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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個假神仙

第五十二章:五軍之戰(zhàn)--魔君家書

我大概是個假神仙 南魚名鯤 3033 2019-07-23 17:24:25

  火魔族,準(zhǔn)確地說是火魔帝國內(nèi),并非是鐵板一塊,上一任火魔帝君赤恒在時,非常寵愛次子赤烏尼,也就是現(xiàn)在的火魔真君,對其長子赤烏初卻是萬分冷淡。本欲廢掉長子的繼承權(quán),改由次子繼位,不料卻遭群臣反對,赤烏尼雖未能繼承大統(tǒng),卻也得到了莫大的權(quán)力,帝君將幾乎全部軍權(quán)與財政大權(quán)交給了他,并封其為火魔真君,也帝君僅一字之差。

  待得千余年前,赤恒駕崩,赤烏初雖順利繼位,手中權(quán)柄卻還不如赤烏尼大,與赤恒不一樣,赤烏初和赤烏尼都是雄心勃勃之人,兩人都想集中權(quán)力對朝政進行改~革。真君將觸手伸進赤烏初掌控的教育和吏治,帝君也毫不手軟,悄悄地進入赤烏尼把控的火魔軍,不用說,此次斥候?qū)W院之事,便是帝君收回兵權(quán)的第一步,也是一種試探。

  赤烏蘇看了看手中的信,還是沒有將它拆開,直接收進了胸前左手大拇指的納戒之中,抬頭看了看羅大成,眼神之中有些疑惑,卻也只是說了句:“去吧,任務(wù)完成之后,申請外調(diào)吧,邊疆也有精銳部隊,何必呆在京中呢?朝堂不是你我直腸之人呆的地方?!?p>  羅大成躬身行了一個大禮,而后轉(zhuǎn)身離去。

  “幼弟蘇:”

  “見信如唔,弟及軍中千年有余,每聞弟信,兄甚思之,不聞弟信,吾甚憂之。自別后,難相逢,夢中仍聞弟語,夢醒不見吾弟。猶記兒時言,難覓當(dāng)年人,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面如皺紙,發(fā)如雪霜。”

  “大兄初自登帝位以來,憂國憂民,事必躬親,身體每況愈下,而今已是夜里幽咳難眠,日間腿疼難行,愚兄只恨不才,難解帝憂。”

  羅大成走后,赤烏蘇終究還是拆開了信,念至此處,兩手微顫,已是淚濕紙箋,兒時的伙伴已是戚戚暮年,何以至此?。?p>  信紙在手中抖動,視線已是模糊,赤烏蘇艱難地翻到了下一頁。

  “猶記初見時,幼弟年十七,大兄剛過百,愚兄三十有六,無政事之勞心,無軍伍之別離,兄弟三人于山中捕獵,于溪中捉魚?!?p>  “兄弟三人于林中覓得野果數(shù)枚,幼弟喜艷卝麗之果,鮮紅欲滴,二兄垂憐,悉數(shù)給予幼弟。大兄自幼體虛,食果昏闕,幼弟面色鐵青,喘氣不止,愚兄亦感四肢無力,真真急壞吾也!幸得宗衛(wèi)發(fā)覺,以木灰鳥糞催之,方才未釀大禍,余每憶及此處,仍嘔吐不止。”

  “宗學(xué)三日未進,校衛(wèi)抓了去,教授戒尺高舉,君父求情未可。弟尚年幼,尺未至人已昏,教授責(zé)二兄甚嚴(yán),打斷戒尺,罰站午日?!?p>  赤烏蘇憶起當(dāng)年時光,忍不住笑了起來。當(dāng)初兄弟三人進得深山玩耍,費盡心機擺脫宗衛(wèi),找了許多野果子和野蘑菇,都是些鮮艷看好的果子和蘑菇,尤其是那些色彩斑斕的蘑菇,還帶著些異樣的芬芳。幸好幾人當(dāng)時害怕引來宗衛(wèi),沒敢生火煮湯,不然這個小說就沒有赤烏蘇的戲份了。

  赤烏蘇搖著頭笑了笑,能順利長大真不容易,哪個熊孩子小時候沒有作過死?火魔族人均壽命在2000歲左右,400歲才算成年,成年之前都需要進行義務(wù)教育,尤其皇族,從20歲開始,一直到500歲都需要在宗學(xué)中學(xué)習(xí),教授也是朝中重臣或者是皇族名望。

  赤烏蘇17歲便進入宗學(xué),相當(dāng)于人類不到1歲進入幼兒園,然而也不能這么比,人類到1歲之時,有些連走路都還沒有學(xué)會,在修真界,人類無論先天身體基礎(chǔ)還是壽命長度都處于最低端。赤烏蘇陷入沉沉回憶之中,赤烏初和赤烏尼是帝君親子,赤烏蘇是他們幾十個堂兄之一,不知為何,赤烏蘇和赤烏尼都對他極好,連帝君赤恒也像親子一樣對他。

  信有些厚,赤烏蘇一時眉開眼笑,一時暗自神傷,仿佛看見兩位兄長站在自己面前,說著舊事,談笑間,日沉月升,斗轉(zhuǎn)星移,兒時圍著篝火望未來,而今圍坐壁爐嘆往昔。

