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入朗月閣,時錦年就發(fā)現(xiàn)了眼前的三人,三人修為皆在她之下,不足為懼。
“不,他們是新來的,我想看看他們的水平。”彥蕪話落,三個黑衣人得到命令,立即向時錦年攻去。
時錦年有些氣惱,彥蕪居然把她當做試煉新人的工具,沒有什么比之更欺辱人的了。
她好歹也是洛華仙尊的弟子,在凡界仙門中,最有飛升仙界的可能。
雖然她本不想飛升仙界。
彥蕪和玉夭看著三人圍攻時錦年的場面,時錦年的實力確實是凡世仙門中的佼佼者,每一招都暗藏玄機。
“阿夭,你覺得他們誰會贏?”彥蕪饒有趣味的問玉夭。
“明知故問,有意思嗎?”這是很明顯的,時錦年一定會贏。
“當然有意思?!?p> 這世間,許多事情本就知道結(jié)果,卻有人愿意按著那不盡如人意的結(jié)果攀行,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
就如現(xiàn)在,他明知道玉夭的答案,卻偏要問。
十招之內(nèi),勝負已分。
紫華劍在夜色中泛著紫色的光芒,照亮一方世界。
“我要帶他們走?!睍r錦年依然是那句話。
“我說了,要么給錢,要么留人?!?p> 時錦年怎看不出彥蕪的意思,說什么給錢放入,分明是不管如何都不會放人。
她還白白的給朗月閣試煉新人。
“時姑娘,不必擔心我,他與我有緣,往后我就住在這里,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玉夭對時錦年道。
此刻,她與時錦年的緣分已經(jīng)盡了。
時錦年帶她入渝洲城,她替時錦年警醒錦瑟,到錦瑟離開此方天地之時,一別兩清。
只是,時錦年似乎將她看得過于重要。
“你……”時錦年想說什么,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玉夭,本就不是她的同類人。從遇上她到離開她,玉夭都沒有用心。時錦年再清楚不過。
時錦年收回紫華,刀劍入鞘的聲音在空蕩的院子中回蕩。
時錦年離開,玉夭看著時錦年落寞離開的身影,心中并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
有些不知名的情緒環(huán)繞心尖,這種情緒,跟老瘸離開時不一樣。
“凡間都講究個離別愁緒,你的心情估計就是這個?!睆┦徃惺艿接褙驳那榫w變化,替她解難,“不過嘛,早晚都是要離開的,也沒什么可舍不得的。你要知道,只有我,才會永遠陪在你身邊?!?p> 玉夭記下了心下這種情緒叫“離別愁緒”,卻不認同彥蕪的話,他們都是能看到過去預知未來之人,卻對彼此的過去將來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彥,我怎么覺得,你也會有離開我的一天?”
彥蕪挑眉,“你這是懷疑我對你的真心?”
“你我初次相逢,何來真心?!?p> “阿夭,你太悲觀了,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見,就像我們都不記得的前世?!?p> 他們皆知對方是劫,卻不知這一劫什么時候到來。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p> 她其實也期待著那一天,希望他們彼此都不用體會這所謂的“離別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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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年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游走,心中空落。
她其實知道,知道近日結(jié)識的朋友不會留在她身邊太久,可是,當真面對起來,還是免不得感傷。
以前,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她在潛意識里告訴自己,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以把她的心填滿的人。
可這個人,到底什么時候到?
她真的,真的等了太久太久。
時錦年停下腳步,抬頭望去,她居然來到了御錦閣前。
她這是……
時錦年躍上御錦閣的屋頂,躺下,輕闔眼簾,暖黃的月光打在她銀白的面具上,添上幾分神秘的味道。
錦瑟躍上屋頂就看著這樣的畫面,心中仿佛漏掉一拍。
從前的他,臉上總是掛著吊兒郎當?shù)男σ?、說著登徒子的話,嚴肅也不過三秒,這樣透著股淡淡憂愁的他,錦瑟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