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出了皇宮后,鏡汐選擇了一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裳,在街道上散步。已是傍晚,兩邊的小販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收了攤,估計再不過多久,將迎來夜晚的幽暗昏惑。
“哎!這位姑娘,看你腰間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不如來挑個腰飾吧!”走著走著,忽然被路邊的一位大娘喚住,鏡汐轉(zhuǎn)頭淡淡地望了一眼那位大娘,看起來已年過四十。大娘攤子上擺著各式各樣的小飾物,五顏六色,著實吸引人的眼球?!拔疫@兒的飾品可是全皇城最好的,姑娘亭亭玉立,戴上去一定很好看!”為了招呼顧客,大娘又夸上了幾句。
鏡汐本不愿理會,這等閑物,忘憂谷中并不是沒有,她要是想要,何必要等到現(xiàn)在來皇城買?但,轉(zhuǎn)身欲走時,眼中泛起一抹精光,嫣唇微微上揚,頓時打消了念頭。轉(zhuǎn)身故意掃了一眼攤子上的飾品,伸出手挑了一條,問道:“真的嗎?大娘,這個怎么賣?”說著,將自己挑中的玉佩指了指。
大娘見自己招攬來客人了,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粗R汐選中的玉佩,道:“這個呀!不貴不貴,一兩銀子!”后見鏡汐仍無點頭之意,誤以為鏡汐覺得貴了,又有些不好意思道:“姑娘,說實話,大娘我一把年紀獨自出來謀生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只能怪我那兒子生來身體差,今日又染了風(fēng)寒,躺在家里連床都不能下。你說,我若不出來,我那兒子怎么辦?”
鏡汐覺得大娘似乎誤會她的意思了,還和她道起了這些。但是,說實話,她出來真的忘了帶銀子。鏡汐看了一眼站在原處等著自己發(fā)話的大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將玉佩拿起來,連忙摸了摸身上有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摸過后,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自己還真的是身無分文。無奈之下,從自己的發(fā)髻中取出了精心打制的玉蘭花簪子,遞給大娘,“這個行嗎?”
大娘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就鏡汐手中的簪子,發(fā)現(xiàn)價值不菲,連忙道:“行行行!”這簪子可不只一兩銀子,看著獨具匠心,當了一定有個好價錢,到時候家中的兒子就有救了?!肮媚镆辉偬粜┫矚g的玩意兒,這簪子實在是太貴重了!”
鏡汐將手中簪子遞給大娘,收起了玉佩?!安挥昧耍 笨粗竽锬弥⒆有臐M意足的模樣,鏡汐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鏡汐轉(zhuǎn)過一個胡同,迅速地隱藏其后,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終于,一個家丁打扮的男人鬼鬼祟祟地闖了進來,發(fā)現(xiàn)巷子里四周無人后,心中感頓時有一絲慌張。他把主子要他跟蹤的人跟丟了,回去以后可怎么和主子交待?
“在找我嗎?”鏡汐忽然從巷子后面走出,看到那人著急的模樣,微微一笑,她早就感覺到,有人在背后跟蹤她,只是好奇,今年這人怎么一個一個都愛找她?“說吧!找我什么事?還是……背后有其他的人?”鏡汐一手甩著玉佩,眼眸中不知是何意味。
“天價牡丹果然聰慧!”那人見天價牡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再加以躲藏,反而釋懷了許多,反正主子也已經(jīng)猜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我家主人說,三天過后,你自然就會知道他的目的了。”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
鏡汐一個人在巷子里,看著那人離去的身影,不禁疑惑:到底是誰?誰要派人跟蹤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胭脂巷——
“公子,來嘛!”
“這位公子,見你面生,恐怕是生人吧!來,讓櫻桃好好伺候您!”
“爺,來奴家這里嘛!”
胭脂巷,是皇城里有名的青樓。此刻,那些寂寞的女子一見到那面具男子闖了進來,便使盡渾身解數(shù)。有的扭動著自己的水蛇腰,搖啊搖地風(fēng)情萬種地走向男人,有的則是拿著手上的團扇,一邊不害臊地說些小情話挑逗著男人,一邊又用手上的團扇遮擋著自己的半張臉以作“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姿態(tài),有的更加放肆,自信地端著那一團高聳貼向了男人……
“都給我滾開!”男人毫不客氣地將那女人狠狠地撂倒在地,嘴巴更是不留情面。女人被丟在了地上,摔得嘴角都流出了血,可見這力道之大。一時間,紛紛要上前來的,都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似乎是被男人的氣場所嚇到。男人步履如飛,眼中更是一片冰冷,隱隱含有殺氣。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