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生在山州一直隱隱的覺得不安,偏頭對韞玉說:“你交給南策的招式夠用嘛?!?p> “不夠。”韞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不是讓你好好教了嘛,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不好好當(dāng)值了?!鳖櫵裨沟馈?p> “卑職還沒有厲害到區(qū)區(qū)幾天能把一個武功白癡變成武林高手。”韞玉睨了顧水生一眼,在這擔(dān)心,有本事回家去。
顧府柴房內(nèi),宋末口干舌燥,腦里一遍遍想著文柔的話和表情,自從昨日南策被帶走后就再也沒回來,宋末也止不住擔(dān)心。
“開門?!遍T外傳來顧母的聲音。
文柔一臉無辜,摸著自己的肚子:“母親,這是怎么了?!?p> “我昨日聽聞,你房里有下人不懂事,我特來看看。”顧母冷冷的看著文柔。顧峰庭走前特地囑咐自己,切不可讓宋末受到傷害,自己雖不知道為何老爺這樣叮囑,但顧峰庭既然這樣說了,想來這個下人身份也不一般。
文柔一臉討好相,笑著說:“母親不必動怒,這下人我已經(jīng)責(zé)罰過,母親不必過分擔(dān)心。”
“你現(xiàn)在懷有水生的孩子,一個下人也敢欺辱到主子頭上,未免大膽?!鳖櫮甘沽耸寡凵?,身旁的人上前去要打開門。
翠兒趕緊擋在門前,顧母看著文柔,問道:“這是什么意思?!?p> 文柔正想說話,門里卻傳出敲打門的聲音,宋末努力爬到門口,用盡力氣拍打著門,不行決不能坐以待斃,就算再受責(zé)罰,也一定要出去。
“開門。”門外的顧母顯然已經(jīng)沒了耐心。
翠兒迫于形勢,不得不主動讓開,打開門,顧母看著奄奄一息的宋末,轉(zhuǎn)頭對文柔說:“你這責(zé)罰在顧府未免重了些,把人給我?guī)ё??!?p> 看著宋末被拖走,文柔緊緊攥拳,頭疼也再一次伴隨,自己被人架著跪在地方,對面一個貴婦狠毒的罵著自己,還不停的扇自己耳光,自己被打的喘不上氣,可是呢個貴婦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嘴里還不斷地辱罵著自己:“賤蹄子,就該千刀萬剮?!?p> 翠兒驚慌著趕緊叫著:“快去叫郎中,快啊?!?p> 顧母房中,顧母看著躺在床上的宋末,吩咐道:“拿水和一些吃的來?!?p> “是,夫人。”卜卉低頭走出去。
宋末眼睫毛忽閃著,努力想讓自己睜開眼,顧母拍拍宋末的手:“睡會吧孩子?!?p> 沒一會卜卉把東西找來,拿來勺子把水沾到宋末的嘴上,顧母見宋末臉頰腫的很高:“卜卉,你看看這孩子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
“是?!辈坊芤娝文┎弊由喜]有傷痕,便掀起宋末的袖子看到宋末手腕上的傷,不禁愣住,“夫人?!?p> 顧母見宋末手腕上的傷痕,又想起顧峰庭與自己說的呢些話,心里不禁明白了什么:“卜卉,去看看文柔,拿上呢個鐲子?!?p> “是?!辈坊芤婎櫮敢衙靼资裁矗惴愿榔渌撕蒙湛此文?,然后隨顧母去了文柔房里。
房間里文柔正坐在床上,郎中正在給診脈,文柔見顧母來了,剛想行禮,被顧母一個手勢打住。
“郎中,怎么樣。”顧母問道。
“胎兒發(fā)育很好,夫人不必?fù)?dān)心,只不過最近二少奶奶有點(diǎn)怒火攻心,不宜多發(fā)脾氣。”郎中說道。
“卜卉?!鳖櫮刚f完走向文柔,卜卉一笑對郎中說:“郎中,這邊請?!?p> “母親?!蔽娜岢蓱z,看著顧母,“是文柔不對,請母親責(zé)罰文柔?!?p> “你有什么錯,一個下人罷了。這下人若不機(jī)靈,不要了便是。”顧母握著文柔手。
文柔有點(diǎn)受寵若驚,但還是紅了眼眶,弱弱的說道:“末兒是我的陪嫁丫鬟,就算末兒做的再怎么錯,我對她的情分還是有的?!?p> “你這孩子?!鳖櫮竾@了口氣,從手帕中拿出一個翡翠鐲子,鐲子很簡單,沒有其他珠寶鑲嵌,但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純色翡翠鐲子,“這是我懷湘縉時,老爺?shù)哪赣H給我的,現(xiàn)在你肚子里有水生的孩子,是時候給你了。”
文柔紅了眼眶說:“我一定好好帶著?!?p> 顧母看著文柔的手腕,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表情,只是笑著看著文柔:“這幾日你好好休息?!庇洲D(zhuǎn)頭對翠兒說,“好生照顧少奶奶,若出差池,拿你是問。”
翠兒連忙跪下:“是,奴才定當(dāng)盡心盡力照顧?!?p> 邊疆喀魯汗臥房內(nèi),王姻訫醒來時房里沒有一個人,她下床觀察著房間內(nèi)的結(jié)構(gòu)和擺設(shè)。突然門外傳來喀魯汗的聲音:“醒了嗎?”
