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城雖然大,但是盤查并不算嚴格,基本上只要被城門口的照妖鏡一照,確保你是個人,就可以進入。
這種開明,包容的氣魄,也側面的反應出了苗疆城的實力。
雖然先前土靈怪在蠻錘域邊緣鬧的挺兇,搞得十幾萬人無家可歸。
可是這十幾萬人進入到苗疆城,連點浪花都沒翻起來,甚至城中一些精明的商人,在聽到這一風聲之后,立刻派手下人到城門口立上牌子,招人。
越是發(fā)達的地方,人力成本越高,這幾乎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而眼前的逃難而來的難民,尤其是那些已經一無所有,就剩一條命,還饑腸轆轆的人,在這些商人眼中,幾乎可以直接和錢劃等號的。
畢竟這蠻錘域地廣人稀,能在苗疆城這種地方做生意的,誰家里還沒個礦呢。
包吃包住,按月結算工錢,而且工錢還不低,對于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的難民來說,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尤其是只要簽了合約,立馬就能吃上新東家給準備的饅頭。
看著那些人在一旁狼吞虎咽,實在是讓人很難拒絕。
可惜大部分人,并不知道自己簽的合約意味著什么,至于等到他們上崗之后再想反悔?
你怕是忘記了這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在苗疆城里,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要講究一個吃相和面子,等到了自家地盤,呵呵。
不過這些難民中,并不包括岳讓,這一路上岳讓不知道殺了多少窮兇極惡之徒。
殺歸殺,但是窮兇極惡之徒的贓物,岳讓可沒辦法物歸原主。
一來,岳讓沒有時間去尋找這些贓物的原主人;二來,這些贓物的原主人還活沒活著都不一定。
無奈之下,只好自己留著。
因此,岳讓現(xiàn)在的家底,可比剛剛從黎族出來的時候,要厚的太多太多。
進城之后,岳讓一路打聽,這才知道苗疆城分為內城和外城。
外城是普通人居住的地方,這里說是普通人,指的是修煉水平在見龍境以下的人,并不是指這些人的身份。
要論起身份,能夠住進城里的人,都不能算是沒身份。
基本上都是一個家族的旁系,或者是某個勢力在外城的代言人。
而這些家族和勢力中,最少也有一名躍龍境的高手,在內城坐鎮(zhèn)。
苗族第一代族長曾經定下規(guī)矩,只要修煉到躍龍境,便可以加入苗疆城,在苗疆城中享有一席之地。
代價便是在苗疆城危難之際,必須要和苗族共同進退,否則將受到苗疆城所有勢力的聯(lián)合圍攻。
定下這個規(guī)矩的人,就是現(xiàn)在苗族的太上長老,苗人鳳。
早在百年前,苗人鳳就已經進階至飛龍境,近一百年來,苗人鳳已經鮮有機會出手了。
有這么一位老人家坐鎮(zhèn),苗疆城自然是堅不可摧,苗族的蠻錘域第一大族也是穩(wěn)如泰山。
另外,從百年前開始,苗族每年都會組織一次,往返于蠻錘域和怒風域兩個區(qū)域的貿易。
由苗人鳳親自帶隊,苗疆城中的其他各個部族也會出人保護。
城中所有修為達到躍龍境的人,都能夠享有這筆貿易的份額,當然具體的分法,還是要看各自的實力和手段。
這種跨區(qū)域大宗交易,利潤極其驚人,每走一次貨,最少都有幾十倍的利潤。
可以說苗疆城的GDP有百分之八十是來自這趟貿易。
但是由于蠻錘域的苗疆城和怒風域的凌風城相距太遠,一路上并不算安全,只有靠著苗人鳳親自帶隊,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等于苗人鳳在苗疆城即擁有絕對的實力,還掌握著經濟命脈和珍貴的修煉資源。
最關鍵的是,苗人鳳定下的‘只要能夠晉升到躍龍境,就可以在內城中享有一席之地’這條規(guī)矩。
等于是給了下層的人向上晉升的通道,更給苗人鳳帶來了無與倫比的威望。
這等手段和氣魄,當?shù)靡淮私堋?p> 終于,岳讓在城中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客棧的名字很有意思:“悅來客棧”
第一眼看到這家客棧的名字,岳讓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這客棧的名聲實在是太大,堪稱時空連鎖客棧。
懷著敬畏之心,默念著那句家喻戶曉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岳讓進入了這家客棧。
事實證明,岳讓想多了,這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棧。
岳讓一副獵人打扮,進入客棧之后,立刻有跑堂的迎上來。
能在客棧干跑堂的人,都是極有眼力價的,見到岳讓腰間鼓鼓囊囊,便滿臉堆笑。
“大爺,您這邊請,您是要吃飯,還是要住店啊?”
“先吃飯,再住店?!?p> “得了您的,小店雖然簡陋,但也經營幾十年了,一些小菜在這條街也還有些名氣。
我看您眼生,想必是初次來苗疆城吧,不如您就常常本店的特色如何?”
“這苗疆城如此巨大,小哥你怎么單單憑著看我眼生,就能斷定我是初來?。俊?p> “嘿嘿,大爺您有所不知,小人我雖然此前沒見過您,但是如您這般言行和舉止的,倒是見過不少。
您在進入店之后,先是掃視了大堂一圈,而且在那幾位帶著刀劍的大爺身上都停頓了片刻。
這種戒備之心,若不是在城中有仇家,便定是頭回進城。”
“何出此言?”
“大爺有所不知,這苗疆城,除競技場外,禁止私斗,凡是違反規(guī)矩私自爭斗者,必將嚴懲。
所以是不會有人不開眼,在城中動刀劍的?!?p> “原來如此,不知道小哥剛才所說的競技場,由是干甚的?。俊?p> “我等蠻族,立于這百蠻森林,除了像我們這種專門伺候人的之外。
哪個不是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完全禁止私斗,競技場便是城中專門劃出來,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
“哦,這樣啊,多謝小哥解惑,一點意思不成敬意?!?p> 說完之后,岳讓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四兩多不到五兩的銀子遞給了跑堂小哥。
倒不是岳讓小氣,剛才岳讓已經看到,這間客棧的房費,最貴的一晚上是二十兩銀子。
自己給了他比房費百分之二十還多,應該不算少了,再多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跑堂的自然是歡天喜地,熱情的給岳讓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