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
聽到玟政先生突然插了一句,朱鉞心中頓時有了一個大膽想法,卻沒有完全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只是望著他。
“呵呵,不然陛下以為老夫憑什么如此相信一個毛頭小子呢?”
玟政老頭一臉神秘莫測地與朱鉞相視一眼,捋著胡須輕笑道。
另一邊,下定決心的刺客老頭已經(jīng)拖著手中長劍緩緩向沐燁迎面走來了。
“老夫無名無姓,唯有一個伴隨一生的綽號——證道,少年,在開打之前,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名字?!?p> 望著眼前一身紫衣、單手執(zhí)劍傲然凜立的翩翩少年,刺客老者不禁出聲詢問到。
這個自報綽號的刺客老頭,真讓沐燁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一個刺客在戰(zhàn)斗時為啥要向對手自報姓名啊?
“沐燁…”
沐燁微微看了一眼眼前的老者,最終還是聲音淡漠地回答道,不過一副冷傲的蓋世高手之風不覺而露,這一手好比裝的可以說是出彩絕倫了!
“沐…燁…你原來是沐府秦淮公的兒子???”
刺客老頭聽到這里明顯一愣,畢竟沐府秦淮公沐云的兒子沐燁是個鐵廢材一事,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不知道了,完全都被各個家長拿來當做反面教材了。
“老頭,名字你也問了,那接下來就準備上路吧!”
呼——唰!
話音剛落,原本傲然挺立的沐燁手中天昭輕微一甩,頓時曳起一陣淡薄的紫色光弧,整個人也隨著那道光弧的搖曳而起,瞬間化作一道疾風朝著不遠處對視而立的刺客老頭飛襲而去。
“小子,欺吾老矣?”
刺客老頭絲毫不慫,也是瞬間緊握手中長劍,杵地的劍尖劃地而起帶起一道氣旋,身形一動就朝著飛襲來的沐燁迎了過去。
唰——鐺!
一陣劇烈刺耳的金屬強烈碰撞聲,沐燁和靠近近跟前的刺客老頭已經(jīng)在瞬息片刻之間不知揮舞碰撞了多少劍,反正圍觀的眾人也被那如同幻影不斷搖曳而起、迅速交錯碰撞的無數(shù)寒光劍影給震撼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師父說的沒錯…天下武修中每一個至強武者,果然都是恍若鬼神般的存在!”
一直留在原地保護沐家人的沐爍,從始至終視線都未曾從沐燁身上離開過,此時在親眼目睹了兩人這場如同神仙打架般的對戰(zhàn)交鋒,也是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呃…你…這非凡劍、啊——噗!”
剛剛那場看似勢均力敵的劍影亂舞,實則根本就是一邊倒的局勢,刺客老者揮刺出去的每一道劍光都完全是為了抵擋沐燁說刺來的其中一道刺襲,武道境界的巨大差距,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將其全部擋下。
良久,寒光劍影消散而去,兩人也一措而開,最終看似完好無缺的刺客老者卻是渾身爆出一圈血霧然后緩緩倒下跪地,而沐燁的身上則是一滴血污都沒有沾染。
“呵呵…一生證道、終究無果,更是連一少年稚子也不敵,果然是…后生可畏…呃啊!”
撲通——
半步宗師的證道,窮其一生就是為了追求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武道,可最終居然死在一位少年稚子劍下,這讓他一直以來堅守的本心在臨死前完全支離破碎了。
“什、什么?證道尊者居然也不是那小子的一劍之敵!”
想要與尊者一起聯(lián)手對付沐燁卻被其制止的剩余刺客二人,見到證道死去的一幕差點被嚇得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了。
“快、快走!那小子完全就是個妖孽,我們不可能是他對手!”
話音剛落,其中一人已經(jīng)丟下身旁同伴,踩著輕功直接就揮刀殺開身后擋著的宮廷御衛(wèi),向殿外飛快逃去了。
“等等我!”
另一人也完全不甘落后,迅速抬劍沖散身前擋著的宮廷御衛(wèi),頃刻之間也飛身逃出了玉麟殿。
“呵,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居然還想逃?”
沐燁見此雖然沒有立即動身去追,但嘴角揚起的那抹極為不屑的弧度,已經(jīng)完全注定刺客兩人的必死下場了。
“賢婿??!可千萬不能讓那兩個賊子禍亂帝宮??!”
朱鉞倒是完全不擔心那兩個先天中階的刺客能逃出帝宮,畢竟只要死了那個半步宗師的恐怖刺客老頭,帝宮之內(nèi)剩余潛伏的黑衣衛(wèi)還是完全可以應付的,更何況那兩個先天刺客此時估計早就被沐燁剛剛顯露的那番恐怖實力,給嚇破膽了,現(xiàn)在只可能亂逃亂竄。
“呃?”
“?。俊?p> 見那兩個逃的差不多了,剛準備抬腳去追的沐燁險些被身后傳來的這一聲親切到骨麻的“賢婿”弄得腳下一趔趄。
朱鉞一旁還在目不轉睛觀戰(zhàn)的朱綵薇聽了也是頓時俏臉微紅,自己妹妹這一番神情顯露倒是讓她身旁的朱煜驚愕不已,畢竟以他對自己這個脾氣古怪的妹妹了解,朱綵薇以往可最是看不慣那個與其有著婚約的沐燁,可以說有限的幾次見面從未正眼相待、給過好臉色。
“這皇帝,果然是個老狐貍啊!”
