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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大魔王

第七十章 賭局

星宿大魔王 明燮 3562 2019-07-21 18:00:00

  “龍嘯吟!你陰我!”長臉老翁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腦袋的左側(cè),咬牙切齒,壓低聲音道:“你早知道,她在這里!”

  龍嘯吟嘴角高高翹起,道:“陰你又如何?是你不長腦子,傻叉!”

  “吳悠,張弛!你們兩個過來!”長臉老翁朝著門內(nèi)大喊一聲。

  沒過一會兒,捂著腮幫子的二人匆匆跑了出來。

  “收拾東西,我們搬出去!”長臉老翁咬牙說道。

  龍嘯吟緩緩舉起右手,做了一個揮手的姿勢,“再見?算了,還是再也不見吧!”

  “廖長老,慢走!”

  看著龍嘯吟和長臉老翁的一番對峙,光頭始終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過。

  先前敢在那人面前脫光衣服的人這會兒竟然沉默了。

  “你早知道了?”龍嘯吟道,“看來我是多管閑事了,她在此處,又怎么會讓你受委屈!”

  光頭道:“不,她還恨我,她只是不希望她的東西被人糟踐而已?!?p>  龍嘯吟抬起頭,頭頂上空是一片綠蔭,密密麻麻的葉子將絕大多數(shù)的陽光遮住了,但終有些陽光還是靠著綠葉間的縫隙照了下來。

  “她走了!”,龍嘯吟道:“其實,恨的對面不就是愛嗎,我一直覺得月兒比徐筱沅合適,她的容貌不比徐筱沅差,天賦更加不談,甚至連身份也要遠遠高過?!?p>  光頭從臺階下,緩緩走了下來,走到秋水湖畔,淡淡開口道,“龍大哥,你見過她了?”

  龍嘯吟跟著過來點頭,道:“嗯!”

  光頭道:“她現(xiàn)在過的好嗎?”

  龍嘯吟道:“我不知道,她總是那副模樣,這么多年了,還是沒有改過?!?p>  “是啊,孔月兒一直是浮輝學(xué)院最耀眼的明珠。”

  “可是你卻偏偏不選擇她?!?p>  “她,太驕傲了。”

  “這不是理由!”

  一時之間,氣氛竟然又陷入了一片詭異。

  不知何時,從遠處的石階之上,一個身著襟袍,小麥膚色大概一米八的少年提著酒囊緩緩從岸邊走來。

  “你要等的人是他?”龍嘯吟道。

  “嗯!”光頭道,“他的魂符天分很高,比我要高很多。”

  “高很多?那不是我們浮輝很有可能出現(xiàn)一個六階魂符師了?等等,這小子,我好像見過!在初輝榜時有過一面之緣,看樣子毅力還不錯,天賦我倒是看不出來!”龍嘯吟等待少年漸近,總算是看清了他的面貌。

  “好了,我走了!”龍嘯吟背過手,大步流星走去,浮輝學(xué)院不走回頭路,卻能回首,轉(zhuǎn)過頭,龍嘯吟看向何沫的大光頭,笑著說道,“何沫!我還是喜歡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何沫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再見!”

  龍嘯吟踏著流星,從高大的樹林中穿梭而走,他的臉上洋溢著一股欣慰的笑容。

  時隔多年,他終于見到了那個狀態(tài)最好的何沫,盡管目光中寫滿了故事,可臉上卻沒有了往年的風霜。

  “何老大?我來了!”楊逸提著酒囊來到了瀾淵閣的石階,可是四周并無醉漢的蹤影,除了不遠處河岸邊有個閃的發(fā)亮的光頭,哪見得到醉漢?

  至于為什么叫“何老大”,這也是因為何沫提到的不以師徒相稱,稱謂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漸漸走進,楊逸總算看到了那個光頭,從身高體型上來看,似乎有些熟悉,再走進,只見光頭瘸著腿,扶住柳樹站著。

  “何,何老大?”楊逸略微有些錯愕,不可思議道。

  光頭微微一笑,如遇春風,道:“怎么?不認識了?”

