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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兇獸,生人勿近

50 熱鬧

吾乃兇獸,生人勿近 住籬 2158 2019-08-07 06:00:00

  身后封鏡的氣息越來越近,晝衍眉目間的冰寒消散了幾分,面色稍稍回暖。

  然而及至封鏡來到他的身邊,他的面色卻又清冷了下來。

  封鏡一路追的很急,難免有些氣喘,見晝衍冷著一張臉還要繼續(xù)往前走,立刻抬手扯住了他的衣袖,“你這一來一走的是什么意思?”

  一句話都不說,怎么不憋死你!

  垂眸看著封鏡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晝衍神情不變,然而那雙幽深的眸子里卻起了變化,“放手?!?p>  “不放!”封鏡直視晝衍,另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折骨扇還我?!?p>  晝衍望著封鏡那暗金色的眸子,抬手就將折骨扇拿到了她的面前,然而他卻沒有要還扇子的意思,“折骨扇乃是上古至寶,不還?!?p>  這是要和她耍無賴啊!封鏡要被晝衍的話氣笑了,然而自己的寶貝還被他捏在手里,她只能忍住想要拔劍的沖動。

  “折骨扇再怎么寶貝它也不是你的,再者說你不是妖族你也用不了,就算你拿了,也只能拿去壓箱底,你還給我,就當(dāng)我欠你個人情?!狈忡R循循善誘。

  她的這把扇子雖說是上古神器,但無奈太過脆弱,稍微用點力都可能將它捏碎了,要不是顧忌這個,她早就拔劍砍人了。

  晝衍聞言,眉尖一挑,反手收起折骨扇,垂眸看著封鏡,聲音清冷低沉,“不需要。”

  然而他雖是一直在與封鏡對著干,但卻始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只是站在那里讓封鏡糾纏不休。

  封鏡心里掛念著自己的扇子,并未注意到晝衍今日的反常之處。

  她早就知道晝衍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主兒,但此時見他左一個不還右一個不需要,還是禁不住有些生氣,梗著脖子就和晝衍嗆上了,“你不還扇子你來與鳳山做什么?難不成也是來湊熱鬧的?”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搶別人寶貝還這么理直氣壯!

  聞聽此言,晝衍那冷凝的面色終于是起了變化,挑眉就看向了封鏡,“確實很熱鬧?!?p>  他這話說的別有意味,封鏡原本正生氣呢,聽了這話,立刻就有些不解起來。

  這話聽著怎么不太對味?。亢孟裼悬c酸?

  可他有什么好酸的?

  心里嘀咕著,封鏡就想起了之前好幾次,晝衍莫名其妙出手將硯清打成重傷的事情,立刻禁不住出了一頭白毛汗。

  他們倆也不熟啊,怎么一來一往的像極了以前的知津和步迷呢……

  知津和步迷以往也是如此,兩人一動手便是你死我活的架勢,再看看兩人現(xiàn)在,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難不成晝衍對硯清也是這樣?

  封鏡有些愕然,想起晝衍那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正覺得不可能之間,卻又想起了硯清說的那句他已經(jīng)有了意中人的話,還說什么怕他誤會……

  晝衍現(xiàn)在這副樣子,顯見的就是誤會了?。?p>  嘖嘖嘖,虧她還以為這兩人不共戴天呢,原來是在暗度陳倉啊!

  封鏡立刻了然,面上也露出了個開明的笑來,“我剛剛握住硯清的手,純粹是想探查一下他的靈臺,沒別的!你可別誤會??!”

  說著,她立刻就松開了晝衍的衣角。

  果然,晝衍聽了這話,眉頭微挑,垂眸就正視了封鏡,似乎是對她這個回答十分滿意,“恩?!?p>  “然后呢?”封鏡沒想到自己解釋了半天他就回個“恩”,扯著嘴角笑的有些隱忍,再次向晝衍伸出了一只手,“折骨扇可以給我了吧?”

  晝衍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似有若無的掃過她的手掌,“看你表現(xiàn)。”

  說完,不等封鏡有所反應(yīng),他竟是直接化作一團(tuán)黑霧消失不見了。

  什么?還要看表現(xiàn)!

  “你當(dāng)你是誰??!母神都不曾這般考究過我呢!”封鏡有些炸毛,她不就是握了一下硯清的手嗎?怎么就能搭進(jìn)去一把折骨扇呢!

  她下次不碰硯清了還不行嗎!

  望著天之角的方向,封鏡心中十分不甘,然而想起晝衍一個人單挑了蠻荒妖獸的場景,她卻不敢再繼續(xù)追了。

  萬一她追到天之角,再次被晝衍坑進(jìn)魔界可不是好玩的。

  如此想著,封鏡十分氣悶的就回去找硯清了,然而回到剛剛遇見硯清的地方,她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難道是找晝衍解釋去了?

  封鏡不打算多管這兩人的閑事,故而沒有多想,直接就回了山頂?shù)哪疚荨?p>  一個人在山頂木屋修養(yǎng)了兩日,封鏡終于在第三天清晨伸著懶腰出了木屋。

  大慈抱著尾巴正坐在石凳上修剪那些長叉了的毛發(fā),抬眸見封鏡出來,立刻迎了上來,“封鏡,千劫和知津正在步迷那里等著你呢,說是讓你順便帶兩壇酒過去。”

  聞聽此言,封鏡有些不大高興的嘖了一聲,“成天就想著我那幾壇子酒,他們倆來了不過月余,酒窖都快給他們搬空了?!?p>  “才搬了幾壇子啊,你那酒窖再搬幾百年都空不了……”大慈正義凜然的嘀咕了一句,然而抬眸見封鏡一臉古怪的看著她笑,立刻就夾著尾巴下了酒窖,“我去搬酒了!”

  提上兩壇酒,封鏡只身就去了步迷的領(lǐng)地,才剛進(jìn)了正廳,就見千劫一臉郁悶的坐在主位上嗑瓜子。

  “呦,你這是招人嫌了吧!”封鏡笑瞇瞇的看著千劫,隨手將兩壇酒往他懷里一甩。

  抬手接住兩壇酒,千劫這才笑出來,斜眼往正廳后面一瞥,大張旗鼓的就清了清嗓子,“知津說是要擺一桌菜,等他們擺好了我們才能進(jìn)去,讓我出來等著。”

  一聽千劫這么說,封鏡面上的笑立刻變了味道,“怎么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說完,她踮著腳就往正廳后面走,千劫見她要偷聽,立刻也跟了上來。

  兩人就那么鬼鬼祟祟的一路走到通往后廳的木門前,然而還不等兩人將耳朵貼上門板,卻見木門被人從里面拉開了,知津的聲音就從他們的頭頂傳了過來,“皮癢癢了?”

  “沒有沒有!”封鏡和千劫趕緊若無其事的站直了身子,越過知津的肩膀就往后廳里面看。

  然而知津高大的像是一堵墻,封鏡只能從他的肩頭隱約看見步迷那一張通紅的臉。

  也不知這兩人偷偷摸摸的搞了什么花樣,步迷臉皮那樣厚,居然都能被調(diào)戲成這樣!

  她本來以為他們四個人中,臉皮最厚的當(dāng)屬她和千劫。

  然而現(xiàn)在看看知津那面不改色的樣子,才知他才是個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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