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恨舒之所以能左手御劍,是三個月前,每天用意念嘗試控制靈力石,當右手累的連動都不能動的時候,只能咬著銀牙,去用左手嘗試控制靈力石。
這次的勝利,是一種僥幸。
下一輪比武時,恐怕就做不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張師兄恭敬抱拳:“師妹,我輸了,輸?shù)男姆诜??!?p> “師傅,我贏了。”離恨舒跳下擂臺。
天玥師傅:“做的不錯。以后再也沒有外圍弟子,會取笑你了?!?p> 看似是為師傅爭光的一戰(zhàn),實際上,得到更多的是離恨舒。
過去,外圍弟子都嘲諷離恨舒,是依靠朝云國護國大將軍的關(guān)系,才能成為天機閣內(nèi)部弟子。
如今,再也沒有人嘲諷了。
“哇塞,舒師妹贏了,我們也贏了好多錢。”水兒激動的手舞足蹈。
巧云:“我們趕緊去拿錢。”
離恨舒心中惦記臨淵,尷尬拒絕:“我不去了,我想再看看其他人的比武?!?p> “好,好,舒師妹,我們把錢拿到手中,再找你一塊去慶祝?!鼻稍频葞熃悖ь^挺胸,得意傲然的朝押注臺方向走去。
這不經(jīng)意間的相送之眸,卻看到臨淵師兄,跟天機峰的師兄們像是去什么地方慶祝。
其中還有一個女子的身影,青色的身影,挽著臨淵的臂膀,看背影,像是臨仙,又……
可除了臨仙,離恨舒的腦海中,真的想不到第二個女子了。
竹青在后面拍了下離恨舒的香肩:“嘖嘖,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p> 離恨舒在轉(zhuǎn)過身時,收拾好失落心情:“謝謝師兄寥贊,對了師兄,你怎么不參加比賽?”
“我抽到的是一號,直接晉級?!敝袂鄵P了揚手中的竹簽。
好幸運的人,離恨舒羨慕。
“你為什么只叫我?guī)熜??”竹青?p> 離恨舒愣了下,收回眸光:“因為師兄比我入門早?!?p> 竹青翻了個白眼:“比你入門早的人多得去了,你總不能一聲師兄喊過去,別人都不知道你在叫誰吧?”
離恨舒低垂鵝首,秀發(fā)遮擋住眼眸中的尷尬。
站在竹青肩上的小呆呆,打了個哈欠,懶散:“小爹爹,你就不要為難新姑姑了。一看新姑姑窘迫的樣子,就知道把你名字給忘記了?!?p> “你真把我名字給忘記了?”竹青目瞪口呆。
離恨舒憨笑,歉意漣漪:“師兄,對不起,我以后會記得你名字?!?p> “我叫竹青,‘竹子’的‘竹’,‘清水’的‘清’。下次再忘了,我就讓你師傅,罰你寫我名字一百遍?!敝袂嘧龀隹謬樀纳袂?。
巧云如一只歡快的蝴蝶:“竹青師兄,你也在,我們正好要給舒師妹慶祝,你也一起去吧?!?p> “不了,我得去給我窮其峰的師弟師兄們加油?!?p> 離開后的竹青,撫摸呆呆毛茸茸小腦袋:“每次回雛雀峰,有那么多師妹,也沒有見過你主動跟哪位師妹打過招呼?!?p> “因為新姑姑好,會給我吃的?!蹦搪暷虤猓鐙雰?。
竹青詫異:“她們不是也給你吃的嗎?”
“她們不會把小爹爹給她們的東西,給我。只有新姑姑會。”
離恨舒是從內(nèi)心感激竹青,如果不是竹青比武前指導(dǎo),令離恨舒知己知彼,也不可能贏得這么輕松。
師姐們慶祝方式很簡單,就是喝酒。
酒,是青梅酒;菜,是青素菜。
許多休閑弟子,都在慶祝,都在喝酒。男弟子豪情壯志,端起大碗的酒,“咕嚕、咕?!钡暮?;女弟子半分矜持、半分慵懶,一樽還換一樽。
最初離恨舒還擔心,喝酒會被師傅訓斥,但師傅慈祥笑了笑,叮囑不要喝醉,便回禪房休息。
月掛樹梢,人有醉意。
“來,舒師妹,咱倆喝一個?!彼畠赫槭讚u搖晃晃,笑著迷癡。
離恨舒花容窘迫:“師姐,我不會喝酒。”
“我給你說,這酒是越喝越淡,等你喝過幾杯后,便會發(fā)覺,世間的酒,不過如此,是打不敗我們?!彼畠翰[著醉眼,又喝了一樽。
巧云不顧端莊淑女形象,摟著離恨舒的柔肩:“舒師妹,你真是給師姐們長臉,一下子讓師姐們贏了那么多錢。明天師姐們繼續(xù)押你?!?p> 婧怡瞪了一眼:“巧云,不準胡說八道,更不能給舒師妹增加壓力,明天舒師妹還要比賽?!?p> 巧云嬌憨醉笑:“我當然知道舒師妹明天還要比賽,所以我要全押,把肚兜都押上。”
“我把褻褲也押上,押舒師妹贏?!彼畠浩鸷?,揮著秀拳。
婧怡無奈搖搖頭,拉著離恨舒來到院子中,月光如水,難得一片清凈:“舒師妹,她們都喝醉了,不要聽她們亂說?!?p> 盡管頷首了,可離恨舒還是感動的眼眶濕潤:“師姐,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p> “師傅說,進了鸞鳳峰,就是一家人,就應(yīng)該相互信任?!辨衡?。
離恨舒眼中微有迷惑:“師姐,為什么你們不報名參加比武大會?”
鸞鳳峰任何一位師姐的修為境界,都在離恨舒之上。
“師妹,你剛剛說什么?”子瑜如一個機靈鬼,扶著離恨舒雙肩,探出可愛臻首。
平常子瑜很少說話,很文靜的性格。
離恨舒搖搖鵝首:“沒說什么?!?p> “我都聽到了,聽著一清二楚?!?p> 誰知喝醉酒的子瑜,話變得出其的多:“你在問婧怡師姐,我們?yōu)槭裁床粎⒓颖任浯髸???p> “嗯?!彪x恨舒頷首。
“你猜?”子瑜猛地向前矯湊。
幾乎瑤鼻,要碰到離恨舒的眼睫毛;瑤鼻中吐出灼熱的熱氣,染的離恨舒面頰紅撲撲。
剛要開口,子瑜又搶斷:“你猜,我能猜得出來你猜的,還是猜不出來你猜的?”
“我,我不知道?!彪x恨舒懵住。
子瑜呈跌倒的趨勢,擠在了離恨舒和婧怡師姐中間,小手攀在婧怡師姐雙肩上:“師姐,去年比武大會,明明記得是我贏了,怎么就輸了?”
離恨舒詫異,難道天機閣的比武大會,還有黑幕?
婧怡師姐翻了個白眼:“第一場比賽,你是贏了?;貋砗竽憔蛻c祝,把你自己給喝醉了,第二天你在擂臺上,吐的人家雨師兄滿身都是酒。所以你就被驅(qū)逐退賽了。”
子瑜突然“嚶嚶”哭了起來:“我一直以為是我睡過頭了,你們沒叫我,我才輸了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