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敢跟你哥說,從小到大都一樣,慫的要命。”
許原生氣勢也不落她,他偏頭淡笑,笑飄飄的蕩過去,聽的早月隱隱不安,跟他逞口舌之快,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贏過。
長廊上瓷磚潔白,燈火映射到上面。
早月輕垂下眼瞼,瞳孔落入一片明亮,本以為許原生還會稍稍猶豫一下再來回她,誰知他并不理虧,那些話都不需要過腦子就直接從喉嚨里蹦出
嗓音虛浮,早月搓捏了下手指,“你不慫,不也沒敢跟我哥說嗎?”
微微扭頭,躲開許原生的眼睛,早月惟恐將忐忑暴露,此刻自己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換位思考,他跟過來不過也是因為擔(dān)心她。
“那是我不想說的嗎?”許原生話里無奈,這無奈找不到出口,積累成煩躁,“幾年不見,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見長?!?p> 他轉(zhuǎn)過身去,離開時腳下都帶著怒意。
“許原生。”早月平靜地喊他一聲,目光放在他背影上。
許原生背著身,眼底漸染上傲勁,以為她是要道歉。
他手放在口袋,一側(cè)肩膀微微聳起,歪了歪腦袋,雀躍的苗頭剛冒出來便立刻破敗,早月側(cè)過身,模樣冷淡,她指著反方向,“電梯在那里?!?p> 氣氛被推到冰點。
許原生少有的沉默了下,再開口時都帶著點死鴨子嘴硬的架勢,“我走樓梯你也管?”
早月瞥他一眼,輕而易舉拆穿他的慌,“你不是就住在三樓嗎?”
“上樓散步?!痹S原生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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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房門關(guān)上打開。
許原生就站在那個位置,步也不散了,默默記下了那個房號給客房服務(wù)打了個電話,收回手機心底才舒服了點。
他從樓梯間上去,走過四樓,剛到拐角處,稍稍抬頭便看到門口聚集了一群人圍在一塊。
中間為首的是肖熠,他比賽時間在明天,今晚才剛剛趕來,在A組人那兒聽了電梯里的驚魂一幕,這會又津津樂道起前些日子在賽場場館里的事。
添油加醋的跟講戲本一樣。
許原生靠在一邊沒出聲,手支起腮,端著一張看戲的臉。
肖熠的聲音在幾個人中間有些急,他搶著出頭:“是是是,就是那天我跟教練走了以后場館就剩生哥和那個妹妹,不知道后來出了什么事,生哥就把余燃給打了,聽說也是因為她?!?p> “是早月吧?”認(rèn)得早月的人忽然出聲。
肖熠嗓子扯起來,“你認(rèn)識?”
“認(rèn)識,我們以前教官的妹妹,跟生哥可熟了,反正我看著是挺喜歡生哥的,但是生哥好像對人家沒意思?!?p> “沒意思還尾隨?”
“生哥也就是賽車厲害,在這方面可是天生的白癡。”
“也是,成天擺著一張臭臉,也不溫柔不體貼,要我是女人可不選他?!?p> “但生哥那張臉可比溫柔體貼實在多了……”
肖熠簡直不敢多想,忙打斷道:“那我也不選,太兇了?!?p> 他們幾個七嘴八舌的說完又哄笑幾聲,吵的許原生耳膜都疼,他摸摸臉,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幾秒過去,頭頂?shù)男β曇膊粩唷?p> 許原生舒展開眉,故意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