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無主靈性能量30單位,可吸收,是否吸收?”
十六歲的趙昆穿著衙役制服正在法場外圍維持秩序,忽然聽到耳邊響起提示音。
“什么”?他以為自己幻聽了,“發(fā)現(xiàn)靈性無主能量30單位,是否吸收?30秒后,即將散溢”那個機械感十足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在耳邊。
不是幻聽,現(xiàn)在他確認是真的聽到了出乎意料的東西。管不了那么多了,馬上就消失了,先吸收了再說“吸收”。
“吸收30單位無主靈性能量,達到系統(tǒng)解除休眠最低要求,休眠解除,恢復部分功能”又一聲機械感十足的聲音響起,眼前出現(xiàn)一個透明屏幕。
“姓名趙昆,16歲,靈性能量10單位,武技:春秋刀法,入門”
趙昆有點詫異,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皆因他是穿越者,自帶外掛,在情理之中。
三天前,官兵攻打黑山寨,他爹也是其中一個衙役,身中流箭死亡,原主聽聞噩耗后,居然驚呼而死,不得不說感人至深。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否則人類繁殖就困難了。
于是被同名同姓的趙昆的靈魂頂替了,官兵勝利之后,按功行賞,他爹因公殉職,意思意思的賠了200兩銀子后,他也因此襲職頂替了他爹衙役的職位。
成為新晉衙役,雖然只有十六歲,稍顯幼稚,但是也有幾手家傳的春秋刀法,這刀法是天下衙門專用的大路貨,流傳甚廣。
今日在菜市口明刑正典殺匪,他就在外圍維持秩序,近距離的觀看殺頭,圍觀的民眾很多,還有人在酒樓上包房喝茶觀看的,跟開市集唱戲一般熱鬧。
“第二個,黑山賊,熊代春,驗明正身!請上官下令!”一旁的劊子手對監(jiān)斬的縣令稟告,“斬!”縣令沒多話,抽出一支令簽扔出去。
劊子手聽令,喝一口烈酒噴在大刀上,高高舉起,用力一揮,犯人頭顱飛起,人頭落地,鮮血噴出一米多,看著那粘稠鮮紅的血液噴的一地都是。
趙昆胸腹翻滾,喉嚨一響,“嘔”再也忍不住,撐著長矛,吐了,他前身是現(xiàn)代人哪里見過這么血腥的一面,剛剛第一個犯人被砍頭,就差點忍不住了,現(xiàn)在再看,忍耐到了頂點,惡心的不行。
“哈哈,我早就說三個以內(nèi),小昆子肯定忍不住吧,你們不信,我贏了,等會下了差,到天香樓,你們要請我喝3年的杏花春啊,都不許賴賬哈”趙昆旁邊一個三十多歲,滿面胡子的中年衙役對另一個臉上有塊胎記的三四十歲衙役笑道。
“切,我也知道他會吐,就是沒想到才第二個就忍不住了,哎呀,趙哥多英雄啊,可是兒子卻不行啊,以前一直讓他讀書,你看現(xiàn)在,這么小的膽子,以后可怎么辦啊,哎,晦氣又輸了”那個胎記衙役一臉的無奈。
“你也別想了,誰能想到他看起來人高馬大的,膽子卻比不上他爹一點點呢”另一個面貌稍好,但是被顴骨那一道疤痕破了相的衙役說道,趙昆心里叫他刀疤臉,這十幾個衙役在法場周圍維持秩序防止出現(xiàn)意外,不過,附近最大的賊窩黑山賊被一鍋端了,眾人這時候很輕松,這趟差事就是走過個過場,立威警戒民眾。
按著順序,罪犯一個個的被驗明正身拖出來砍頭,最后一個是一個四十來歲,身材高大,披頭散發(fā),面容古舊的悍匪臉上幾條刀痕,面目猙獰。
他哈哈大笑地說道“狗官。今日,你殺我,晚上我殺你,不過是換一換罷了,看誰吃虧!!”表情猙獰,臺下臺上凡是被他瞪過一眼的,無不膽寒,悍匪竟然兇悍如斯。
“哈!可笑匪類,死到臨頭還嘴硬,給我斬了他??!”正是午時,怕個鳥,監(jiān)斬官大喝一聲丟出令簽,劊子手揮刀一斬,悍匪頭顱飛出,奇怪的是體腔里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好像鮮血都凝固了一樣,眾人驚詫莫名,背后發(fā)涼。
“哼!裝神弄鬼!等下將這些尸首拉出城外。統(tǒng)統(tǒng)全都一起燒了,不要下葬,我看你們怎么弄鬼!”監(jiān)斬官見此情形也心里發(fā)寒,但是他不能自亂陣腳,于是吩咐旁邊的衙役等下就挫骨揚灰,毀尸滅跡準備將他們殺個干凈利索。
下面趙昆見此也是心里一沉,但是他和他附近的幾個衙役很不幸的被安排了做收尸的工作,新人沒人權(quán)。
這次一共殺了二十二人,趙昆得到705單位的靈性能量,并不是每個匪徒都是30單位能量,有多有少,多的40多,少的20多;平均下來一個大約31、2左右。
但是最后一個被砍頭的匪首他卻沒有收到能量提示音,趙昆心里馬上知道這個犯人的死有問題,肯定還沒有死透!
