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畫地為牢
“你究竟做了什么?”城主怒吼,來回碰撞卻是突破不了圈圈一道薄薄的光壁。
“我做了什么?不過是我不成器的大徒弟,給我做的一個小玩意兒罷了。它的名字的叫做牢,困住妖魔的,只需要畫地為牢。別說你只有五百年的修為,哪怕是在凡間修了五千年,你也逃不出去?!标懚硕自诔侵髅媲?,隔著光壁笑了笑,道:“還想要奪舍我的身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白胖生愣在原地,這究竟是個怎么回事?
“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城主道。
“那都絨絨對于勾七如此喜歡,怎么會放任勾七的尸體不管,先是來救我們?”陸端道:“其實我本來是想要詢問,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都絨絨的身上居然有勾七的靈力,靈力這東西除了有人給予,便是通過吞噬。那都,你好好的人不做,為什么要做一個魔?”陸端道。
白胖生也是點(diǎn)頭,牡丹姐姐說過,其實三界活的最為精彩的就是凡人。凡人沒有法力,卻是能夠驅(qū)除魔獸,建立城市,在區(qū)區(qū)百年的時間里面,經(jīng)歷悲歡離合。沒有一個凡人會去想要做,自甘墮落的魔。
城主盯著白胖生,冷冷道:“凡人活的,太短了?!?p> “僅此而已?”陸端反問。
“活的太短,有些時候,你會遇見一些人。那些人跟自己有很大的不同,他們有無盡的生命,而你注定只是她身邊的一個過客??墒侨税?!有了奢望,他不想要單單成為一個過客,他想要成為更為重要的人,于是欲望在膨脹.......”城主喃喃道。
他說的這些,白胖生不是很懂,偏頭瞅著陸端,神情很是嚴(yán)肅。
“你遇見過參王?”
“是?!?p> 陸端很是篤定的問,城主也是爽快的回答。
“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我只不過是遠(yuǎn)南鎮(zhèn)的一個打獵少年,魔獸暴亂,我?guī)缀跛烙谀ЙF之手。她如同神邸一樣降臨,我看著她,只不過是抬手,那些兇猛的魔獸就如同喪家之犬,瘋狂的后退。我仰慕她,她只不過停留了一年,教我如何使用法術(shù)。一年之后,遠(yuǎn)南鎮(zhèn)下了雪,魔獸再次暴亂,她卻是已經(jīng)走了。我用她教的法術(shù),殺了真正四百多頭高階魔獸。南城由此而來,可是她卻再也沒有來過。我恨她,直到我死?!背侵髂樕b獰。
“她救了你,你還恨她?你是不是有些恩將仇報?”白胖生癟了癟嘴。
“她說過她會回來的,但是再也沒有回來。”城主怒道。
小喇叭冷笑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要是知道我們圣主,日理萬機(jī)。要是忙起來,便是百年春秋,你凡人能活百年已經(jīng)不易。怎么還要求我們圣主回來看你?”
“是啊,后來我也知道了,所以我但求長生。一個又一個皮囊,我終于如同她一樣長生了?!背侵餍?。
“那花園的花兒,是怎么回事?”白胖生突然問道,感覺那應(yīng)該不是特別好的作用。
“那些花兒,叫做薰衣草,沒什么作用?!背侵髯谌?nèi),好似已經(jīng)不準(zhǔn)備有所掙扎。
“奧,薰衣草?!卑着稚c(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的儲物戒在哪里?”
城主抬起頭,透過額前碎發(fā),幽深的光線看著白胖生。
“小姑娘,或許你能夠找到,猜一猜會在哪里?我告訴過你的?!?p> “我?”白胖生短短粗粗的眉毛,又是打了結(jié)。“你什么時候告訴過我的?”
陸端和小喇叭都是看了過來,小喇叭道:“胖子,你可是要好好的想一想,究竟是在哪兒?”
白胖生很是無辜。
“他沒有跟我說過??!”
陸端道:“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要娶我,除此之外,便沒有什么了。”白胖生一五一十道。
陸端的臉黑了三度,道:“更加具體一點(diǎn)。”
“就是提親什么的。”
“提親?”陸端聲音低沉,明顯心情不好。白胖生捧著軟軟的圓圓臉蛋,自己按照他說的,仔細(xì)說了。為什么還不開心?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這儲物戒指,也不是自己弄丟的。果真是應(yīng)了牡丹姐姐那句話,男人的心海底針!
“提親必定是有聘禮,我們要不要去城主府看看,說不定就藏在那里面?!毙“说?。
“說的有道理!”白胖生笑了笑,陸端還是一臉沉色。
白胖生剛準(zhǔn)備走,回頭看見那城主大人,狼狽如此。其實他對于自己并沒有做過什么壞事,指了指城主大人道:“他怎么辦?”
“放心他被牢鎖在里面,不可能出來的?!毙±鹊?。
走到一半,白胖生又是想起了那都絨絨,既然城主奪走了身體,那都絨絨在哪里?
可是現(xiàn)在陸端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子,白胖生張了張嘴,又是閉了口。
“想問什么,就是問?!标懚说馈?p> “那都絨絨呢?”
陸端拿出一顆球,對著白胖生道:“我發(fā)現(xiàn)城主的時候,那都絨絨只有一絲殘魂。勾七的修為被城主吞噬,竟然也連帶著些許碎片。這些碎片在那都絨絨殘魂周圍守護(hù)。我將殘魂取出,放在這夜明珠內(nèi)??梢詼仞B(yǎng)魂魄,那些勾七的碎片,也在其中。這夜明珠也算是她的身體了?!?p> “那恢復(fù)要多長時間?”
“少則百年,多則千年。”陸端嘆了一口氣道。
“那勾七呢?”
“他?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恢復(fù),一切都需要看機(jī)緣。”
“機(jī)緣?”白胖生小眼睛里面是慢慢的疑惑。
陸端道:“就是一種縹緲不可預(yù)見的希望?!?p> 白胖生笑道:“那既然這么說,就是有希望?!?p> “對有希望?!标懚艘汇?,笑了笑。
白胖生松了一口氣,陸端總算不再是臉黑如水,自己果真是個小機(jī)靈鬼兒。
進(jìn)了城門,氣氛與平時有些不一樣。周圍巡邏的士兵陡然多了起來,黑色沉重的鐵甲,來回了穿梭。不過是一天的功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周圍的客棧都是大門緊鎖,只有一些商家大著膽子,在做生意。不過生意攤前,聊聊無人。一行人走到一個賣地瓜的人面前,道:“這城里出了什么事情?”
賣地瓜的人,看著白胖生道:“買地瓜嗎?”
這年頭問個路,都是要給個問路費(fèi)的。
“我要三個,大的!”
“好咧!”賣地瓜的小販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