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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影聽風(fēng)

第七十九章:鋒芒畢露

鏡影聽風(fēng) 北桑以芊 2018 2019-09-06 21:00:00

  金再辰輕輕覆上林玄的眼睛,終于,林玄被茶中安神的藥物催的困頓不已,終于是睡了過去。他小心的扶起林玄,把她放到床上,掖好被子,想來小時(shí)候睡覺,母親也是這樣看著自己入眠吧。

  今日不同往日啊,身份竟然顛倒了過去。

  白岑清在房間硬是呆不住,剛才她把護(hù)腕和黑色袖帶解下來,簡單包扎一下自己的傷口,血淋淋的,她卻沒有女子該有的一絲嬌氣。

  月黑風(fēng)高夜,白岑清換了一身深紫色的俠客衣,修身便捷,夜晚出行倒是方便。白岑清旁邊的屋子就是韓弈容,一聲一響都可能會(huì)引起注意。然而隔壁卻很安靜,白岑清躡手躡腳的過去,點(diǎn)開窗戶紙,入眼的便是熱氣騰騰。

  ……

  入水之人一動(dòng)不動(dòng),如泄長發(fā)絲絲搭在木桶邊緣,想必是累了,這才失了行動(dòng)之意。白岑清立刻別過眼睛,面紗下的嘴唇輕咬,似乎從沒見過這般場景,女子耳根略微發(fā)紅,情急之下,只好迅速逃離。

  待她走后,韓弈容才慢慢回過神,抓起白衣單衣穿上,可怎么感覺身后有股冷風(fēng)……

  白岑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找金再辰,她隱約覺得,金再辰和六年前彌月宗一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但此人詭計(jì)多端,千顏多面,從他身上套話,難得很。

  然而當(dāng)白岑清悄悄躍上金再辰院子的房頂之時(shí),看到了一名紅衣女子,那是南隅,白岑清立刻隱去身形,無意竟然聽到了這么多秘密。

  “金再辰!你出來?!蹦嫌巛p輕敲著門,知道林玄在里面,不敢大肆喧嘩。

  金再辰應(yīng)聲,竟也聽話的出來。

  剛一出門,南隅的紅塵直逼脖頸,金再辰連躲都不躲,也是讓南隅微怔。

  “為何害死那么多南家村的人!你恨我沖我來就好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不好么!”南隅逼問,眼中充滿猩紅,她沒想到會(huì)有一天真的和金再辰刀劍相向,她從不想,也不愿。

  “當(dāng)然是他們該死,而且我……”不恨,金再辰終是沒說出口,他輕笑,似乎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那可是普通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金再辰一想到內(nèi)群人為了搶奪南隅手上的仙劍紅塵,無所不用其,對她父親也是百般刁難,要不是自己為了望虛閣一事路過南家村,怎會(huì)暗中發(fā)現(xiàn)?

  他能說讓她放下紅塵?

  他又能說是那些村民先犯的錯(cuò)?

  大抵是不會(huì)信的吧……

  “你說過,人要心懷善意,君子要正衣襟,三年前,我們闖蕩江湖,好一個(gè)快活。”南隅惆悵的望天,三年前的星空,也是那樣閃爍。

  兩人相遇,不過是一場偶然。皆是為十堰碧月山猛獸一事而去,當(dāng)年意氣英發(fā),少年一腔熱血,兩人江湖中相見,如此默契,結(jié)為好友也并不稀奇。

  那時(shí)的金再辰,隱藏著自己對父親和明氏的仇恨,只覺得看到身旁的紅衣女子,一切都無所謂了。

  那時(shí)的南隅,初入江湖還有些懵懂,只謹(jǐn)記父親說過“用劍之人必先領(lǐng)會(huì)心意”,草草的出門歷練。

  說起來兩個(gè)人本就是無意間的相遇,緣分到了,自然就分開了。金再辰陷入的仇恨越深,南隅就越拽不回他。

  他們都記得分別之時(shí),是一年寒冬,孤雪飄揚(yáng),訴說一世愁情,道不同,終不相為謀。只是此后,南隅在南家村一直能收到上好的劍穗,冰玉絲制成的、天蠶絲制成的、樣樣都是希世珍品。而金再辰也總能在圍墻處看到一些紅絲綢錦囊,里面盡是些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草藥,什么回生草、鎮(zhèn)血草都能看到。

  兩人從那之后在沒見面,也從沒問過這些東西是從何而來,但就是知道,是對方留下的痕跡。

  “回不去就是不回去了,三年前十堰的尸變出自我手,就是不可回頭之時(shí)?!?p>  “你是故意把尸氣侵蝕給金家主和明氏他們的?”南隅不敢想像,“憑你一己之力……怎么可能?”

  “是,當(dāng)然不會(huì)是我一個(gè)人,自然有貴人相助了。”金再辰面上一笑,不在說下去。

  白岑清站在房梁上靜靜的聽著,好歹也知道了不少東西,但金再辰的話她怎能輕易信服,思量片刻,她迅速悄無聲息的隱去身形,去往金再辰的房中。

  女子靈活的潛入了金再辰的房間中,里面樸素的很,連幾樣古董都不見得,一代嫡子,怎會(huì)如此寒酸?白岑清四處走走,終停留在一副畫前。畫中女子莞爾,神態(tài)像極了林玄,白岑清了然,金再辰的軟肋,怕不是自己的母親吧。

  嗯?這個(gè)劍穗?白岑清余光瞥到了一股集天地之氣濃郁的珍寶,要是她沒記錯(cuò),金家應(yīng)該是很少用劍才對,怎會(huì)出現(xiàn)這種流炎朱砂穗呢?

  很快,白岑清便做起了正事,在屋子里到處摸索,這么大的房子,沒個(gè)密室哪里對得起自己的身份?果然,在畫的背面的墻壁上,有一塊顏色略顯暗淡的瓷磚,白岑清摁下去,旁邊腳的地板呼啦就打開了。

  這金再辰的密室中,可謂是富可敵國,什么都有,金銀珠寶,駭世武學(xué)竟也有了幾本。

  有些本事,白岑清暗想,傳言那金正閑可是金洛應(yīng)最疼愛的兒子了,怕是這些東西也不會(huì)有,不然哪里這么容易中金再辰的計(jì),好個(gè)無用。

  如此看來,金家主定是暗中相助,并非傳言那般寵妾滅妻,可惜當(dāng)局者迷,金再辰永遠(yuǎn)不會(huì)領(lǐng)會(huì)其中奧意了吧。

  幾頁單篇靜靜的躺在書架上,那才是白岑清真正想知道的真相,女子走到書架前,心中邊贊嘆金再辰收集的東西真多,一面檢查著那些殘頁,大抵是那些事失蹤的頁數(shù)了。

  如今白岑清是知道,金再辰是故意利用這些殘書對父親的報(bào)復(fù),來宣泄父親對自己多年的偏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金家和明家,白岑清皆不多做太多評價(jià),他們可都是在六年前插一腳的家族,自己動(dòng)手,還怕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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