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這王宮里面的東西什么都是好的,從他嘴里說出來,好像王宮之中的任何一個花花草草那都是價值連城的不世的寶物。
聽上兩三句,介紹個兩三件,夏大王還能奉承一下。
但是聽這趙王說的多了,夏大王可是真的就聽不下去了。
趙王那嘴巴一個勁的叭叭叭的,換誰來也受不了啊,哪有這樣貼著人家的臉炫耀自己的?
“夏王且看這個……”
再聽趙王如此開口,打算介紹王宮之中的下一件東西的時候,夏大王實在忍不住了。
便忙著開口。
“趙王,不知寡人帶來的那些人……”
趙王擺手笑道。
“誒,夏王無需擔(dān)心,既然來了自然有我趙國好生照應(yīng),安心好了?!?p> “夏王再看看?!?p> 夏大王又忙道。
“寡人帶來的那些人之中有寡人妻弟?!?p> “哦?”
這樣一說才算是讓趙王好奇的停了嘴。
“那更該好生照料了,既如此寡人馬上吩咐令人優(yōu)待?!?p> “趙王有所不知,寡人那王后乃是梁國大王所出,寡人這妻弟乃是梁國大王之后,是為梁國太子?!?p> 夏大王原本沒打算抬一下小舅子的臉面,只是想用小舅子轉(zhuǎn)移一下話題,好叫眼前這趙王少說兩句。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當(dāng)聽到這話之后,就見那趙王忙的甩了甩袍子抖了抖手。
“哦?竟然是梁國太子?那如何能怠慢??!快來人?!?p> “大王?!?p> 趙王沖來人吩咐道。
“快去請梁國太子前來!”
趙王先以為夏大王帶來的人,都只是隨從罷了,若是隨從也就隨意的安排一下就好了。
但是梁寒身為太子身份,那便是梁國未來的國君。
無論如何那也得是不敢怠慢的才是。
所以趙王才要趕緊請人。
不多時,梁寒被邀請到了跟前來了。
夏大王看見小舅子松了一口氣,有小舅子轉(zhuǎn)移話題,這趙王應(yīng)該不會多言了。
“哎呀呀,竟不知你乃梁國太子,寡人怠慢了,太子勿怪?!?p> 梁寒彬彬有禮拱手道。
“趙王客氣,梁寒隨大兄而來,一切皆有大兄做主,輪不到梁寒上那臺面?!?p> “哈哈哈,太子倒是客氣。”
本以為如此也就罷了,但是轉(zhuǎn)瞬之后這趙王話鋒一轉(zhuǎn),夏大王就覺得不好了。
只聽這句話說完了之后,那趙王又道。
“不知梁國太子覺得趙國如何?寡人這王宮如何?”
“要壞?!?p> 夏大王心里暗道一聲,趕緊給自己小舅子使眼色,想他千萬不要接茬。
但這眼色只是讓梁寒疑惑他哪能看得懂?況且這趙王問也問了,公子梁寒從來不缺禮數(shù),怎么可能不回答?