  “世人皆言余愛權(quán),未見愚兄兩鬢白。世人皆言余好戰(zhàn),國中何曾識敵戈?世人皆言余貪財,不見國庫銀滿倉。世人皆言余無情,律法之下無皇親!”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世人誤我甚深,余不怨;世人恨我甚深,余不怨;世人殺我后快,余不怨?!?p>  “怨余生太短,恨矢志未成。余只愿,流卝血犧牲自我輩止;余只愿,盛世繁華自我輩始;余只愿,手足之情存永世?!?p>  赤烏蘇嘆了口氣,雖然兄弟三人兒時感情甚好,但若真要選一個關(guān)系最好的,那應(yīng)該還是二哥赤烏尼,赤烏初對兩位弟弟都很好,性情卻有點保守,說保守其實真有點保守,嚴(yán)格點說應(yīng)該是有點迂腐。兄弟三人中,大兄赤烏蘇最守規(guī)矩,但也只是在兄弟三人中最守規(guī)矩而已,和那些知書達理的別人家的小孩比起來,仍舊是個熊孩子。

  三人自成年之始,便有了些分歧,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赤恒偏心導(dǎo)致的,帝君赤恒本是一個懦弱保守之人,受不得枕邊風(fēng),欲加更多的權(quán)柄給赤烏尼,而赤烏尼又是一個非常激進的人,一心想改變火魔現(xiàn)狀,權(quán)力在他手中被利用到了極致,火魔帝國也的確越來越強盛。

  但若說全是真君赤烏尼的功勞,那也不對,若沒有新帝君赤烏初在民生和教育方面打下的基礎(chǔ),哪來的財政大豐收?不過總體而言,相對于上任帝君赤恒的時代,火魔帝國不論在民生還是國力上,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赤烏蘇仿佛看到了已經(jīng)有些佝僂的二哥赤烏尼,坐在太師椅上,將心中的委屈與苦楚娓娓道來,若非火魔軍連番征戰(zhàn),將戰(zhàn)火阻擋在國外,帝君哪有精力和環(huán)境發(fā)展民生?若非律法層面的人人平等,削除皇親貴胄的特卝權(quán),讓所有人,包裹真君自己都納入法治之下,曾為稅務(wù)禁區(qū)的特卝權(quán)層,成了帝國稅收的重要來源。

  許多人跑到帝君處哭訴,包括帝君、真君的諸多親兄弟、堂兄弟,有曾經(jīng)的玩伴,也有昔時的恩師,帝君本是礙于情理之人,也多次勸說過真君,甚至找到赤烏蘇幫忙求情,全被真君強硬駁回,兄弟倆大吵一架之后,自此分道揚鑣,真君動用火魔軍強硬鎮(zhèn)卝壓一切反抗。

  雖說真君的手段過于無情,然而國庫也的確豐盈了起來,帝君于民生、教育和醫(yī)療上進行了深化改革,加強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國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國人說起帝君,均拍手稱明君,說起真君,只有少數(shù)人言及其好,多數(shù)人暗自搖頭。

  很長的一段時間,赤烏蘇都是作為兩兄弟間的一個緩沖區(qū),調(diào)節(jié)兩人的矛盾與情緒。卻也在一次大的分歧中,心灰意冷,眼見兩位最親的兄長,在權(quán)力的斗爭中迷失了自我。赤烏蘇分不清誰對誰錯,或許兩人都沒有錯,都是忠心為國,只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

  赤烏蘇心中思緒萬千,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歲月,眼睛二兄爭吵,自己卻無能為力,從此厭倦了政事,投身軍旅之列,京中也是難得一去。此時再見到赤烏尼的信,卻是百感交集,自己的逃避是不是給二位兄長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塵世幾回春,不易赤子心。余生未過半,心未老,身已衰,冬日魔火難暖身,夏夜羅衾不敵寒。至今思過舊時月,嘆崢嶸往昔,怨似水流年!”

  “幼弟從軍去,期年未嘗見;大兄深宮居,旬日難相近。昔時三人形不離,而今身近者心遠(yuǎn),心近者身遠(yuǎn)。余嘗聞:心心相映,天涯不過咫尺;兄弟離心,咫尺亦是天涯。無關(guān)人心向背,只嘆手足分離!”

  “今聞幼弟欲行退役,愚兄垂死病中驚坐起,大兄捶胸頓足喜極泣,千言萬語終一句,盼君歸!”

  落款:“愚兄尼筆。”

  羅大成在不遠(yuǎn)處候著,并沒有打擾赤烏蘇,火魔國日益強盛,離不開兩位魔君的共同努力。然而,近百年來,兩位魔君間權(quán)力的斗爭愈演愈烈,在朝廷之中已經(jīng)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脫離了最初的從實際出發(fā)的爭論原則,兩派黨爭發(fā)展到了為了反對而反對的境地。至于背后有沒有兩位魔君作推手,大家不敢去想像,關(guān)于赤烏蘇與兩位帝君關(guān)系親密的傳聞并不多,如今看來,這種親密關(guān)系并非空穴來風(fēng)。如今火魔國內(nèi)局勢詭異,若得赤烏蘇在兩位魔君之間調(diào)和,或許能夠緩減目前的緊張局勢。

  “帝君和真君身體可好?”

  從赤烏蘇眼中,羅大成看到了那種親人間的關(guān)切之情,搖了搖頭,不敢多言,“帝君旬日臨朝,但聽聞帝君日理萬機,大小事宜皆親自過目,每月均要出宮體察民情,昨日面見帝君,形如槁木,面無肉色。真君深居簡出,傳言身體欠佳,昨日見之,氣若游絲,似有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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