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還是幫忙給我寫一份休書吧!
王宇和蕭詩韻的見面,看似隨意,其實蕭家是為兩人見面提前做了部署、安排的。
蕭詩韻翹家四月、弄得滿城緋聞才不得不歸,只要是個男人就會有火氣。
縱然蕭老爺子對孫女很是不滿,但蕭詩韻畢竟是蕭家的下一任家主,有些事情還是要做在頭里的。
為了避免蕭家大爺口中那個狗一樣的東西發(fā)瘋咬人,陪在蕭詩韻身畔的兩個丫鬟就是蕭詩韻安全的保證。
聽到王宇突然有些冷漠、有些厭煩的話語,邀月、憐星兩人退后兩步,跟著蕭詩韻過來的兩個丫鬟白霜、朝露卻靠近了兩步。
邀月、憐星是不想聽兩個主子之間可能出現(xiàn)的爭執(zhí),而白霜、朝露卻是怕自家小姐吃虧,她們師承蕭家姑奶奶蕭夢竹,身負高明武技,在出云觀學(xué)藝五載歸來,承擔(dān)的就是保護蕭詩韻的使命。
“我是該叫你蕭小姐,還是應(yīng)該叫你凌云?”
王宇再次向蕭詩韻提問,只是,此刻的語氣卻說不出的冰寒。
蕭詩韻自然也感受到了王宇語氣中的變化,有些驚訝,隨口應(yīng)道:“相公自然是叫妾身娘子了,不然,叫韻兒也是可以的?!?p> 說道這里,蕭詩韻還有些羞澀。
蕭詩韻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讓一個男子叫自己“韻兒”,如此親昵的稱呼,也許只有在閨房之中才是方便叫的吧!
蕭詩韻甚至感到此時自己面頰火熱,心跳也快了不少。
一定會被憐星她們笑話死吧!
蕭詩韻心中滿是羞澀,還有那么一抹甜蜜!
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最初蕭詩韻正妝時帶來的驚艷,王宇此時卻未被蕭詩韻霞飛滿面的嬌羞美態(tài)打動,王宇心中甚至充滿了怒火。
蕭詩韻站在那里低垂螓首、心若鹿撞,品味著愛情的甜蜜。
王宇卻反而搖了搖頭后退了兩步,面色越發(fā)陰沉,正色道:“雖然以我今時的身份、地位,可能沒有說這話的立場,不過,我竟然不知道——蕭小姐——凌云竟然另有心上人。”
如果眼前人只是一個只聞其名、素未謀面、對王宇依舊陌生的蕭詩韻的話,經(jīng)過昨天一天的心理建設(shè),王宇可能想的是該怎樣跟對方談條件擺平對方緋聞帶來的困擾。
蕭詩韻那些不好的傳聞畢竟對王宇造成了傷害。
蕭家眾子侄聯(lián)袂堵住王宇羞辱,更是變本加厲。
以至于縱然昨晚喝得暈乎乎的,王宇還是在睡夢中爬起來,潛蹤匿形去了一趟蕭文斌的房間,喂那廝吃了一顆臨時配置出來的縮陽丸,確保對方至少兩年內(nèi)失去了與女性負距離接觸的能力。
縱然以王宇「藥你命三千」三千的實力,半夜三更出去搜尋藥材配置藥物、溜到人家臥房內(nèi)給人家下藥,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只是,一想到蕭文斌要送自己翡翠帽子的事,王宇就必須報復(fù)。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王宇名義上的妻子,眼前的蕭詩韻。
王宇能有好心情才怪!
王宇又多想一步。
如果蕭詩韻就是這幾天與自己熟悉,又相互有了好感的凌云,哪怕凌云有些迫不得已的事不能跟自己在一起,王宇也很難接受,對方竟然能跟自己享受著心跳的回憶的同時,轉(zhuǎn)過頭來就去找其他男人,弄出眾人皆知的緋聞,這樣的女人也太隨便、太現(xiàn)代了!
如果凌云是那么隨便的一個人,王宇都很懷疑自己為什么不當(dāng)場把她拿下,又不是沒有在草地上、湖水里“戰(zhàn)斗”過!
只是如果凌云是那樣隨便的一個女人,王宇又會懷疑自己有什么理由會對一個公共汽車心動?
男人活得很難,其實有些時候,就是在自尋煩惱,這正是王宇現(xiàn)在面臨的困境。
“雖然我可能沒有說這種話的立場,不過,我竟然不知道——蕭小姐——凌云竟然另有心上人?!?p> 王宇說話時態(tài)度前所未有的鄭重,對于蕭詩韻的稱呼變了兩次,卻是“蕭小姐”、“凌云”,一個顯得很有距離,一個卻源自虛構(gòu),代表了——不真實。
蕭詩韻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從遐想中醒來,眸光閃動仿佛想到什么,臉色瞬間變了,揮揮手讓丫鬟們都退到了房內(nèi)。
蕭詩韻有些苦澀道:“相公,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
蕭詩韻覺得有些無法開口,仔細想來,自己當(dāng)時的行為應(yīng)該算是背棄了婦德吧!偏偏又被人當(dāng)面抓住……
這……
縱然蕭詩韻智計百出,此刻也不知道該如何切詞解釋。
兩人沉默,庭院里氛圍越發(fā)緊張。
片刻之后,王宇突然笑了,輕聲道:“既然無法解釋,那就不必解釋了。”
王宇的語氣中充滿了惆悵、蕭瑟,偏偏又有那么一點看開了的如釋重負。
一直仔細留意著王宇神色變化的蕭詩韻突然感到有些窒息,仿佛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fā)生。
蕭詩韻甚至緊張到手腳冰冷,貝齒輕咬紅唇,眼巴巴的看著王宇,宛如在等待審判的囚犯,連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果然,就聽王宇溫和偏偏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道:“蕭小姐,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入贅的,論理,我該接受你父親的建議,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們兩人互不相干,相安無事,只是——”
王宇頓了頓,看看蕭詩韻有些絕望、有些心碎的面容道:
“基于某些原因,我終究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名義上的妻子,作出一些——過分的舉動。趁著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更深入的關(guān)系,你方便的時候還是幫忙給我寫一份——休書吧!”
蕭詩韻聽著王宇的話如遭雷擊,而王宇說這話時內(nèi)心波瀾起伏也不好受。
王宇想要發(fā)泄,想要殺人,想要毀滅、焚燒眼前的一切,發(fā)泄心中憤懣的怒火。
偏偏王宇的理智又限制著王宇,冷靜、冷靜、再冷靜,縱然對蕭詩韻說話,也在小心、謹慎的措辭。
君子絕交,不出惡語!
這是王宇對蕭詩韻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最后的一絲禮貌!
這是王宇對凌云,那個讓自己心動女子的懷念!
這是王宇對自我修養(yǎng)的祭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