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符。
作用與護身法寶相同,但又有所不同,不論是主動還是被動的護身法寶都只能夠抵擋一定程度的傷害。
而平安符則不同,全方位整體防護,且只要沒超過世間最強力量,便能逃過一劫,死里逃生。
畢竟,能制出平安符,對道的理解無一不是到了一定的程度。
所以平安符的強大也是對天道的尊重。
而平安符也算是天道對制符者的某種程度的認(rèn)可,亦可算是嘉獎!
什么?想不尊重天道?
兄弟,你認(rèn)真的嗎?
找死也不是這么找吧,在一方天地,天道無疑是最強大的存在之一,畢竟,它代表的便是整個世界。
夜晚,鉅鹿城,甄家。
“張將軍,就拿這一些嗎?我這還有!”
甄巖含情脈脈的眼神看得張寶直發(fā)毛。
“別別別,夠了夠了……”
張寶抖了抖肩,摸了摸感覺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實在是想不明白不過幾張符箓怎么讓這群往日都不正眼看他們的世家另眼相待。
不僅是兩個大世家,還有不少小世家居然也是極力推薦自己家的庫存,那炙熱的眼睛好似巴不得將一個八尺大漢吃掉一般。
著實是讓張寶不時只覺身后一緊,毛骨悚然。
想來想去的張寶只能將這情況歸功于自家大哥身上。
“唉,果然,大哥還是這么優(yōu)秀!哪像我,除了帥氣,一無是處……”
若是張角聽見了張寶的話,怕是不用大汗朝廷出手,他自己便將這個自戀的家伙給滅了。
甄家是最后一家,收完甄家,張寶準(zhǔn)備回去了,走在鉅鹿城街道上張寶看著空間戒指中的幾十個儲物,陷入了沉默。
空間戒指是楚辭送的,張寶直到現(xiàn)在都不能接受楚辭的變化。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
……
對,獻媚……
一個面容方正,平日里做事一絲不茍的人變化居然能如此之大。
……
不多時,張寶便昂首挺胸得走進了張角所在的院落。
“大哥,我回來了!東西我、”
“你先下去吧,帶著兄弟們?nèi)ズ煤煤纫活D,這陣子你們也累壞了,有事明天說!”
張角笑了笑,與張寶不認(rèn)識的一個中年男子碰了下酒壺,身后則是一言不發(fā),只靜靜添酒的紅署。
張角與中年男子兩人旁邊則是一位儒雅修士,看起看很瘦,風(fēng)一吹便能吹走一般。
“喝酒?我也去!”
不知從哪鉆出來的男子嚇了張寶一跳。
男子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張寶有些楞神,他剛才居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這人,若是他不是主動出來,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發(fā)現(xiàn)。
“走?”
轉(zhuǎn)個眼,男子卻是不理會沉思中的張寶,一聲言罷,卻是先走一步。
“兄弟,敢問高姓大名!”
張寶也不是拖拉之人,急忙趕上兩步,問道。
“呂布呂奉先!”
男子聲音低沉,報上自己名字。
“沒聽說過,不過我叫張寶!”
“張寶?我聽見過,不過我倆可以試試?!?p> “你?什么修為?”
“什么修為?揍你綽綽有余?!?p> 呂布打量了張寶片刻,停頓了一下認(rèn)真說道。
“不信。”
張寶對視著呂布如鷹般的目光,無比認(rèn)真。
“試試?”
“走!”
……
倆人的背影消失在張角四人眼前,眾人心中各有了計量,不過除了還有些許迷茫的紅署,張角與中年男子、儒士的結(jié)論卻是一致。
雖然知道接下來張寶的結(jié)局不會太好,不過張角卻沒有出聲阻止,相信這個叫呂布的男子出手會有分寸的。
只要不死,對張角而言,一切都問題不大。
“以后怎么打算?”
中年男子又與張角碰了下壺,一壺飲盡,笑問道。
“怎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對了,這小家伙不錯!”
“小家伙嗎?人家可比你還大兩歲嘞,我收的義子,怎么樣?”
中年男人語氣調(diào)侃道,一旁的儒士笑而不語。
張角瞇著眼,拿起壺與文雅儒士對舉,算是打了招呼,贊嘆道:“的確不錯,武道資智在這一世我識得的人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敢問先生大名?”
張角說的是這一世,若是在張角的前一世中,呂布的武道資智連給那群變態(tài)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但在這一世,呂布的武道資智的確是張角見過的人中最強,便是張角略有些欣賞的關(guān)羽,也在此人之下。
“賈詡、賈文和?!?p> 儒士也不講究,舉起酒壺與張角一同飲盡。
“董兄這行意欲何為?”
中年男子正是張角的忘年之交,董卓,如果說董卓人們不太熟悉,那么西涼王董卓縱是一心撲在張角身上的紅署也是有所耳聞了。
“沒什么打算,就是來看看你,下次見面,不知又是何年了?!?p> 董卓仰天長嘆,眼中的低沉顯而易見,天命將臨,這一次,他不出手,不知道這輩子還有無出手的機會。
“回去吧,十死無生。”
張角第一次勸道,命運在他的眼中無處可逃,董卓的未來前者已經(jīng)一清二楚。
“你甘心嗎?”
董卓盯著張角,若是有張角相助,此事必成!
“有什么不甘心的?種種田,曬曬太陽,逗逗孩童,有何不可?”
張角見過太多像董卓這樣的人了,好言難勸該死鬼,哪怕他硬攔下董卓,反而不好,還不如讓他出手一搏。
“種田?不懂,不懂?。∥暮?,你懂嗎?”
董卓感嘆了兩句,不禁又向賈詡問道。
“處境不同,選擇亦是不同,我們不能說賢師的路是錯的,說不過我們的路才是錯的!”
“怎么說?”
董卓來了精神,追問道。
“廣積糧,筑高墻,緩稱王!賢師大才!”
賈詡大笑不止,看向張角的眼神也越發(fā)精厲,若不是他選擇了董卓,張角也定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嘖嘖嘖,廣積糧,筑高墻,緩稱王!兄弟好用心啊,不像為兄,除了成功,別無選擇!”
張角雖然很想說:“你現(xiàn)在還沒成功吧!”
但話到嘴邊,卻是長嘆一聲:“若一去不回?”
“那便一去不回吧!”
那一晚,董卓感覺自己喝醉了,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