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逗你的?!笨粗鴼W陽辭單純的樣子,蘇媞抿嘴輕笑出了聲。
“蘇媞,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女子?!睔W陽辭以前覺得他們學(xué)校的?;ㄏ駛€仙女一樣漂亮,見了蘇媞,他才知道,他還是沒見過世面。
“是嘛?你昨晚不還嫌棄我?”
蘇媞逃出來了,雖然生著病,但心情還是不錯的,有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她開始打趣面前的歐陽辭了。
“昨晚半夢半醒,沒看清,嘿嘿!”歐陽辭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掩飾尷尬。
“蘇媞,你是哪里人啊,昨晚怎么半夜三更的到我家,而且你臉上還有傷?”
歐陽辭看著蘇媞喝完粥,起身接過空盒,順帶貼心的為她倒了杯熱水,等下好吃藥。
蘇媞看著歐陽辭為她忙碌的身影,她想起了李言希,不知道她又去了哪里,她的錢還在她身上。
“我啊,我跟我朋友在這周邊玩,我迷路了,一直走,然后摔了幾跤,走到你家門口,我實在走不動了,才來打擾你的。”
蘇媞瞎編亂造一個理由搪塞歐陽辭,單純的歐陽辭信以為真,他壓根不記得昨晚蘇媞是穿的病號服。
“那你朋友們不找你嗎?”
“應(yīng)該不會,肯定以為我自己先回去了?!?p> “哦……”
“我頭疼得厲害,我先把藥吃了,想再睡會兒?!?p> 蘇媞怕歐陽辭繼續(xù)問下去,自己說漏嘴,頭也確實疼得厲害,她覺得自己的頭隨時會炸開。
“好?!睔W陽辭覺得自己有些八卦了,立馬狗腿的幫蘇媞分藥。
……
第二天早上九點。
找了整整一夜的邢燁寒,昨晚濕透的衣服,有些穿干了,中途曾少卿給他送衣服,讓他換,他都不理睬。
一晚上自己親自一直找,最后累得癱坐在一塊干凈的石頭上,性感的薄唇周圍長毛了黑青色的胡渣子,看起來特別頹廢。
“邢總,回吧,夫人肯定離開這里了。”曾少卿不忍邢燁寒這樣下去,他怕邢燁寒再次生病倒下。
“閉嘴。”
邢燁寒面色鐵青,他接受不了蘇媞跑掉的事實,起身撞開曾少卿的肩膀,失魂落魄的自己飆車離去。
曾少卿趕緊坐上車,狂追上去。
邢燁寒暴力的打開別墅的大門,院子里幾雙眼睛同時看著他,顯然是等待已久。
邢燁寒幾步上前,看見一旁低著頭的汾露,心里了然,“奶奶,爸,媽,你們怎么來了?!?p> “蘇媞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呢?”見邢燁寒回來了,沈勤勤情緒比較激動,騰的站起來,厲聲質(zhì)問。
“沈勤勤,注意你的言辭?!蹦棠搪犚娝脑?,狠狠的敲了一下拐杖。
她不信蘇媞會做出那種有辱門風(fēng)的事。
沈勤勤聽見邢燁寒奶奶還在維護蘇媞,心里氣急,“媽,事到如今你還在維護她,你沒聽見露露說的嗎,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和徐誠毅親親我我,她就是仗著你和天德的寵愛,肆無忌憚。”
邢燁寒聽見沈勤勤的質(zhì)問,他寒光凌厲的掃了一眼沈勤勤,沒有理會她,直接往屋里去。
一旁面色陰沉的邢天德看見一臉頹廢的邢燁寒,心里有些不確定,難道蘇媞真的出軌了,他不悅的看了一眼沈勤勤,跟著邢燁寒進去了。
“你站住?!毙咸斓乱娦蠠詈侨?,他冷聲開口。
邢燁寒難得聽話的沒有動,看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慢慢朝他自己走來。
邢天德站在樓梯口,抬頭看著邢燁寒,不確定的問,“蘇媞到底有沒有……”
“沒有?!毙蠠詈佬咸斓乱獑柺裁?,立馬堅決的打斷。
走進來沈勤勤聽見他們的對話,不依不饒的吼道,“她這樣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維護的,她若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至于喝酒進醫(yī)院嗎,至于徹夜不歸,會不修邊幅的出現(xiàn)在這里嗎?她有什么好的,你要這樣委屈自己維護她?!?p> 一旁的汾露也附和道:“對啊,燁寒,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見她和徐誠毅穿著情侶裝,親在一起……”
“閉嘴?!毙蠠詈粗诼兜难凵駧е鴱膩聿辉羞^的厭惡,讓汾露臉色一白,不敢說話。
聽見汾露的話,沈勤勤更加有底氣,這一次,她一定要把蘇媞趕出邢家,“聽聽,你還要幫她狡辯嗎?她人呢?躲著干嘛?”
“夠了,汾露,你在無中生有,有你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彼浜哪抗鈷吡艘谎鄯诼?,也在告訴大家,這是沒有的事。
“燁寒,我……”汾露急切的想跟邢燁寒解釋什么,被邢燁寒鄙夷的眼神打住。
“滾……”
邢燁寒說完,不顧眾人,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重重的甩上門。
“奶奶,叔叔……”汾露看見邢天德和邢燁寒的奶奶,看她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她心里急了。
邢天德沒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轉(zhuǎn)身扶著邢燁寒的奶奶,“媽,我們回吧?!?p> “好!”他們慢慢的轉(zhuǎn)身走出去,奶奶邊走邊感嘆,“有些人啊,滿嘴仁義道德,凈不干人事?!?p> 汾露聽到這話,她知道是說她的,心里又氣,又不好發(fā)作,只能默默的捏緊拳頭。
沈勤勤也聽見邢燁寒奶奶的那句話,她看著汾露臉色不太好看,過來拍著她肩膀,“你別管她,等那賤人出軌的證據(jù)擺在面前,我看她怎么維護那賤人。”
汾露聽見沈勤勤一口一個賤人的那些蘇媞,她心里好受多了,“沒事,只要阿姨你信任我就行。”
汾露不情愿的和沈勤勤離開了,她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邢燁寒這個時候還偏袒蘇媞,那晚,她明明看見邢燁寒發(fā)怒的打了蘇媞的。
邢燁寒下樓,見他們都離開了,他去酒柜取了兩瓶烈酒,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似乎只有這樣懲罰自己,他的心里才會好受一些。
喝了不知道多久,他覺得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襲來,忍不住去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噙著水暈的黑眸里,全是充血的紅血絲,他不禁嘲諷的笑了起來。
鏡子里的他也笑得猖狂,只是眼里更多的是痛,與懊悔。
蘇媞這一次的離開,邢燁寒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很愛她,用著各種幼稚的手段引起她的注意。
邢燁寒踉踉蹌蹌的扶著墻,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明明一夜未眠,此刻腦子里卻異常清醒,一閉眼,面前全是蘇媞的樣子。
他不經(jīng)意想起那晚蘇媞跪著求她饒了她的樣子,那樣的可憐無助,他猛的坐起來,拿起酒瓶,猛的灌自己。
喉嚨里一片辛辣的刺痛,胃里有什么東西拼命往外涌來,邢燁寒一口噴了出來,外面的陽光從窗戶里灑進來,茶幾上一片刺目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