“嘿,晦氣啊,還要幫他們收尸,等下要拉到城外燒埋,等回城都天黑了,真是晦氣”因為殺人之后要留下尸體在城里示眾一段時間,用以警戒教育民眾,等到最后拉出去燒,來回一算肯定要晚一點,還發(fā)生了殺人不見血的怪事,這時候被點名的人能高興就有鬼了。
“趙昆,你拔出刀子準備干嘛呢”最后那個的悍匪也裝在車上了,趙昆還拿著刀子打量著從那里下刀將這個悍匪分尸,大家不由得古怪的問道!
“我要給他分尸”雖然有些殘忍,自己也心里惡心的要死,但是根據(jù)系統(tǒng)的提示音,明顯這個悍匪有蹊蹺,他如果無動于衷,那等到晚上要是鬧出什么事,倒霉的肯定還是他們這幫衙役,誰叫他們干的是警察的活呢,既然逃不掉,那就要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這時候一定要趁他病要他命!
“我覺得這賊子忒古怪,砍頭了也不流血,讓人心寒!說不得是下了巫法的,不將他五馬分尸,我心里不安”趙昆一臉認真的神色對另外幾個同事說道。
“是呀,我也有點心慌,你這樣也對,我當差幾年,也沒見過這么古怪的,你動手吧,我們不會告訴縣尊的”其他幾個衙役也覺得這事情有古怪,本著小心無大錯,謹慎點,覺得應該做些防范。
于是趙昆對準尸體的胳膊,用力一刀就砍下去,“嚓”一聲輕響,如砍在老牛皮上,居然只破了衣服,砍不進去,幾人看到這樣立馬驚得變了臉色,這他么的,明顯是要作怪啊,幾個人馬上緊張起來了,都抽出橫刀戒備。
“瑪?shù)?,果然有古怪,你讓開,我力氣大,我來試試!”滿面胡子的中年衙役一把推開趙昆,抽出自己的佩刀,用力一刀砍在尸體的手臂上。
“啪”一聲,如砍木頭,也是只破衣服,無頭尸體皮肉不損,青黑的皮膚上就只是多了一道白痕而已。
“我來!”“我來”“我就不信邪”幾個衙役,個個都上去試幾下,都砍不進去,幾個人臉色越來越差,實在是心里怕怕的,事情的詭異超出平常。
“聽說黑狗血有辟邪的功能,疤臉,趁現(xiàn)在沒天黑,你去一趟集市弄一條回來試試,要快點!
趙昆,童子尿聽說也行,你來拉一泡尿給他洗洗臉”胡子衙役吩咐道。
“好的,我馬上去辦”刀疤臉應道,卻沒有動身,只看著趙昆。
“快去啊,看我干嗎”趙昆感到莫名其妙的。
“看你尿完沒用我再去,免得我白跑一趟”刀疤臉自覺自己挺機靈的考慮周到。
“靠”趙昆低聲罵一句。其他幾個衙役也覺得有道理,都看著他,目光里帶著話仿佛說“快尿吧,大家都等著呢”。
好古怪的感覺,趙昆一邊解開褲腰帶一邊對幾個衙役說“你們背過身去,被你們看著我尿不出來”,一副南方人進北方澡堂的既視感迎面而來。
“哈哈哈,小雛子還害羞呢”眾人大笑,還是背過身了。
“滋、滋”一泡長尿淋在那個尸體上,尸體沒有反應,胡子衙役不嫌邋遢,又一刀砍上去,還是沒能砍進去,面色更黑了,刀疤臉也緊張了,小跑的走向集市。
眾人等了二十幾分鐘,刀疤臉提著個籠子回來,里面有條黑狗汪汪叫。
在眾衙役的眼光下,黑狗子拖了出來,被一刀兩斷,鮮血都滴在那個尸體上,狗血一淋,如同濃硫酸淋到肉上,滋出一陣熏臭黑煙,眾人聞之欲吐,紛紛避開。
等黑煙消去之后幾人上去一人幾刀立時將悍匪的尸體分尸,這會事情解決眾人都舒一口氣。
“還沒完呢,這個頭顱也要淋一下黑狗血”趙昆沒有聽到收入提示音,心里一轉(zhuǎn)就想到肯定是那個被砍下來的腦袋還沒處理。
腦袋乃是人的六陽魁首,是最為神異的地方,剛才他只想著不能讓這個尸體尸變,跳起來咬人。
畢竟電影看多了,第一反應就是蹦蹦跳會掐人的僵尸,一下子沒想到那個腦袋,這下沒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音,腦袋一轉(zhuǎn)就想起來了。
“是啊,差點忘了,小昆子不錯,讀書人就是想的仔細”胡子衙役也是一臉的恍然大悟,剛剛都被這具神異的尸體吸引了注意力沒想到那個被砍下來的匪首頭顱。
這下一經(jīng)提醒幾個人馬上翻出那個腦袋,照樣淋了一腦門狗血,照樣滋出一陣黑煙,然后用刀子捅破。
就這樣趙昆聽到了提示音,“發(fā)現(xiàn)可吸收無主靈性能量150單位,是否吸收?”“吸收”趙昆這下確認匪首是死透了,才真正的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