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覺得冷宸有些奇怪,問兩名屬下她怎么了。
屬下:“…她可能,腦子不太好?!敝е嵛?。
閣主罰他半年月供。
“別啊閣主,是你讓我說的?!?p> 另一名屬下嘲笑他。
誰知閣主手一指,“你也是?!?p> “閣主這有我什么事?”
閣主瞪他們一眼,傲嬌牽著冷宸轉(zhuǎn)過頭去。
有你什么事,有你事大著去了,怎么他見到冷宸的時(shí)候人家還沒事,你們帶回來腦子就不好了?閣主手心握著那枚玉佩。綠瑩瑩閃爍著冷冷幽光。正是當(dāng)日買給冷宸糖人,被她贈(zèng)予這枚古玉的男人。
冷宸特別喜歡爬樹上跳下來,閣主于是什么都不做了,就待在大樹下,等候著冷宸隨時(shí)可能跳下來。一個(gè)姑娘家摔殘了該怎么嫁的出去?
傻了不要緊,他留著她。
一群手下每次看到冷宸,雙眼巴巴,似有奪妻之恨。
大概是任務(wù)太緊,閣主也不得不出去,陷入敵人包圍圈的時(shí)候,他捂著中箭流血的手臂,一手扶著大樹,腰肢彎曲,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額上青筋虬起。
但是一雙眼冷冽的很,劍眉上挑,英豪之氣似乎就能把人給看死。
不要問他為什么瞪著眼,這是失去戰(zhàn)斗力的他代表不屈的唯一挑戰(zhàn)形式。
“遲千暮,你追擊我良久,這些日子,更是打壓我暗殺閣,掠奪我閣資源,我有說什么嗎?是男人,就別搞這些歪門邪道,來單挑?。 ?p> “把暗殺閣閣主令牌交出來?!边t千暮身后站著一堆人,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遲千暮倒是沒有笑出口,甚至連眼神都有些平淡,定定看著他。
“你休想,你個(gè)狼子野心…”一把劍直接插入他的心臟,冷宸來到的時(shí)候,迷茫的看了遲千暮一眼。
夜森漠大口吐出鮮血,緩緩倒下去的時(shí)候,看到遲千暮瞳孔一縮,原本平靜的臉,突然皺緊了眉頭,整張臉嚴(yán)肅起來,似看到舊人一般,向他面前的冷宸伸出手。
他看到冷宸緩緩走過去。
“不要…”他嘴里呢喃出破碎,卻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夜森漠感覺自己在一片霧里,他睜不開眼,灰色的霧要把他全身的生機(jī)給掠奪了去。
他沉沉就要陷入身下冒著泡惡臭的泥沼里。
“不…不要…”
“森漠,你該醒來了?!?p> “阿姐…”他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森漠,醒來吧,給你做了最愛的蓮藕排骨湯?!庇洃浿械呐藴\淺微笑,極盡溫柔。
夜森漠一身大汗猛然坐起驚醒的時(shí)候,腦海里閃過那日瀕死的畫面。
沒想到遲千暮是這種人,他和他,勢(shì)不兩立!
不對(duì),那把劍明明刺穿了他的心臟,他是怎么活過來的?那種痛楚感還異常清晰,他不可能記錯(cuò)。
對(duì)了,冷宸,她人呢?
夜森漠著急下床,扯到胸前傷口,嘴角撕扯踉蹌著摔到地上,幾名屬下立馬閃進(jìn)來將他扶起來,“冷宸,去找冷宸。”
“閣主,您先上床,大夫說了,您差點(diǎn)就沒了,您歇著,我這就去找大夫,不,冷宸!”
夜森漠被扶上床,望著那名屬下閃出去,幾名身高體壯的屬下又進(jìn)來,在他床前圍了個(gè)嚴(yán)實(shí),他眼皮直跳,總覺得自己被騙了。
果然,過了會(huì)門開了,夜森漠還以為冷宸就在外面大樹邊上,這就被自己屬下請(qǐng)過來了,誰成想,是怯怯懦懦的大夫。
果然,他被騙了。
過了會(huì),夜森漠想要跳出去,被幾名壯漢給接住,熟練的按回床上。
“閣主,您又任性!”
“…”嗚嗚,想哭。
“我是閣主!”
“我知道,沒人跟您搶,快睡吧?!?p> “不睡!”他委屈,怎么睡得著?
“還要我們幾個(gè)給您唱搖籃曲不成?”
夜森漠抬抬眼皮子望見自個(gè)屬下幾名壯漢,臉上邪疤,兇神惡煞。閉上了眼,“不用。能走嗎?看著你們我會(huì)做噩夢(mèng),可能還會(huì)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