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問問?”離恨天突然說話,驚了吳悔一身冷汗。
她剛剛還沉浸在自己剛穿越來的那個晚上,可是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而且自己剛剛穿越來,一切都是蒙的,又第一次見那么多尸體,嚇壞了,有些事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沒有沒有?!彼s緊否認。眼前的人是敵是友自己還弄不清楚呢。
“哦?”離恨天好笑的看著她,明明一臉好奇的表情,卻極力想掩飾。
“要去水鳳國么?”離恨天繼續(xù)問。
“這次一定不會弄錯方向了,大俠若是忙,就不必理會我了,我一定一定不會迷路。”不能去水鳳國,得先在這里把事情都弄明白,再說,還得找玉佩呢。不知道自己的穿越,和他們說的走尸案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呀。
“正好不忙?!彪x恨天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想撒謊到幾時。
吳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心里想著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這是和自己杠上了?“那實話告訴大俠吧,其實小女子還有個弟弟,小時候戰(zhàn)亂走散了,我被師父撿走一直呆在山上,和弟弟原本有個玉佩可以相認,但是戰(zhàn)亂時也丟了,師父告訴我最后是在這里被撿走的,所以我才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弟弟和玉佩?!卑讯┑墓适赂母姆旁谧约荷砩?,應(yīng)該沒有紕漏吧。“真的,我就是要找一塊玉佩,軟玉,青綠色,上面刻了梅花與竹子?!?p> “難?!?p> “我知道難,可是師父去世了,弟弟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就算希望在渺茫,我也得試試。”想到冬雪因為瘋丫頭而死,吳悔的心里像針扎一樣痛。若是真能找到冬雪的哥哥,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看她面露難色,想來不應(yīng)該是說謊,離恨天也不便在說些什么。此時天邊突然閃過一絲青芒,離恨天面色一凜?!凹热蝗绱?,你就慢慢找吧,我走了?!闭酒鹕韥?,一揮衣袖,轉(zhuǎn)眼就離開了飯莊,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吳悔追出飯莊,發(fā)現(xiàn)早已不見離恨天的身影,想來應(yīng)該是又從虛空走了,一直提在胸口的那股子氣突然卸了下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她眼疾手快扶住了門框。
深吸了好幾口氣,終于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之后,她回到飯莊,發(fā)現(xiàn)除了那個老劉,其他人都走了。
“這位老先生。”吳悔湊到老劉身邊。“不知道能不能像你打聽點事兒?!?p> 老劉原本也沉浸在回憶里,突然被吳悔喚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來,他表情迷離的抬起頭,卻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笆裁词??”
“剛聽到老先生提到十幾年前的走尸案?!?p> “別問了,許大人有嚴令的?!崩蟿u了搖頭,又干了一碗酒。
“許大人?是他們一直提到的許可?”
“嗯?!崩蟿Ⅻc了點頭?!靶⊙绢^打聽這些作甚?!?p> “好奇。”吳悔湊到老劉身邊,低聲的說道,“老先生你就告訴我吧,你這頓酒,我請了!”
老劉瞇了瞇眼睛,好像覺得這是一件不錯的買賣,便壓低聲音說道:“大概十四年前,我那時剛剛來到東笸村?!彼痤^偷偷看了一眼飯莊老板,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便繼續(xù)說了下去?!按彘L見我年輕力壯,又有功法在身,便給了我個謀生的差事,讓我在村里打更?!崩蟿⒛樕喜恢且驗楹染七€是因為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面色有些微紅?!耙簿鸵粋€來月的時間,那天深夜,我照常在街上敲更,經(jīng)過義莊的時候,還想著和老常打個招呼,卻聽到義莊里一聲凄厲的慘叫,接著一個女人從義莊里披頭散發(fā)的跑了出來?!崩蟿⒚嗣乜?,好像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拔摇?。。我。。。唉。。?!彼劢呛孟裎⒂袦I花,“我因為這事嚇破了膽,居然再也無法修煉了!一身功法也就從此廢了。”其實老劉也就四十來歲,剛來東笸村的時候剛剛二十多,又有功法傍身,年輕力壯,卻因為這事嚇得無法修煉,如今看起來有五六十歲的樣子。
吳悔也是沒想到自己的穿越居然給別人帶來了這么大的傷害,她心里有些郁悶?!澳f的老常是。。。”
“老常就是剛才坐在我旁邊的那個老頭,他比我大十幾歲,當初是義莊的守莊人?!?p> 吳悔真真是沒想到,回一趟東笸村,遇上這么多與自己有聯(lián)系的人。
“老常命比我好,他早幾年到的東笸村,因為膽子大做了守莊人,那天晚上他喝多了酒睡得特別死,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一覺天亮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p> 守莊人喝醉了,那么應(yīng)該就沒有人看到有黑衣人趁瘋丫頭死了溜進義莊給瘋丫頭喂藥了。
“那時候恰巧許大人巡視到東笸村,不知道為什么第二天就下令將義莊燒了去?!憋埱f老板的聲音悠悠響起,吳悔這才發(fā)現(xiàn),飯莊剛還有幾桌零散的客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飯莊老板正站在他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