梁寒先是疑惑了一下自己姐夫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隨后思襯了一下回應(yīng)道。
“趙國富裕,聽聞大兄應(yīng)邀,梁寒便想要來看看,趙王王宮更是別具一格,梁寒至今未見那個王宮有比的上趙王的,便是班城衙府,大則大亦不如趙王宮精致。”
果不其然,等梁寒說完,夏大王痛苦的只想捂住自己的額頭。
再見那趙王所狀,顯然梁寒這番話很是對他的胃口。
就聽趙王哈哈一陣大笑。
“過譽了,太子過譽了啊?!?p> 嘴上是那般說著,但是那趙王卻上去就挽住了梁寒的手臂,便是連夏大王都沒能逃脫的了。
這趙王一左一右,一手一個,高聲朗笑道。
“來來,我?guī)愣撕煤糜斡[游覽?!?p> 這一刻,夏大王已經(jīng)呆滯,像是行尸走肉。
也就梁寒還不明白這是咋回事。
看著姐夫,一臉不解。
夏大王暗自嘆了口氣,他懶得說了,倒是好叫小舅子嘗嘗趙王的厲害。
也讓他曉得,說話一定要謹慎。
便是要夸人,夸之前也得好生斟酌再三。
說來梁寒也是一個好性子,可是被趙王這樣給拽著,在哪趙王宮之中游覽,一段時間之后,他便明白了自家姐夫為何是那般德行了。
而他自己,也變得跟自己姐夫一樣,成了一個行尸走肉了。
這趙王啊,真讓人無語。
偏生他還熱情無比,便是都急了眼,你都翻不了臉。
索性一段時間之后,也不知道是那趙王說的實在是太多了,口渴了,還是宴席已經(jīng)準備的妥當(dāng)了,那趙王終于停下了滔滔不絕的嘴巴。
同時很是滿意,又有些意猶未盡的咂了咂嘴。
“寡人這王宮之中盡數(shù)好物,可惜未能一一介紹……走,天色不早,還請夏王和太子入宴?!?p> 這話一出口,第一時間就讓夏大王以及梁寒都是精神一震。
猶如天言啊,有點死而復(fù)生的感覺。
兩人同時悄悄的呼出一口大氣,心想總算是結(jié)束了。
“也好?!?p> 夏大王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如釋重負。
那梁寒也是如此,只是他道的卻是。
“未能盡數(shù)游覽,梁寒也覺遺憾,若……”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自家姐夫狠狠的瞪上一眼。
梁寒便訕訕不敢多言。
他本想說,若是下次有機會再來觀賞。
也算是一句客氣話。
可是姐夫這一眼提醒才想起來,這客氣話得看跟誰說。
現(xiàn)在要是說出來,等宴席結(jié)束了之后,這趙王再拉你過來繼續(xù)‘觀賞’,還不是要死人的?
就怕他認真。
這種客套話,是萬萬不能和趙王再說出來的。
索性梁寒被夏大王及時打斷。
那趙王見梁寒一個若字出口,后面便沒有了,還當(dāng)是自己聽錯了。
便笑著拉著二人來到了一處涼亭。
不得不說,這趙王雖然炫富的毛病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但是還是真有點雅致的。
那涼亭插上燭火,廳外遍地花草!遠處有從外出引來的活水,澆過那亂石。
只要趙王不是滔滔不絕,仔細品味還真是一番享受。
亭中有三張案牘。
趙王端坐正中,做為主人。
梁寒與夏大王各在另外一邊。
這宴席還講究分食。
分食者位高也。
剛剛落座,片刻就有侍女端著三個銅鼎走進涼亭,三人一人一個,又有酒水送了上來。
夏大王對酒水還很好奇。
這時代的酒,他還沒喝過,想試試滋味。
但在喝酒之前,想到一件事情,似乎銅器烹菜有毒?
“這吃上一頓,該不會重金屬中毒吧?”
反正夏大王打定主意,就算是要吃,也得少吃一些,意思意思就算。
誰知,東西送上來之后,那趙王臉色一變,便道。
“將這些銅器撤下去,夏王太子都乃寡人重客,銅器雖重,但焉能顯示寡人心意?換寡人新得的寶貝來。”
“是。”
侍女趕忙答應(yīng)。
她走后,便見趙王又笑道。
“哈哈,世人皆說擊鐘列鼎而食,便能彰顯富貴!但這銅器必定不是珍奇,焉能待客?寡人最近啊,在那許郡新得了食具寶貝,可比這銅器好的多,定然要讓夏王與太子開開眼?!?p> “還來?”
夏大王原以為趙王該結(jié)束了。
沒想到,這才剛歇了一會,又開始了。
他這一張嘴,便連這亭中美景都甚是無趣。
只覺得讓人遭罪,令人道。
“唉?!?
又東三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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