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恒滿心以為,青梅竹馬的他們,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成為幸福美滿的一對。
她來坰海讀高一,他也跟著轉來讀高二,只為了能守護她,守護他們的感情。
在察覺到青苒的逐漸疏遠時,他只能鎮(zhèn)定自欺的仿佛一切如常,不去戳破,便似是從未改變,努力的維持著……
他沒有接話,低頭苦笑了一下,轉移話題的說了幾句學校的事,然后看了眼時間,便說要去機場了。
池以恒邁出咖啡屋時的腳步是沉重的。
青苒靜靜地看著落地窗外,獨自遠去的背影,想起他剛才臨走時那酸澀的一笑,心里也是莫名的悶痛。
他沒有變,一直都是那個愿意為她遮風擋雨的好男孩,然而他不變的執(zhí)著,卻令青苒更加痛恨命運的殘忍,他們注定是孽緣。
默默的收拾好情緒,往家走。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生活,為了那些愛著她的親人們。
第二天,早早的吃了飯,楊梅吩咐青苒去超市購買輔料和食材,她去市場挑選活烏雞和新鮮豬骨,祖孫倆分頭行動,準備中午煲湯,下午就給姑姑送過去。
大概因為是周六,上班高峰期的末尾,車流量不算多。難得今天不怎么忙,梁峻笙讓蕭鵬開出黑色的路虎攬勝,載著他去了趟墓園,祭奠了母親。
刻意繞過早高峰,沿著街路勻速行駛,蕭鵬說:“笙哥,勝煊少爺?shù)幕瀱纬鰜砹耍F(xiàn)在去醫(yī)院取嗎?”
“下午吧,先去趟歡世會所?!绷壕险f道,他已經(jīng)跟岳晨、許哲良和陸涵都約好了。
紅燈亮起,車子停下,梁峻笙面向窗外。
隔著一米寬的綠籬,非機動車道上,平行的停著一輛郵局綠的復古單車,前車筐上放著塑料編織的手提籃子,露出鮮嫩油綠的蔬菜葉。
車旁女孩的側顏,精致立體又甜靜柔美,扎著蓬松的丸子頭,白皙修長的脖頸上覆著幾縷碎發(fā)。
他認得她,梁峻笙輕翹唇角。
綠燈亮了,尹青苒蹬動單車,再拐個彎就能到家了。
其實小區(qū)附近也有大超市,之所以繞遠過來這邊,就是為了能路過姑姑的“輕舞術會所”,她想去看看。
很快便到了會所門前,青苒慢速的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立時怔住了,只見吳逸正握著手機,眉頭深鎖的從會所里走出來。
他怎么在這里?會所是姑姑一手經(jīng)營起來的,以前他也不常來,這都離婚了還來干嘛?
尹青苒有些腹誹,隨手將車子推到海桐旁邊,默默地觀察著。
只見吳逸走到一個女人身旁,然后面帶無奈的跟那女人說著話,不一會,女人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吳逸左右看了看,沒有掙脫,兩人舉止十分親密,而且言談和諧,然后吳逸接了個電話,便開車走了。
那女人仍癡癡站在原地張望著,一副送夫出征的不舍樣子。
青苒瞧這兩人癡纏的情態(tài),定不是什么正常關系。
邁步走了過去,出聲道:“你就是吳逸的小三?”
她知道吳逸并沒有其他姐妹,就剛才那種相處方式,絕不可能是朋友。
女人聞聲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令人驚艷的小姑娘,那清冷的眼神中竟隱隱帶著鄙夷之色,女人有些惱怒的肅聲問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聽到女人的第一句話不是否認,而是反問,青苒更加確定,這就是那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