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涵越腦袋仰在沙發(fā)上,伸手揉了下眉心,他昨晚把醉的不輕的童薇弄回基地簡直是勞神又費力——要么就干脆醉的不省人事他直接背回去抱回去倒還省事了,最怕這種精神下線了肉體卻還醒著的人。
好不容易把她弄回了房,已經(jīng)一點多了,他洗了澡躺床上鬼使神差的翻出了那部名為《向陽花》的電影,看了兩整遍……然后徹底睡不著了。
宋謙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洗了澡換了身衣服,童薇一抬眼,收拾整齊了的男人恍惚間讓她有種換了一個人的錯覺。
他看起來有些清瘦,薄薄的唇,皮膚很好,白皙而不透紅暈,戴了副黑色的框架眼鏡,給他添了一分親和力。
他走到跟前座下,朝童薇伸出手:“認(rèn)識一下,我叫宋謙?!?p> “童薇?!彼焓只匚铡?p> 他把她帶到陽臺的搖椅上,起初童薇還有些拘謹(jǐn),但是沒一會她就發(fā)現(xiàn),宋謙好像非常善于調(diào)動人的情緒,說話也很有技巧,很會捕捉對話中的信息點,跟他聊天完全不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聊了一會兒氣氛變得融洽了些,宋謙從懷里掏出一塊銀色的懷表在她面前松開,長長的鏈子帶動著懷表左右輕晃著。
童薇一愣,這怎么真跟演電影似的,還搞催眠?
宋謙推了下眼鏡,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語氣輕快的道:“別緊張,小姐姐?!?p> 童薇覺得,這個人處處都透露著一股違和感:第一面不修邊幅到她覺得他跟個網(wǎng)癮少年差不多,家里卻又收拾的井井有條像個非常自律且懂生活的成年男人。
但是他本人,笑起來卻像是鄰家男孩一樣的人畜無害。
三個形象都很鮮活,卻非常詭異的糅合在了一個人身上。
想著想著,她看著面前男人的臉,覺得腦子發(fā)暈視線有點聚焦不了,眼里只有那塊晃動的懷表,眼皮子越來越重,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葉涵越靠在客廳沙發(fā)里玩著手機,過了一會兒,宋謙推開陽臺的玻璃門走到他身邊。
“怎么樣?”他瞟了眼陽臺,搖椅中的少女睡得很安穩(wěn)。
宋謙慢悠悠的道:“比想象中嚴(yán)重,心理暗示能到這個程度,嘖,這個小姐姐是個狠人啊。”
葉涵越皺了皺眉:“能治嗎?”
“不好說,其實這種情況也挺常見的,不過大部分都是自己有類似的親身經(jīng)歷后留下的各種心理陰影,像她這樣自我形成的還真挺少見,主導(dǎo)權(quán)還在她自己?!?p> 宋謙一邊翻著資料的板夾一邊輕飄飄的繼續(xù)道:“要是往嚴(yán)重了說吧,我個人認(rèn)為這是人格分裂的前兆,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當(dāng)成另一個人,而且塑造力非常強,嘖嘖,這就很可怕了,對一個演員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種情況下我不建議她繼續(xù)玩火。”
“她已經(jīng)轉(zhuǎn)行了,現(xiàn)在是我的隊友?!比~涵越一下一下捏著指節(jié),一邊思考著一邊低聲道:“如果治不好,她會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