  楊逸揉了揉眼睛,反復(fù)確認著眼前這個泛著亮光的大光頭,就是昨日那個邋里邋遢的醉漢。

  “何老大,你怎么把頭發(fā)剪了?”楊逸道。

  光頭摸了摸腦袋,道:“天氣熱了,涼快!”

  光頭的話說出來似乎連自己都不信,竟然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對了,你的手好點沒?”光頭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望向楊逸的右手說道。

  楊逸右手微張,五個手指張了張又緩緩放下,“沒事!這點皮外傷,算不得什么!”

  光頭臉帶微笑,目光中滿是欣賞,從這個少年的眼中,他仿佛看到了昔日在浮輝學(xué)院的自己,亦如當初一般,也是這么逞強好勝。

  “那就好。”光頭抬起右腿,一步一步的往瀾淵閣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以后就不要叫我何老大了,搞得像是幫派中人一般,叫我何沫就行!”

  楊逸跟在光頭身后,始終留著一個身子的距離,這是義父教他的。

  “那怎么行呢?不如這樣吧,我叫你沫哥!怎么樣?”楊逸開始說道,“沫哥,你把頭發(fā)剃了,感覺還有點小帥,我都快趕不上了!”

  光頭搖了搖頭,聽見“沫哥”那兩個字時,步伐明顯慢了下來,這兩個字,浮輝學(xué)院當初有多少人喊,現(xiàn)在又有多少認早已遺忘。

  “小子,走快點!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光頭轉(zhuǎn)過頭交代了句,臉色漸漸趨于平緩,步伐也漸漸快了起來。

  楊逸看著光頭的眼神,逐漸明白了,那個灰衣人對自己說的話。

  “小子,你拉他走出了深淵,就不要讓他再繼續(xù)沉淪下去,現(xiàn)在的他才是最好的自己,如果可以,那件東西,永遠都不要給他。”

  這是楊逸路過秋水湖時,灰衣人說的話,這個灰衣人給他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感覺不到恨,感覺不到壞,卻又萬分忌憚。

  對于何沫,楊逸了解的不夠深,可是通過肖剛、寧小五和灰衣人的描述,楊逸漸漸能夠理解他的心境。

  能夠在這么快的時間走出來,他楊逸只能說是點了一把火,將何沫心中的枯草點燃,燃燒殆盡后,才燒出了真正的何沫。

  跟著何沫,楊逸漸漸走到了瀾淵閣的大門,還是如前幾日一般,瀾淵閣的大門始終高大卻又冷清。

  何沫崴著身子,上了臺階,輕輕晃動著門鈸。

  “砰砰砰!”三聲。

  門內(nèi)就傳來了不耐煩的呼喊聲。

  “敲什么!出來了!”

  隨著呼喊聲,大門緩緩?fù)崎_,只見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走了出來。

  這人不正是剛剛對何沫譏諷的張弛嗎?

  “又是你!”張弛怒目而視,忽而又左右顧盼,不清楚龍嘯吟是否還在,張弛的話聲不由軟了下來。

  “師傅和吳師弟正在清理衣物,何沫,你不會連這點時間都不給吧?”

  何沫微微一笑,沒有低頭作揖行禮,如今他已然恢復(fù)了學(xué)院導(dǎo)師的身份,面對核心弟子,他不必回禮。

  “無妨!我?guī)诉M來看下。”何沫說完,領(lǐng)著楊逸欲往里面前行。

  哪知道,張弛眉頭緊蹙,說道:“何沫,這樣不妥吧?”

  “瀾淵閣是不準外人隨便進出的,雖說這里是外院,可是你這樣公然帶人進入,不合規(guī)矩!”