“姑娘還沒醒?!?p> 王姻訫趕緊躺回床上,閉著眼,喀魯汗不知道在門口說了一句什么,推開門進(jìn)來了,看見王姻訫還在熟睡,坐到床邊,王姻訫的眉宇之間像極了元椏,喀魯汗克制住自己想要撫摸王姻訫的沖動,大力的用手搖了搖王姻訫,不耐煩地說道:“快起床,吃飯。”
王姻訫故意裝作干剛睡醒的樣子,心里忍不住罵道,什么男人,這么粗魯:“什么時候了?!?p> 喀魯汗沒有說話,走出到門外,吩咐在門口的下人:“去伺候洗漱?!?p> “是,可汗。”
王姻訫被收拾完之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來這個元椏在他心里分量很重啊,自己這身打扮和元椏完全是不同風(fēng)格啊,下人退出去后,喀魯汗提著飯菜走了進(jìn)來,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后,說道:“沒我的命令,你不準(zhǔn)出這個房間,一日三餐和其他瑣碎事情會有人照顧你。”
“憑什么,我又不是玩物?!蓖跻鲈M反駁道。
喀魯汗一個狠眼神甩了過去,看的王姻訫心里還有點(diǎn)打怵,喀魯汗就這樣盯著王姻訫看了一會說道:“只能在外面小院中活動,你要是出了小院,我就要了你的命?!?p> 王姻訫也不敢再反駁什么,乖乖的點(diǎn)點(diǎn)頭。
王姻訫無聊的呆了幾日,每天就是起床吃飯睡覺看看花看看草,不行,這都幾天了還不見喀魯汗,這怎么刺殺他,王姻訫看著院中的大樹,吩咐刁谷山去拿兩根又長又大有粗的繩子和一塊木板來,刁谷山是太子安排在王姻訫身邊的人,也是每月給王姻訫送藥的人,她自小呆在太子身邊,對太子忠心耿耿,當(dāng)年與喀魯汗合謀時,太子悄悄送進(jìn)去的眼線。
沒一會,王姻訫拿著繩子爬上樹,下面的人都緊張的很:“姑娘,姑娘小心點(diǎn)?!?p> 王姻訫自顧自的往上爬,讓你不來找我,看我摔殘了你來還是不來,喀魯汗的宮殿城墻很矮不像皇宮呢般高大的就只能看見四四方方的天空。剛爬上樹的王姻訫遠(yuǎn)遠(yuǎn)望著喀魯汗正和一女子一起走著,王姻訫清了清嗓子,大聲地向遠(yuǎn)處喊道:“可汗,可汗?!?p> 喀魯汗眉頭一皺,看著王姻訫蹲在樹上,拿著一根繩子沖自己打招呼,王姻訫一看引起了喀魯汗的注意,腳一滑摔了下去:“??!”
喀魯汗見狀,立刻拋下身邊的女子,向王姻訫的住所跑去,從樹上摔下來的王姻訫眼神迷離,早知道這么疼就不爬呢個高摔下來了,慢慢的視線模糊,眼前一黑。
王姻訫醒來時,刁谷山正在身旁站著:“可汗呢?”
“可汗找大夫給姑娘看過后,待了一會便走了。”刁谷山回答道。
走了,白瞎自己摔了一跤,自己還痛著呢,晚上,王姻訫愣愣的呆在床上,覺得無聊,便起身出去走走,卻看見院中多了一個秋千,王姻訫看著這秋千,問答:“這是怎么回事?”
刁谷山回答道:“這是姑娘暈倒時,可汗親手弄得?!?p> “他沒說什么?”
“沒有。”
“行了,今天你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待會?!?p> “是。”刁谷山走進(jìn)王姻訫,“姑娘不要忘了大事?!?p> 王姻訫看著刁谷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刁谷山走后,王姻訫看著秋千,慢慢走過去,坐在上面,蘇兒還有他,都還好嘛,自己一直都記得要幫他成就大事,無論自己付出什么,蘇兒雖然是一個錯誤,但自己從來不曾后悔過,他連蘇兒的存在都不知道,可能連自己都不記得了。
喀魯汗走進(jìn)王姻訫,剛才自己進(jìn)來她都沒察覺,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喀魯汗從王姻訫后面后面推了一下,嚇得王姻訫連繩子都沒抓就往后面倒去。喀魯汗一把攔腰抱起,王姻訫心魂不定的攬住喀魯汗的脖子,王姻訫在喀魯汗懷中大口喘著氣,驚魂未定的樣子。
“怎么嚇成這樣。”喀魯汗問道。
王姻訫抬頭瞪著喀魯汗:“可汗嚇?biāo)牢伊??!?p>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笨︳敽剐χ鴨枴?p> 王姻訫戳了戳喀魯汗的臉,笑著問:“可汗笑了?!?p> 喀魯汗立刻板起臉,放下王姻訫:“這么晚,還不去休息。”
“這么晚了,可汗怎么來了我這里。”王姻訫笑瞇瞇的看著喀魯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喀魯汗。
喀魯汗咳了咳:“這整個邊疆都是我的,我哪里不能去?!?p> 王姻訫擺擺手,轉(zhuǎn)身打算離開:“那可汗在這里呆著吧,我去睡覺了?!?p> 喀魯汗也不做聲一直跟著王姻訫,到了屋中,王姻訫忽的轉(zhuǎn)過身來:“可汗是想到哪?”
“去呢?!笨︳敽垢纱嘁徊蛔龆恍?,指了指王姻訫的床,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王姻訫一笑也走了過去,坐在喀魯汗身邊,可憐巴巴的問:“可汗住這,那我住哪?!?p> “住這里。”喀魯汗一把攬住王姻訫,兩個人紛紛入床,床紗透入月光,床榻上急促的喘息聲傳出,庭院中的秋千也隨著風(fēng)擺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