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擺擺手,“各取所需而已,合作愉快!”說著也舉起茶杯。
君傾忽略掉心底那絲因為顏如玉疏離的笑意而產(chǎn)生的莫名的不悅。
笑著和顏如玉的茶杯碰了碰,道:“合作愉快!”
顏如玉所言確實不錯,他們就是各取所需,沐王府是唯一的異姓王,上一任沐王是與皇帝結拜的兄弟,如今卻是地位尷尬。
皇帝更是處處針對,想要保全沐王府,就得找盟友,太子自然是最合適的,可是太子與顏如玉的關系擺在那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盟友的,那三皇子君傾便是最適合的。
君傾看著眼前之人,開口道:“沐……”
顏如玉打斷道:“我既然這副模樣,便叫我溫玉吧!”
“溫玉?好,溫潤如玉,確實符合?!本齼A頓了頓,便朗笑著,“溫玉姑娘,當真神機妙算!”
顏如玉挑眉勾了勾唇,不接他的話。
君傾看著這樣的顏如玉,心中有些復雜。
他本來想著直接栽贓說那舞姬是太子派來的,最后經(jīng)過審問竟然是梁國公,雖然說是皇后的母家,但是卻并不是太子,太子自可以在他指控時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然而,顏如玉的主意,雖女氣了些,總歸是最好的。
“溫玉姑娘,我按著你的方法,父皇果然覺得是太子所為。”君傾笑著說。
顏如玉把玩著杯子,倒顯得有些慵懶,說:“攻人攻心,上上策?!?p> 既然已經(jīng)審問出舞姬是梁國公的人,何須管他是不是太子的旨意。
她昨晚看到莫懷的信中說舞姬是梁國公派的人,而看此情景此事太子應當是不知曉的。
所以不如將計就計,讓君傾表現(xiàn)出受害者的模樣,皇上勢必會心軟。
讓皇上看到,君傾顧念親情的一面,皇家薄情,皇帝看到君傾這副模樣,必定會憐惜感動,這樣也襯托出太子的無情。
再者,以太子的性格,若君傾連著幾天都沒有查出幕后指示者,君越勢必會請命,以此來體現(xiàn)自己的能力,來全了太子顏面。
而正是這個行為,種下了皇帝心中懷疑的種子。
三皇子查不出來,你太子怎么就一定能查的出來,這么有信心,若是能將三皇子刺傷,而自己又查出幕后黑手,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即便刺殺失敗,也照樣有功一件,想要出征,名正言順。
想到這里,顏如玉笑了笑,“三皇子殿下,想必也知道小女子的目的,還請三皇子殿下日后多多照應,而我們府自是會等量回報?!?p> 君傾勾唇,那動作配著他那張妖孽的臉,只覺得更加魅惑。
“溫玉姑娘說的哪里話,太客氣了,說不定那一日在下還要靠姑娘照應呢,如此,我們……便互相照應?”
君傾舉杯,輕輕的晃了晃,說:“明日咱們……”
顏如玉一笑,與他碰了碰杯,接過君傾的話,“靜候佳音?!?p> 另一邊,東宮。
一個嬌媚的女子,倚在君越懷里,嬌滴滴的說:“殿下,發(fā)生了什么,殿下這么高興?”
君越笑了笑,“自是好事。”
“殿下可否讓柔兒也一起高興高興?”那自稱柔兒的女子試探的問。
君越眼神冷了冷,斜睨著懷中的人。
柔兒渾身一怔,卻依舊強笑著,她在賭,賭太子對她的興趣還沒有消退。
只聽見君越面上帶著冷酷的笑,說:“柔兒,是不是寵你幾日,讓你忘了你的身份?”
君越伸出食指,輕輕的抬起柔兒的下巴,“若不是你這副皮囊,你以為你能坐到這里?”
柔兒大驚,忙跪在地上,身體顫抖著,“賤妾知錯,賤妾知錯?!?p> “知錯便好,過來伺候,伺候舒服了,柔兒要什么,本宮自然會賞你!”君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柔兒松了一口氣,仍然心有余悸,緩緩的爬坐上君越的腿上,摟著君越的脖子,溫婉的笑著去親吻君越。
君越看的有些恍惚,柔兒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太子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溫婉的模樣。
第二日,早朝。
“啟稟父皇,兒臣已經(jīng)查出,此事是有人請了凌劍閣的人行刺,至于是何人,是皇貴妃的母家吏部尚書。
父皇,這完全是三皇弟與皇貴妃母家自編自演的故事,目的就是這次的南夷之戰(zhàn)?!?p> 君越看似沉穩(wěn)的回答,卻讓皇帝心中的懷疑的種子瞬間發(fā)芽成長。
君傾聽到這里,反而松了口氣,面上卻是一片痛苦,似不能接受,指著太子,顫抖的說:“你……你……太子哥哥……你怎能如此對我……”
君越皺著眉,道:“皇弟,雖然本宮想要饒你,可這件事情確實是皇弟犯了錯,皇弟,這可是欺君?。”緦m也無法護著你?!?p> 啪!
皇帝一掌拍在書案上,“朕看欺君的是你!”
君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皇上發(fā)火,忙跪了下來,卻挺直了腰,倔強的問:“父皇息怒,但兒臣不知父皇何意?”
“何意?你看看這些!”
皇帝將君傾給他的簽字畫押的認罪書和梁國公的那枚扳指讓太監(jiān)拿過去。
君越一看,直接懵了。
回神后,一臉惶恐,“父皇,不是兒臣,兒臣沒有,請父皇明察?!闭f著,頭磕在了地上,久久不敢抬起來。
梁國公一見那枚扳指,也嚇出了一身冷汗,上前跪著道:“皇上恕罪,這件事明顯是陷害,請皇上明察,臣與太子殿下皆不知情?!?p> “好一個陷害,好一個皆不知情,當朕是傻子嗎?太子,你叫朕好生失望??!”
畢竟證據(jù)擺在面前,君越聽見皇上口中滿滿都是失望,急急的不知從哪里解釋。
梁國公早已癱軟在地,口中不停的重復的說:“皇上明察,皇上明察……”
“朕是錯看你了,殘害兄弟,虧得老三還為你求情,你卻是如何做的?你這太子當真當?shù)暮冒?!?p> 皇帝顯然被氣的狠了。
這時,君傾開口,滿臉淚痕的說:“父皇不必怪罪太子哥哥,或許太子哥哥只是想要去南夷之戰(zhàn)建功立業(yè),讓父皇高興,刺殺兒臣或許只是讓兒臣受傷,讓兒臣不能去南夷罷了!”
“看看,太子,這是你的弟弟!”
“父皇,這件事情兒臣真的不知道!兒臣怎么會傷害自己的弟弟!”君越解釋道,“父皇相信兒臣,真的是那舞姬告訴兒臣是吏部尚書派他來!”
吏部尚書出列道:“皇上明鑒,微臣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微臣家中只有皇貴妃娘娘一個妹妹,疼都來不及,如何會出這等苦肉計!”
“好了,梁國公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皇帝這樣問也算是給梁國公一個面子,畢竟當年奪位時梁國公可是出了不少力。
梁國公畢竟是兩朝元老,已經(jīng)恢復了冷靜,“皇上明鑒,此事微臣確不知情,老臣也相信太子殿下是無辜的,既然證據(jù)確鑿,請求皇上讓舞姬當面對質(zhì)?!?p> “是是是,父皇,昨日兒臣審問,那舞姬確實說的是吏部尚書指使?!?p> 皇上看了看中央的幾人,“好,將舞姬帶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