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已經(jīng)來襲,黑暗在一瞬間將此時躺在床上的那抹渺小的身軀瞬間籠罩。
蕭舒雅側(cè)身躺在床上,她蜷縮著身軀,薄被半蓋在身上,即使這樣她也能感覺到寒冷。
這樣的她唯有將雙臂抱緊才能抵擋住這寒意的來襲。
小臥室的窗戶半開著,夜晚的一絲涼意也將遮蓋在窗子前的紗簾微微吹起。
紗簾吹起的那一瞬間,夜晚的光亮透過縫隙灑落進(jìn)來,在地面投下一道道淺白色的陰影。
蕭舒雅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zhì)睡衣躺在床上,與此時的這般孤獨而又凄涼的景象竟然是那么的契合。
又是一夜的未眠,她甚至都不敢閉起雙眼,一閉上雙眼的她便又一次想起那般痛苦的記憶。
也許以后的每一個夜晚都將會如此度過,而這樣的感覺甚至可能會陪伴她的一生。
不知何時,天空在一瞬間升起一團(tuán)白色,一切都轉(zhuǎn)換的如此之快,由黑變白真的就只在這一瞬間。
疲憊感似乎從來都沒有從她的身上離去,甚至更甚昨日。
而肩膀下處的疼痛感似乎比昨日更加強(qiáng)烈。
她將睡衣的衣領(lǐng)微微向下拉去,她低下頭看著那道傷疤微微變紅,想來應(yīng)該是昨晚淋浴的原因而有些發(fā)炎。
她慢慢地挪動身體向床頭的位置靠去,然后將抽屜里的醫(yī)藥箱拿了出來。
她將藥水輕輕地涂抹在傷口處,仔細(xì)地擦拭著每一道傷痕。
就在這時,樓梯上又一次的傳來了腳步聲,想來也唯有是她的母親。
沒過多久,臥室的門被推開,慌亂間她顧不上其他唯有將這藥箱埋進(jìn)被子里,然后將睡衣的衣領(lǐng)整理好。
蕭母推門而入見她早已起床,便欣慰的笑了起來。
“舒雅,媽本來還想上來叫你起床,沒想到你起得這么早?!?p> “看來以后,媽可以不用再做這個煩人精了!”蕭母一步步地靠近蕭舒雅的床邊,在她的身邊坐下,只是這一靠近,蕭母便聞到了很強(qiáng)烈的藥水的味道。
“舒雅,媽怎么聞到了一股很強(qiáng)的藥水味。”
“舒雅,你不會是哪里受傷了吧?!闭f完,蕭母便一臉的擔(dān)心,仔細(xì)的看著蕭舒雅的周身是否有礙。
就在蕭母抬起手剛要去握住蕭舒雅手臂的時候,蕭舒雅率先抬起手先握住了她母親的手,阻止了她母親的這一舉動。
“媽...,我沒事,可能是屋外傳來的味道?!闭f著,她頭便下意識的看向窗外,也將蕭母的注意力轉(zhuǎn)向了窗外。
蕭母伴隨著她的目光而望向窗外,此時的蕭母也認(rèn)同她女兒的這一想法。
畢竟這附近住的老年人比較多,想來生病的人應(yīng)該也不在少數(shù),而有這強(qiáng)烈的藥味也實屬正常之象。
蕭母便沒再繼續(xù)追問什么,而是站起身來輕輕的拍了幾下蕭舒雅的肩膀,示意她早點下去吃早飯。
而后隨著蕭母這一動作,那道傷口上的疼痛也再次來襲,疼痛感也在一瞬間襲滿全身而使她的雙眉再次微微皺起。
她本能的咬緊雙唇試圖不讓這疼痛之聲隨口發(fā)出。
直到蕭母離開的那一刻兒,她才將早已隱忍很久的那般疼痛之聲從嘴間發(fā)出。
而仇恨終將會讓她將她所受的這些疼痛暫時忘卻,而現(xiàn)在她最應(yīng)該做的便是好好的活下去。
“......”
早飯過后
她便再次踏上去校園之路,而只有早上的空氣才讓她在這一刻知道生存的意義。
而美好的感覺總是那樣的稍縱即逝,也許正是因為這份美好它才選擇不長時間的停留在人的身邊。
午夜夢回間,每個人都可能被這樣或那樣的煩惱所困擾,而困難也從來都沒有因此而躲開每個人。
當(dāng)蕭舒雅再次踏進(jìn)那棟教學(xué)樓之時,那份恐懼也讓她的身體不由得再次顫抖。
她一步步地走上樓梯,臺階依舊是那樣的干凈,依舊能看到一些亮光打在上邊泛起陣陣白光。
而她的雙眼更是不由得瞟向她的四周,那雙警惕的眼睛只希望那抹身影不要再次出現(xiàn)。
就這樣她懷著警惕的心情一步步地走到了四樓,甚至連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都不由得看向身后,直到門再次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她才算稍微的放松下來。
今日的琴房依舊布滿陽光,而那個靠著墻根的長凳也被蕭舒雅搬回原本屬于她的位置。
這一次,她依舊坐在鋼琴前彈著那首熟悉的曲子,只是她卻又不得不將注意力分散出來一部分去聽門外的聲音。
上午的時光很快過去,而這首曲子也練得越發(fā)的熟悉。
她本以為這一天她不會再被打擾,只安靜的在這里與鋼琴作伴。
只是任何事從來都不會像你想的那樣去發(fā)展。
“咚咚咚”
門外的腳步聲越發(fā)清晰,一步步地在向琴房的位置走來,而且越離門口的位置聲音便越大。
而伴隨著這聲音,蕭舒雅的恐懼感也使她在這驚慌失措間錯過了一個音符。
她不停地深呼吸,試圖通過這樣的方法可以平復(fù)她心里的那份恐慌感。
“咔噠”
伴隨著門鎖開啟的聲音,這份恐懼感也絲毫都沒有減弱,她甚至都不敢側(cè)過臉去看門口出現(xiàn)的那個人。
她屏住呼吸聽著門口站著的那個人的腳步聲逐漸的在向她的位置靠近。
就在她站在離她不遠(yuǎn)處的時候,蕭舒雅率先站起身來,用那充滿恨意的眼神看向?qū)γ娴娜恕?p> 就在她看清對面的人的時候,她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也在一瞬間收起。
“明海,怎么是你?”蕭舒雅在這一刻兒很慶幸此時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這個人是杜明海而不是那個人。
只是她更為好奇的是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怎么就不能是我,難道還有別人來這里?”杜明海并沒覺得他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不對,甚至他更加不理解蕭舒雅那一臉的驚訝又作何解釋。
“這里還挺大的嗎?沒想到咱們學(xué)校還有這么高雅的地方那?!彼娛捠嫜拍怀雎暤卣驹阡撉偾?,卻又對這琴房的環(huán)境好奇起來,眼睛更是不自覺的瞟向四周的環(huán)境。
鏸毓坊
之前的寫作情緒有點過于虐,這回?fù)Q個輕松點的感覺,省得大家看文的時候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