字。
大意就是,府上小姐無故失蹤,全府上下憂心忡忡,憂思難安,故重金懸賞提供線索者。
對于這則尋人啟事,蕪歌沒有任何表示。
她不用想都知道,姜府的人哪會突然關(guān)心一個從不關(guān)心的庶出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