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存兵兩只耳朵支愣的好似郊兔。端著茶杯假裝喝菜汁茶,全副的心神卻只放在背后那張桌子上的幾個美女身上。
倒不是他突然起了什么色心,只是這幾個毫無防人之心的女娃子正在講很重要的事。
“菱花姐不要生氣啦,不就是一個傻小子嗎?咱們不理他!”
“就是就是,聽說咱們的莉莉安小姐已經(jīng)回來了耶,菱花姐有沒有見到她?”
“對??!對啊!菱花姐你說說嘛?!?p> 看來這幾個女孩子都對莉莉安很是關(guān)心,不停地催促菱花。
一聲輕嘆從身后傳來,王存兵心中一動。幾乎差點就想回頭看看是什么樣的美女才能發(fā)出這么好聽的聲音。
耳邊又聽見那個如初雪般軟糯的聲音略帶一絲無奈地娓娓道來:
“城主大人自從愛德華死后性格大變,連我這個親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都不能接近小姐的寢房。也不知道她消失這么多天是個什么情況?!?p> 周圍的幾個女孩不約而同地發(fā)出失望的嘆息。
其中一個女孩大概是個火爆脾氣,立馬嚷道:“城主怎么這個樣子?!他如果不想要自己的女兒,就把莉莉安小姐還給我們!為什么……”
她一句話沒說完估計就被人按住了嘴唇,緊接著又聽見菱花壓低聲音說:“慎言!忘了翠青是怎么死得了嗎?!”
這句話像一塊大石頭,一下子壓住了所有的聲音。
過了一會,那個火爆脾氣女孩用帶著哽咽的聲音低聲說:“像這樣煎熬的日子,活著和死了又有什么區(qū)別。我,我們的烏米城,怎,怎么會變成這樣子?!?p> 幾個女孩低聲抽泣的聲音傳過來。這哭泣聲不僅是悲傷,更多的是壓抑許久的憤怒和不甘。
王存兵默默無言地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菜汁茶??磥硭{田玉說的不假,烏米城的領(lǐng)導(dǎo)層,確切的說就是桑吉本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
就在王存兵坐在茶館里品著茶聽美女聊天的時候,栓頭這邊卻遇到了大麻煩。
一條偏僻的小街旁。
三個城防軍攔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斜挎著沖鋒槍的小頭目邁著八字步走到栓頭身旁。用槍托敲敲他身后大車上的一堆茅竹,嘴里陰陽怪氣地說:
“小子,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糊涂?非得讓本大爺好好跟你說道說道是吧?”
栓頭額角已經(jīng)見汗,他身后大車上那一堆茅竹中間的幾根里面藏著給反抗軍的食鹽。
小頭目貌似知道點什么,但栓頭委實不知道他說得“規(guī)矩”是個啥意思啊!
藍田玉這個操蛋玩意根本就沒跟他說過這個事!
眼看小頭目越來越不耐煩,栓頭的雙拳已經(jīng)開始慢慢攥緊,丹田一股熱流上涌。燒的胸口一團火熱。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計算打倒這三個人之后逃跑的幾率有多大。
至于藍田玉反抗軍的補給趕緊有多遠扔多遠。
王存兵都跟他說過,留得山在,就有柴燒。
小頭目還在作死的邊緣瘋狂地試探:“呦呵小子,你瞪著倆眼珠子瞅我干啥?不服是吧?”
就在栓頭動手的前一刻,另外一個城防軍說話了:“隊長我看算了吧,這小子明顯沒有什么油水?!?p> 小頭目一雙眼睛立馬斜了過來,不陰不陽地說:
“管你屁事?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已經(jīng)不是空天游俠團的游俠了!你們那慫包團長都被趕去看大門了,你還想著行俠仗義呢?”
那人聽見小頭目說這話,臉色立馬漲的好似豬肝一樣黑紅。一雙大眼緊盯住小頭目,渾身竟然散發(fā)出一種凌冽的殺氣。
栓頭暗叫一聲“好險!”
想不到這人相貌平平,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剛才如果自己傻啦吧唧的動手現(xiàn)在八成會躺在地上。
趕緊動手??!光瞪有什么用,把這王八蛋給弄死,我好跑路啊!
栓頭心中殷切的盼望很快落了空。因為那人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收斂了殺氣,轉(zhuǎn)臉看向一邊不再吭聲。
小頭目的后背也是一層冷汗,這個人原先是藍田玉的得力干將??仗煊蝹b團被城主桑吉勒令解散之后便加入了城防軍當(dāng)了一個小卒。
雖然現(xiàn)在藍田玉失了勢,但是要是把這哥們?nèi)敲税胍拱阉麖墓陧斶吷先酉氯ザ己苡锌赡堋?p> 畢竟像他這樣無足輕重的小頭目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小頭目看那人不說話,當(dāng)下也不敢再得瑟,卻把一肚子邪火撒在了栓頭身上。
“媽的!把東西都給我卸下來!手腳敢慢一點都按私通叛軍處置!”
槍頭已經(jīng)戳在了栓頭的胸口,他現(xiàn)在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怎么還不動彈!”
小頭目一拉槍栓,用槍頭懟了栓頭一下,差點沒走火。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剛才已經(jīng)救過栓頭一次的芬玉再次出現(xiàn)。
“呦,我的大隊長,什么事生這么大氣?。俊?p> 小頭目一看見芬玉,兩只眼睛立刻樂成了溝。
“芬玉大姐??!”
小頭目的嘴角已經(jīng)裂到了耳朵根,哈喇子就差沒往下流。一雙眼色咪咪地不住打量芬玉。
“您怎么有空來這,這個點您不應(yīng)該在酒場運酒糟嗎?”
芬玉翻了他一眼,眉目中滿是成熟女性獨有的風(fēng)情。
“怎么啦?咱們犯錯認罰。活不少干,還不讓休息啦!我原來伺候莉莉安小姐的時候,也沒見桑吉大人說過啥?!?p> 小頭目:“那哪能!擱咱們冠頂誰不知道你芬玉姐不光干活是一把好手,更是個會體恤人的好大姐?!?p> 說完這色鬼就想對芬玉動手動腳。
芬玉一巴掌把他的咸豬手打下去,笑罵道:“別想吃老娘豆腐!莉莉安小姐可已經(jīng)回來了,說不定過兩天我還得去伺候,要是我跟他說道說道,信不信她扒了你的皮?!”
“別別別!千萬別!”
小頭目雙手亂搖一臉的惶恐??磥硪郧笆潜焕蚶虬彩帐斑^。
“芬玉姐我錯了,快饒了兄弟吧!”
“哼,哎!這位趕車的小兄弟也是自己人,還要檢查嗎?”
“放行!立刻放行!”
“這還差不多,回頭到我那喝酒去。”
“一定一定!”
芬玉走到栓頭跟前,低聲笑道:“怎么樣,你這一聲姐沒白喊吧?”
栓頭一抹腦門子上的汗,也低聲說:“芬玉姐,真多虧有你。”
“有話回頭再說,趕緊下冠頂?!?p> “好嘞!”
栓頭剛要去牽拉車的馱獸,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高聲喊道:
“等一下!”
栓頭還沒回頭,卻發(fā)現(xiàn)芬玉臉上已經(jīng)變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