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不歡而散,恒南與左書是徹底的撕破了臉,兩人見了面也是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恒南在軍中人緣是極好的,所以左書倒顯得有些形單影只。
不過倒也還好……
“報!”一個小兵沖進帳篷,道:“報告將軍,敵軍來戰(zhàn),已經(jīng)到達關(guān)門口!”
此時正在開軍中的會議,所有人都在。
顏如玉挑眉,倒是比想象中的更加沉不住氣。
趙卓道:“那我們當(dāng)如何應(yīng)戰(zhàn)?不如由我先去刺探一二?”
左書道:“區(qū)區(qū)南夷,還需要刺探?直接殺他個片甲不留!”
撇了一眼恒南,不屑的笑了笑,道:“本將軍親自去,我倒要看看,咱們一品太尉都遲遲攻不退的南夷,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顏如玉上前,恭敬的說:“左將軍,末將愿隨將軍一同前往!”
恒南一聽,便知道了顏如玉的意圖,眼底閃過笑意。
“哼!不需要!”左書狂妄地說,心中暗想:“想和我搶軍功,門兒都沒有!”
說著,提起自己的配劍往外走,邊走邊說:“南夷小兒,本將軍一人足矣!”
左書走后,帳篷陷入短暫的沉默。
顏如玉和恒南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興味。
恒南道:“去城樓上看看?”
顏如玉笑著點點頭。
顏如玉和恒南一走,帳篷中只有趙堅父子二人。
趙卓問:“父親,這如玉明明和左書關(guān)系不好,怎的還主動請纓隨他一道出戰(zhàn)?”
趙堅看著一臉疑惑的趙卓,搖搖頭,“這才是她的聰明之處??!”
主動請纓參戰(zhàn),一是免得落人口舌,二嘛……她料定左書定會拒絕,那么以后左書也絕不會再拉下臉來請他們幫忙。
正好達到了顏如玉的目的。
顏如玉和恒南到了劍門關(guān)城樓,此時左書已經(jīng)騎著他的馬在城樓下面,與南夷將軍對峙。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左書道。
那人卻道:“怎么了這是,難道你們朝中沒有人了嘛?居然找個小白臉來出戰(zhàn)!”
“你!”左書怒道:“人不可貌相,本將軍今日定要讓你知道我左書的厲害!”
那人哈哈大笑,滿是嘲諷的意味:“什么左書右書,通通不認識!李戩呢?叫他出來!本王只與他一人對戰(zhàn)!”
左書聽了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道:“李戩不在!本將軍倒要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拿命來!”
說著,左書騎馬上前,揮劍凌厲,那人也不是一般人,揮舞著大錘。
“錚!”武器相碰,兩人皆是虎口一振,身下的馬堪堪后退幾步。
顏如玉和恒南在城樓上看著,顏如玉有些驚訝,道:“左書武功不俗?!?p> 恒南點點頭,“對戰(zhàn)之人,來得竟然是南夷四王子……”
顏如玉挑眉,“耶魯洲……”
這耶律洲,是南夷王的四兒子,王后次子,傳言說他雖長的魁梧笨重,但是頭腦靈活,且將那一對大錘使得出神入化。
如今看來,傳言不虛。
兩人打的如火如荼,那大錘手柄末端系著鐵鏈,耶律洲眼底閃過暗芒,突然騎馬后退數(shù)步。
左書欲追,迎面而來一個大錘,面色大驚,趕忙揮劍,用雙手才堪堪抵擋住。
左書粗喘了一口氣,還未回神,又是一錘,身子后仰,錘風(fēng)吹過左書的面頰。
耶律洲輕蔑一笑,“泛泛之輩!”
恒南看著底下的一切,道:“這耶律洲也發(fā)現(xiàn)了左書招式的漏洞,左書適合近攻,耶律洲便用遠攻,不過如若近攻,左書也未必有勝算,大錘的重量,已然勝了左書一籌,戰(zhàn)場上,耶律洲果然思維敏捷?!?p> 顏如玉點頭,笑著說:“其實也未嘗沒有破解之法……”
恒南好奇的轉(zhuǎn)頭看著顏如玉,顏如玉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鞭子,自信的道:“血見必是他的克星?!?p> 恒南任然有些疑惑,這鞭子有什么特殊之處?他從未見過顏如玉使鞭子,一時也不知道血見為什么是那鐵錘的克星。
而這時,城樓下面,勝負已經(jīng)分明。
“??!”左書慘叫一聲,摔下了馬,嘴角有血流出。
耶律洲一笑,飛身下馬。
他的身體看起來笨重?zé)o比,然而他的動作卻又無比靈活,輕巧的落在左書幾米遠處,而錘子卻直直砸向左書。
恒南皺眉,想要飛身去救他。
這左書第一次出戰(zhàn)便就丟了性命,終歸是不好的。
顏如玉笑著搖搖頭,按住恒南,道:“他沒有殺心?!?p> 左書被嚇得渾身顫抖,做不出任何反抗,只面色慘白的閉緊了雙眼。
預(yù)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左書緩慢的睜開眼,看到耶律洲已經(jīng)收回來鐵錘,輕蔑地笑著。
左書臉氣的憋紅了,“你,你耍我!”
耶律洲不屑的笑了一聲,“呵!難道說你更喜歡我的錘子將你砸進地里?”
左書感覺被羞辱,一時氣急,卻也無法,成王敗寇自古如此,怒瞪著雙眼,看著耶律洲。
耶律洲上馬,道:“留你狗命,回去告訴他們讓李戩來,速速應(yīng)戰(zhàn)!”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時,身后的士兵才上前扶起左書。
而左書顯然有氣無處撒,一把推開那士兵,吼道:“滾!本將軍用得著你扶!”
那士兵被推倒在地,也不敢說什么,只畏畏縮縮的退回隊伍。
左書就這樣灰頭土臉的回了軍營,現(xiàn)在卻恨極了李戩。
哼,那李戩有什么通天本事,還不是被皇帝架空了!
今天左書丟盡了臉面,卻也在心底暗暗恨上了顏如玉。
若不是李戩,那耶律洲怎么會出戰(zhàn),李戩不是顏如玉的舅舅嗎?
左書皺眉,復(fù)而又一笑,“明日便讓顏如玉出戰(zhàn)好了!”
可突然想起今早自己說的話一時間又憋屈至極。
顏如玉自然不知道左書的心思。
此時她與恒南已經(jīng)回了帳篷,趙堅趙卓也在。
消息傳的很快,幾乎全軍都知道了左書慘敗的消息,雖有些擔(dān)憂,但到底多的是幸災(zāi)樂禍之人。
左書平日里可沒少欺壓他們。
趙堅道:“恒將軍以為如何?”
恒南皺眉道:“對戰(zhàn)之人是耶律洲,此人武功高強,又精于謀略,此處南夷之戰(zhàn),非同小可!”
顏如玉拍了拍恒南的肩膀,道:“稍安勿躁,各位相信我,只要將原計劃稍作改動,不怕那耶律洲不上當(dāng)!”
幾人皆是驚訝,但看著顏如玉那勝劵在握的模樣,又是信服。
恒南眼底滿是贊賞,道:“我信顏妹子,便按照她說的辦。顏妹子要怎么安排,只管安排即可!”
貪歡一客
今天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