很是無語地瞥了一眼身后的朱鉞,沐燁身形一動就朝著殿外追去了。
“陛下,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又有大臣喝醉了在宴會上耍酒瘋?”
剛從葉嵐兮那邊回來絲毫沒有得到有玉麟殿現(xiàn)身刺客任何消息的沐云,一進玉麟殿就被眼前的一片狼藉給驚嚇到了,沐云當即就以為又有大臣喝醉了在宴會上耍酒瘋,畢竟以往這種事還真沒少見。
“沐公爺,不是大臣醉酒撒潑,是、是出了刺客啊!”
剛剛一亂起來也不知道這內(nèi)侍總管王況趴什么地方了,現(xiàn)在見沐云從偏門走進來,不僅連忙搭話道。
“什么,有刺客!帝宮之中怎么可能出現(xiàn)刺客呢?”
沐云聽了也是頓時露出一臉的驚容,畢竟據(jù)他所知大煊帝宮外城不僅有著兩萬禁衛(wèi)軍嚴密把守,帝宮之內(nèi)更是有著八千極其悍勇的宮廷御衛(wèi)日夜巡邏,暗自還不知潛伏暗藏著多少黑衣衛(wèi),如此嚴密居然也會有刺客能成功混入其中?
“陛下無恙吧?”
沐云先是迅速一瞄沐家所在席位,在看見人全都平安無事之后,又迅速望了望座上的朱鉞,小心翼翼詢問道。
“哈哈,朕能無事,這還多虧文暄你的兒子啊!”
“沒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了得,文暄你可是實在是太不厚道了,這種事居然還瞞著朕,你我倆家可是早就結下姻親了呢!”
朱鉞一番話,簡直說的沐云一頭霧水,什么叫做自己兒子武功如此厲害???自己兒子完全是手無縛雞之力好吧!還有你這老小子居然還記著你家女兒和我兒子訂下婚約?一直都未聽你提起,還以為你早就忘了。
“嗯?燁兒呢!”
這才回想起剛剛自己迅速一偷瞄自家席位上,似乎沒有看到那個熟悉身影,沐云心頭一驚連忙詢問道。
“公爺還請放心,府上燁公子剛剛前去追殺刺客了。”
身旁的王況連忙輕聲解釋道。
“哦,燁兒去追刺客了…什么?他去追刺客了!”
沐云瞬間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一臉駭然。
“文暄啊,你還演個什么勁?。俊?p> “賢婿他都將實力完全展露出來了,剛剛他可是幾劍就輕易解決掉了兩個刺客,另外兩個倉皇出逃,他已經(jīng)提劍去追了?!?p> 朱鉞見此不禁一臉嫌棄地望著眼前被他當做還在演戲的沐云。
“沐家主,不用擔心你家沐燁,有關他的具體事情請稍后聽老夫慢慢道來?!?p> 一直品茶看戲的玟政老頭,可能因為現(xiàn)場已經(jīng)沒有戲可看了,不禁站起身來沖著滿臉焦急的沐云勸慰道,然后腳下一動瞬間就朝著殿外飛身而去了。
“既然沐家主還不放心,那就由老夫去看看那小子。”
似乎也看出了沐云此時依舊處于一臉的懵比和焦急,玟政老頭不禁輕笑著搖身而去。
“父親,燁兒他…剛剛真的好厲害??!”
似乎也才從剛剛緊張刺激、心有余悸的戰(zhàn)斗殺伐中回過神來,沐葒媗連忙跑到沐云身旁向他講起剛剛宴會上所突發(fā)的事件詳情。
“什么,那小子…真的如此厲害?”
一人說的沐云不可能立即輕信,畢竟不是他親眼所見,但現(xiàn)在自己女兒和現(xiàn)場很多人都這么說,他也是逐漸相信了,再一聯(lián)想玟政先生剛剛離開前所說的那番話,沐云瞬間相信了并且順理成章地將此事與玟政先生聯(lián)系在一起了。
而那邊正在殿墻上極速飛奔的沐燁,已經(jīng)成功追上逃走刺客的其中一人——就是那位被同伴拋下最后逃走的倒霉刺客,很輕松地就被接近的沐燁兇殘一劍斬為兩段,然后掉進下面的觀浴池中做為魚兒的飼料了。
剩下的那位刺客可謂是完全被嚇跑膽了,一路上逃跑的過程中可謂是將自己身上暗藏的所有可以用來當做暗器的東西都朝身后緊追不舍的沐燁飛拋而去了,可卻根本沒有任何卵用,沐燁的身影以及他手中所握的那把散耀著淡紫色光輝的利劍在不斷靠近他的后背。
“好了,追逐老鼠的游戲結束了!”
“嘿嘿,不如試試那一招!”
說話間,沐燁內(nèi)力一轉,瞬間凝聚于手中天昭劍鋒之上,當即一躍而起就準備對著刺客身后凌空一斬,卻沒成想運足了內(nèi)力剛飛躍起身,就覺著體內(nèi)力量一陣不可控制的劇烈翻騰,整個人當即重心不穩(wěn),就往下落去了。
“什么情況?”
“噗——”
沐燁身體不可控的往下墜去,立即運功準備強行讓體內(nèi)那股突然激烈翻騰的力量平復下來卻不不曾想完全壓制不了,并且不知道內(nèi)力沖斷了體內(nèi)那根筋脈,居然瞬間導致氣血攻心,一口鮮血直接噴出老遠、揚撒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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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