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林斌華一臉焦頭爛額,鬢角已然出現(xiàn)白發(fā)。
這三日,王家居然沒有任何動靜!以林斌華對王家的了解,王家怎么會如此輕易放任林家?
完全琢磨不透王家的目的,讓林斌華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林府后院內(nèi),已經(jīng)堆放了如一座小山般的貨物。
這些貨物,大都是林家這一月來,未到天回而被王家截取的貨物。如今,這些貨物盡數(shù)回到林家,乃至其中還有不少屬于王家的貨物。
看著這些貨物,林斌華心中很不是滋味。
王家沒有動作,林斌華也不敢有動作。這些貨物,林斌華完全沒有加工的心思,只得把貨物堆放在府內(nèi)。
而這三日,每日林全三人都能從那郊外拉回不少貨物,乃至一天都能拉上三五趟。如今貨物已經(jīng)堆積如山,卻讓林斌華愁得頭發(fā)都白了。
這些貨物,都是白送上門的,林斌華豈會拱手相讓?
林斌華怕的是王家在暗中使什么手段,準備著什么大動作。
至于別的勢力,都在觀望天回城內(nèi)王、林兩家的動蕩,沒有任何勢力橫插一腳。
那些勢力的目的林斌華清楚的知道,他們是在等待時機,好坐收漁翁之利。
而林全、林興、林德三人,卻未考慮那么多,貨物該拉拉,該搬搬,整日都得意萬分,樂得走路都是飄的。
今日,林闖悠閑的躺在一顆隱蔽大樹枝上,嘴角叼著一顆狗尾巴草,一只爛草帽罩在頭上,愜意不已。
樹下不遠處,便是入城的要道。此處能清楚的看見要道的行人車隊,而道路上的人卻無法發(fā)現(xiàn)躺在樹上小憩的林闖。
這幾日來,林闖大都在此,只要發(fā)現(xiàn)了王家車隊,林闖便尾隨一番,找個隱秘的地方出手攔截,然后坐等林全等人的到來。當(dāng)然,林闖自始至終都未露面,不然林全定會認出林闖。
數(shù)日來,林闖心中有了不少疑惑。
這幾日的好幾個車隊,居然沒有什么像樣的高手保護,大都是一些三五幾級的咸魚押送馬車貨物,完全比不上被林闖擊殺的王杰那個車隊。
但林闖也不懼怕,既然你送到嘴邊,那我也不客氣。
就這樣,一個敢送,一個敢接,如此過了三日。
而今日,王家卻沒有任何動靜,就連守城的士兵都無精打采起來,似終于不用再奔跑稟告了。
說來,這還真苦了那些守城的士兵。每當(dāng)王家車隊易主,這些士兵便趕回城主府稟告,有些時日,還要跑上好幾趟。這讓他們怨聲載道,叫苦連天。
而城主也不作為,就叫這些守城士兵密切監(jiān)視,一有消息就稟告。
王家似乎聽到了這些士兵的叫苦,今日不再派出車隊,這讓那些守城的士兵‘感恩戴德’不已。
而這些士兵也不是傻子,王家知道貨物被劫,還一個勁的送,真不明白王傳習(xí)是如何養(yǎng)成‘送禮’的習(xí)慣的。
此時,一個粗布衣服打扮的少年擰著漁具,出了城門,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而林闖閑來無事,開始修煉起來,那個少年,林闖也沒留意。
如此又是三日,林闖也放棄了守株待兔,回到湖邊繼續(xù)穩(wěn)健修煉。
如今,林闖突破到了二階,但其實力還是停留在一級。
比起一階一級,這二階一級所需要煉化的天地靈力可就太多太多了,而且困難的程度也難上不少。
若把一級需要的靈力比作一碗水,那么二階一級就需要十碗水。一碗水可以恰好裝在丹田經(jīng)脈中,而二階的十碗水也要恰好的裝在丹田經(jīng)脈中。雖然比起一階多了三條經(jīng)脈,但最終需要的,是把那十碗水盡數(shù)填入其中。
說白了,二階一級,需要林闖壓縮體內(nèi)的靈力,把十倍于一級的靈力全部灌注經(jīng)脈丹田,如此方可進入二級。
尋常之人倒好,只有三五條經(jīng)脈,修煉起來自然快上不少,且簡單萬分。而林闖卻有十五條經(jīng)脈,這讓林闖的修煉速度遠比別人慢。
而等級的落后并不代表林闖實力落后,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至于后面的幾級,不是建立在靈力之上,林闖的修煉速度,便恢復(fù)正常。
故林闖實力提升緩慢,只有在每階一級之時。
現(xiàn)在,林闖體內(nèi)的靈力雖然灌滿了經(jīng)脈丹田,但這只上一階的成果,是表面上看到的。
數(shù)日刻苦修煉,林闖只堪堪灌了兩碗,想要突破,還有七碗水要灌……
而且,越往后壓縮靈力,越發(fā)艱難。就好比壓彈簧,起初不怎么費力,越往后,需要的力就越大。
按林闖預(yù)估,自己想要突破這二階第一級,至少需要半年時間。至于后面幾級,至多三月……
這時,湖邊隱隱傳來呼喊聲。
林闖的修煉被打斷,心中不喜,但聽到是有人直呼‘救命’并伴隨著‘咕隆咕隆’的灌水聲后,林闖便沒了負面情緒,立即尋聲而去。
……
“多謝兄臺救命之恩?!鄙倌昱株J的破棉被,在火堆前烤著火,向林闖告謝道。
林闖擺了擺手:“不礙事,舉手之勞罷了?!?p> “謝謝,在下李三思,不知兄臺姓名?”少年喝了一口林闖遞過來的姜湯,感激道。
林闖微笑道:“我叫吳銘,多喝點,喝了就好受了?!绷株J說了個假名。
現(xiàn)在天氣漸涼,雖未冬至,但掉在湖里還是難免一番傷凍。
“原來是吳銘兄弟,兄弟為何居住在此?”李三思打量著林闖天被地床的住處,好奇道。
林闖面露苦笑:“我本是天水人士,由于戰(zhàn)亂,家父家母雙雙而亡。無奈逃至天回投奔親戚,怎知親戚早已下落不明,這才在湖邊安了家,茍活于世?!?p> 林闖未免身份暴露,這才胡編亂造了個假的身份。
李三思面帶同情:“原來如此,吳兄身世居然如此可憐,三思深表歉意。”
“不來頭,不來頭。再說說你吧,我看你在這里釣了好幾天的魚了,今日怎么那么不小心?”林闖問道。
李三思苦笑道:“今日中了大魚,心中驚喜之下,晃了神,沒注意腳下,這才落了水。三思再謝吳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這五個銅錢還請吳兄收下?!?p> 林闖眼略帶異彩:“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