  何沫顯然也知道這樣的規(guī)矩,從懷里掏出了塊令牌,一個黑白色簡單至極的菱形裝包邊卻分外圓潤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丙”。

  見到令牌的張弛明顯頓了頓,目光中滿是驚恐,聯(lián)想到剛才的反應(yīng),以及那個傳聞,張弛的后背涼颼颼,那不是汗,是寒。

  “媽的!真的背到家了!人比人氣死人?。∵B斷了腳的蛤蟆都有天鵝喜歡!艸!”

  這樣的話,張弛只敢在心里說。

  低下腦袋,張弛讓出了一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何沫不語,踏上臺階,跨過門檻,似乎想到什么,對著低頭的張弛,問道:“聽說今年的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你也會去城主府參加?”

  張弛昂起腦袋,面露傲色,說道:“不錯!”

  作為整個南安城排名前十的魂符師,他張弛有自己的驕傲。

  今年能夠參加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雖說有師傅廖勝杰的竭力推薦,不過也離不開他本人的實力,畢竟參加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的要求必須是一星魂符師以上,而他也已經(jīng)是三階下品魂符師了!

  可以說,這次他的目標就是拿到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的魁首,這樣他就可以榮獲大乾帝國冊封的榮譽魂符師稱號,和當初的何沫一模一樣!

  “怎么?我告訴你!我不光要參加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我還要拿今年的魁首!”張弛冷冷的盯著何沫說道。

  這時,何沫停下腳步,將那只瘸的腿彎下,手指順勢點了點身后的少年,緩緩開口,“或許你要失望了,今年的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他會贏你!”

  一聽這話,張弛的臉色突然間變了,這變化的很奇妙,由最開始的憤怒,到迷惑,再到吃驚,最后到鄙夷。

  “喔?”張弛開口道,“何大師什么時候收了弟子?他又是什么修為呢?”

  魂符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為魂符師的,在南域大陸乃至整個星宿大陸,魂符師都是極為稀少。

  要想成為魂符師,不僅僅是要掌控精神力的人魂極其出色,同時還要極強的把控力,這些可不是一個毛頭小子能夠擁有的。

  眼前何沫所說的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想要在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上打敗自己,這不是說笑嗎?就憑他?

  “楊逸!”何沫喊了聲,身后的楊逸立馬應(yīng)聲來到何沫身旁。

  何沫的腿受過傷,他站不直,可身子卻挺拔如蒼松一般,“他不過魂師實力,還沒有學(xué)過煉符······”

  “哈哈哈哈!”話聲未落,就被院內(nèi)一陣哄笑聲打斷。

  只見一個穿著素袍的長臉老翁,領(lǐng)著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走了出來,那青年的手上倒是端了不少東西。

  老翁漸漸走進,來到大門旁,看著腦袋倍亮的何沫,開口道:“何沫,七年了,沒想到你的牛皮是越吹越大了啊!你是不是覺得有那個人幫你撐腰,你就可以隨處吹牛皮,甚至可以隨便侮辱我?”

  “一個什么都不會的魂師,想擠掉我廖勝杰的三階下品魂符師弟子,你未免也太托大了吧!”

  老翁情緒有些激動,抬頭看了看上空中的那片綠蔭,話聲中夾帶著絲許的怨恨,“依靠著裙帶上位的家伙,憑什么囂張!”

  何沫嘴角那抹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不知何時歸為平靜,他的目光也頗為冷淡。

  “廖長老,我知道,你對我將你趕出煉符堂心有不滿,我也看你不順眼,既然如此,我們二人對賭一番如何?”

  老翁冷哼一聲,“如何個賭法?”

  何沫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正對右側(cè),那里是煉符堂的位置。

  “魂符師資格挑戰(zhàn)賽時,若是楊逸可以擊敗張弛,你,廖勝杰退出長老院,假若楊逸輸了,我便退出煉符堂,終生不入瀾淵閣半步,而且將我在學(xué)院的所有積分都轉(zhuǎn)給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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