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這樣有威力嗎?”
木婉摸摸鼻子,詫異地想到。
心細如發(fā)的她,豈會看不出小雅對她的懼怕和討好?
不過也好,只要小丫頭不哭了,怎么樣都好。
小雅歪頭想了想,跟木婉講了她從林清樾那里聽到的故事,“哥哥說,山里的妖怪都很狡猾的·······”
故事的大意和前世的那些勸誡小孩子不要輕信別人的話的故事差不多的。
無非就是一個吃人的妖怪,他不會以真面目示人。
要么化成成為一個慈善的老婦人,拿出好吃的點心,誘哄著那些個小孩子吃掉。
待小孩子吃完后,便會忘記了自己的父母,忘記了自己的家,乖乖的聽妖怪的話,并跟著他走了。
最后那個小孩兒成了妖怪的奴隸,或者是被妖怪給吃掉了。
要么妖怪就會如眼下這般,變出一個美麗無比的園子,讓人不知不覺中走了進來。
“然后,我們就會········”小雅壓低聲音,怯生生地四下看了一眼。
像是擔心被這里的妖怪聽到了一般。
擔心木婉不懂,她便雙手收緊,做出一個要被掐死窒息的動作。
這個小丫頭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木婉抬手忍不住捏了捏她那圓鼓鼓的小臉兒。
在小雅驚恐的目光下,問了一句十分煞風景的話,“若是讓你走的話,可會找到來時的路?”
小雅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不是因為木婉的話,而是因為木婉說話時的聲音太大了。
這萬一是驚動了那沉睡的妖怪,可不得了的!
“好啦!”木婉被她逗得徹底沒有了脾氣,“這里沒有妖怪的,否則也不可能我們站了這么長的時間,他都沒有任何動靜的?!?p> 小雅壓低聲音問道:“萬一是睡著了呢?”你這樣大聲,豈不是將其吵醒了?
木婉學著她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所以,我們更要找到出路呀?”趁著妖怪清醒之前。
也對!
小雅沉吟了一下,并用力地點點頭。
很快,小丫頭便找到了來時的路。
哎呦,這小丫頭真是太厲害了!
木婉在心里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一把拉住小雅的手腕,興匆匆地說道:“走,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p> 小雅腳下有些遲疑,“姐姐,這樣不好吧?”我們不是應該趁機早些離開嗎?
木婉對這里的氣溫突然升高心里有些猜測,但不確定。
既然來了,怎么也要去查看一番才是??倹]有進了寶山卻空手而歸的道理吧?
小雅對木婉一向是言聽計從,盡管心里惶恐,可腳下卻還是隨著木婉向前走去。
越是向前走,溫度越是高。
熱的她們兩個人汗流浹背的。木婉心想,若是在前世,她早就把身上的夾襖給甩了。
豈會甘心受這個罪?
小雅整張小臉紅撲撲的,越是向前走,心跳得越是快。說不出是累得,還是嚇得?
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的路,氣溫陡增的同時,隱約地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響聲。
“姐姐·······”小雅嚇得頓時腿軟,若不是木婉拉著,便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與小雅的擔憂害怕不同,木婉卻是心里一喜。
哈,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呀!
果然如她想象的一般。
木婉想要繼續(xù)向前走,一探究竟??尚⊙艆s腿下發(fā)軟,怎么也走不動了。
木婉無法,將身上的簍子卸下來,溫聲哄道:“你在這里看著東西,姐姐到前面去看看?!?p> “還是別去了,姐姐?!毙⊙叛蹨I汪汪地說道,“這么大的聲音,肯定是那妖怪要醒了。”
木婉心里一陣無奈,這妖怪在小雅的腦子里還真是根深蒂固了。
都怪林清樾,有事兒沒事兒說這些沒影兒的東西做什么,不是添亂嗎?
可轉念一想,當年他們一家四口生活在一起時,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想到這里,木婉的語氣不由得更柔和了幾分,低聲哄道:“好了,別擔心,姐姐就是過去看看。”
“姐姐。”小丫頭死拽著木婉的衣袖不撒手,急得眼圈兒都紅了,“你是我的姐姐!”我不想你有事。
我已經(jīng)沒有了爹和娘了。
鼻子一酸,那眼淚不由自主地滾落下來。
雖然爹娘死的時候,她沒有親眼所見。可不難想象出,他們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看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姐姐·······
木婉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替她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和臉上的淚痕。
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嗓子有些發(fā)堵。
深吸一口氣,暗自調整好情緒后,笑著說道:“你可相信姐姐?”
見小丫頭點頭,她便繼續(xù)說道:“既如此,那就和姐姐一起過去看個究竟吧?!?p> 姐姐不會害你的。
小雅見木婉眼神篤定,心里心里還是害怕,可腳下卻是不由自主地跟著她循聲走去。
越是向前走,前面的轟隆聲越大。
小雅只覺得口舌發(fā)干,若不是身邊有木婉撐著,她早就嚇得跪到地上了。
終于看到了!
與這邊樹林的山明水秀不同,山谷的另外一面,則是山石林立,寸草不生。
山丘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的上方氤氳著濃濃的熱氣。
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便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
看著那蒸騰的熱氣幾乎將整個山丘都籠罩了,小雅瞪大眼睛,擔憂地問道:“姐姐,那水池下面可是有妖怪?”
木婉真是無語了。
這小丫頭怎么三句話都不離妖怪呢?真真是被林清樾洗腦了。
她耐心地解釋道:“那里只是一池水而已,哪來的妖怪?!?p> “可是,那水怎么還冒著熱氣,還轟隆隆地作響呢?”
木婉自然不會將一大堆關于溫泉,尤其是火山溫泉的事情解釋給她聽的。
避重就輕地回答道:“那水開了豈不是正好?”我們洗澡時便不用燒水了。
想到“洗澡”兩個字,木婉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癢了。
那天回去后,只是用熱水簡單地擦洗了一下而已。
“走,我們到谷底看看去?!蹦就癫淮⊙砰_口發(fā)對,便率先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